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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嘉,字孝孫,乃我族弟,自幼父母雙亡,寄住我家,先父待他視同親子。”
說話間,劉嘉已捧著一匹帛布走了出來,滿臉窘迫。重新見禮時,我低低的喚了聲:“孝孫君。”竟把他整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得險些把帛布掉地上。
我見他手裡捧著的正是鄧嬋方才看中的那匹,不由好奇的問了句:“買給尊夫人的麼?”
劉嘉大窘:“不……不是。這是文叔……哦,是我堂弟文叔買的,我只是……只是替他來拿而已。
真沒見過那麼容易害羞的男人。我內心竊笑不已,轉念想到他剛才話裡的意思,不由脫口道:“劉文叔也來了宛城麼?”
正在和鄧嬋敘話的劉縯突然側頭,表情古怪的瞥了我一眼,沒吱聲。
劉嘉靦腆的回答:“原來姑娘也認得文叔。他自然在宛城,這回我和堂兄就是陪他一起來的……”
他還想再說下去,劉縯突然靠了過來,對我說:“陰姬妹妹打算什麼時候回新野?”
他這一聲“陰姬妹妹”喊得十分順口,我卻感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在那一刻全都豎立起來,忙伸手暗暗揉搓。
“麗華明天回新野。”鄧嬋在邊上替我回答。
劉縯拍手道:“那可巧了,恰好明天我們也要回新野,不如一起走吧!”
“回新野?”我狐疑的乜視,從他的笑容裡敏感的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你們去新野做什麼?”
“剛才伯升君跟我說,他們這段日子會住我大哥家裡,我大嫂很是掛念兄弟。”鄧嬋微笑著解釋,“這樣也好,麗華你明天和伯升君他們一塊上路吧,有他們在路上照應著,我也比較放心。”說完,趁旁人不注意,還衝我眨了眨眼,會心一笑。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敢情他們是又把和我劉秀扯一塊去了,怪不得一個比一個古怪。
掐架
再次見到劉秀的時候,他比我預想中要沉穩了許多,舉手投足間仍不減當年溫柔氣質。上車之前,我便好奇的不時偷覷,越瞧越覺他長得十分耐看。
那雙眼睛雖然不算大,可因為時常笑眯眯的彎著,叫人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深藏了什麼,反而給人以一種神秘的親切感。鼻樑很挺,這好像是他們劉家兄弟的特色,沒得挑。嘴唇偏薄,不過卻很性感。
劉秀是那種乍一看就覺得很秀氣的男生,如果擱到現代去,應該會很受歡迎,長了一張就跟偶像劇明星似的臉孔。
“麗華……麗華……”
胳膊上猛地劇痛,我低頭一看,鄧嬋的兩根青蔥玉指掐著我的肉皮兒,粉色的纖細指甲長長的在我眼前晃動。
“媽呀!疼啊……”我憋著氣嚷,“表姐啊,你掐的可是我的肉啊,你以為是燒餅哪!”
鄧嬋笑了笑,避開劉氏兄弟等人的視線,一面把包袱遞給我一面大聲說:“這是才買的燒餅,你帶著路上吃!”
“我更喜歡吃麻餅。”我低聲嘟囔。
漢人酷愛吃餅,這裡把蒸成的饅頭和包子稱為蒸餅,燒成的稱為燒餅或者爐餅,油炸的叫油餅,帶芝麻的叫麻餅。還有一種叫湯餅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把餅子蘸湯吃,後來才知道其實指的是水煮麵片以及麵疙瘩。
“你也稍許收斂些的好。”鄧嬋趁著把包袱遞給我的同時,壓低聲音,“別太過失禮了。”
“表姐,你不覺得你的做法才叫失禮麼?”
原本我有自家的車載我回去,可不知道鄧嬋搞了什麼鬼,一大早,車伕跑來告訴我說車軸居然壞了,修好的話需要花上一天。於是鄧嬋厚顏無恥的將我拜託給了劉氏兄弟,說讓我和他們擠一塊坐車回新野。
真是要翻白眼,就劉家那輛半新不舊的車子,又窄又逼仄,坐上三個人就已經擠得轉不開身了,哪裡還能塞進四個人去?
“沒關係,我坐前面駕車好了!”劉秀持起馬鞭,氣定神閒的微笑,“陰姑娘的車伕就不用跟著回去了,等這裡馬車修好,再直接把車架回新野。至於陰姑娘,便要委屈些了,只怕路上會顛著姑娘。”
我忙說謝謝,客套的寒暄中卻異樣的聽出劉秀對我隱約的排斥,不能說很牴觸,可他給我的感覺,我就是個陌生人,好像從來就沒認識過我一樣。
我是外人嗎?是,對他而言,我是外人!但我是陌生人嗎?
陰麗華這個名字,早在被我取代之前,就被新野百姓八卦的和他串聯在一起,我不信陰麗華對於他而言,就只是個“陰姑娘”而已。更何況……那日分別之時,他還送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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