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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那個凶宅,一進門,就聽見一個粗壯的嗓門在嚷:“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盡到一個公民的職責了。”
一望,竟是翟朗。
“怎麼回事?”楚天瑛上前問道。
晉武冷笑道:“這個人來報案,說目睹到一個人有殺害楊館長的重大嫌疑。公正起見,我讓你和老馬都來見識一下。”
“你看見犯罪嫌疑人了?”楚天瑛問翟朗。
“是啊!”
“誰?”
“李樹三!”
楚天瑛和馬海偉對視了一眼,這個名字已經在他們耳際響起了多次,但是迄今沒有見過。
“你都看見什麼了?”
“下午2點半的時候,我在旅店的視窗站著,忽然看見旅店老闆李樹三鬼鬼祟祟地走到後院,翻過院牆,進了那堆了好多廢舊建材的空場——直言不諱,我和這人有殺父之仇,就想盯住他的一舉一動,於是我也下樓,走正門出了旅館,繞到那空場附近。我看見李樹三正往街上走,便跟在他後面,發現他走進了這棟樓裡面。過了大約五分鐘吧,他下樓來,神情特別緊張,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又跟著他往回走,看見他又從空場翻牆回到了旅館後院,我繼續從正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久,我聽見隔壁有打鬥聲,看見有好多警察在樓道里,我立刻想到,李樹三可能犯事了,就一路跟你們過來,又聽說了楊館長遇害的事,這肯定是李樹三乾的!”
“你把李樹三幾點出旅館,幾點回旅館重新說一遍。”晉武面帶譏諷地說。
翟朗愣了一下,仰著腦袋想了想,說:“2點半出去的,3點10分不到回來的。”
“算清楚了嗎?”晉武眼睛眯成一道縫,“沒算清楚,就再算一遍。”
翟朗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這不用算,我看過時間!”
“大概,你在旅館看見我們,好奇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想可能是旅館裡的什麼人犯了事,就一路跟過來。聽說楊館長被殺,又在街坊四鄰那裡聽說她收養了一個塌方事件中獲救的工人,估摸著楊館長肯定與趙大他們有仇,就想把罪行栽贓到李樹三身上吧!”晉武指了指楚天瑛和馬海偉,“可是你不知道,我們去旅館是找這兩個人的,跟李樹三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翟朗脖子上綻開了青筋,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當然你更不知道的是,你說的那個時間段裡,為了‘請’這二位,我們提前和旅館方面打招呼,要根據客房內部情況設計行動方案,接待並給我們介紹的正是李樹三,當時時間是幾點來著——”晉武問身邊的一個警察,那警察不假思索地說:“2點45。”
“聽見了嗎?”晉武笑道,“你說李樹三殺人的那個時間裡,他正在經理室裡給我們畫客房內部的圖紙呢。”
楚天瑛看著翟朗,只見他呆了半晌,突然暴突起眼珠吼叫起來:“你們警察串通好了給李樹三做偽證!”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扇在翟朗的臉上,臉皮立刻起了五個鮮紅的指印,隨之而來的還有晉武一聲叱罵:“渾蛋!”
翟朗撲上來就要和晉武拼命!
兩個刑警拉住翟朗,一個揪住他的頭髮往後扯,一個用拳頭打他的小肚子,疼得翟朗“哇哇”大叫。馬海偉大怒,飛腳就踹那兩個刑警,他的參戰,使場面亂成一團,二對二,打了半天不分勝負。晉武也想出手,又不知道冷眼旁觀的楚天瑛是否“出兵”、身手如何,只好叫停了那兩個刑警。
硝煙散去,各有損傷,終歸是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因此也都罵罵咧咧的。
馬海偉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索性把火發在了楚天瑛的身上說:“你就看著他們為非作歹?”
楚天瑛沉思片刻,走到鼻青臉腫的翟朗面前,盯著他滿是怒火的雙眼看了看,慢慢地說:“你養過貓嗎?”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戰爭片插播動物世界?
翟朗沒有回答,一臉困惑。
“我養過貓,小時候養過很多隻。”楚天瑛說,“貓是一種嗜睡的動物,但是睡眠淺,稍有人經過就會醒來,即便是睡沉了,依然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性——你說李樹三是2點半出去,3點10分不到回來,那個時間段我記得我在睡午覺,沒有看到後院的情況。但是我睡之前和醒來之後,都往那堵洋紅色的磚牆上看過一眼,三米長的牆頭,正中一直睡著一隻虎皮紋的野貓,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下,除非那是一隻死貓,否則絕不可能在李樹三翻牆兩次的情況下睡得如此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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