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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應該比黃靜風還高——至少也是相等吧,可是你看看張文質,又瘦又小,穿40號鞋都大,怎麼可能是穿43號鞋的段石碑呢?”
劉思緲點了點頭:“好吧,你剛才的推理,確實證明張文質不是段石碑,但卻無法證明另外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現場有段石碑的足跡,不見得段石碑就是殺害黃靜風的真兇。”劉思緲說,“第二,如果張文質不是段石碑,你又憑什麼說眼前這個人是段石碑?”
影子繼續沉默不語。
呼延雲淡淡一笑:“好吧,那麼我就用推理的方法,證明眼前這位先生,不僅是段石碑的真身,也是謀殺錢承和黃靜風的罪魁禍首!”
第二十章推理
遂博採近世所傳諸書,自《內恕錄》以下,凡數家,會而萃之,厘而正之,增以己見,總為一編,名曰《洗冤集錄》,刊於湖南憲治,示我同寅,使得參驗互考,如醫師討論古法,脈絡表裡先已洞澈,一旦按此以施針砭,發無不中。則其洗冤澤物,當與起死回生同一功用矣。——《洗冤錄·序文》
也許是突然開啟的燈光過於刺眼,趴在外面窗臺上的一隻野貓,煩躁地眯了半天眼睛,狠狠瞪著室內這一群人。
透過窗戶,蕾蓉望到了無垠的黑暗,也看見了野貓那兩粒灼人的目光,覺得被灼傷了一般疼痛。她扭過頭,把視線轉移到段石碑的臉上,於是她看到了第二個無垠的黑暗。
“所有紛紜複雜的現象,都是為了掩飾本質。”呼延雲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說,“對於這個由無數事件組合而成的斷死師一案,我們不妨分析一下每個事件的本質是什麼,就好像獵人追逐獵物時,要搞清眼前的無數條道路上,哪條留下的是人蹤,哪條留下的才是真正的獸跡。”
段石碑面無表情。
“首先,穆紅勇事件。我對蕾蓉說過:拋開那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其實這就是一場計程車司機因為勞累和爭吵引發的心梗。根據黃靜風對蕾蓉的講述可以得知,段石碑,你恰恰是利用這一偶然事件,挖下了第一個陷阱,你就是坐在計程車裡的那個乘客,目睹了穆紅勇心梗,看到了神經質的、社會地位低下的黃靜風,一眼就認定,他正你長期尋找的最合適的木偶。”
“其次,地鐵嬰兒被踩踏致死事件,無論蕾蓉還是地鐵裡其他乘客的回憶,都提到當時的擁擠讓每個人都有一種瀕死感,這時,孩子的哭鬧確實讓人感到無法容忍的煩躁和痛苦,如果當時地鐵裡有人趁著擁擠,用力拉扯一下包裹孩子的衣被,把他弄掉地上,無疑每個希望他閉嘴的人都有可能趁亂踏上一腳,就像他們自己在生活中經常被莫名其妙踏上一腳一樣——我不能肯定是段石碑把嬰兒從母親的懷抱中扯下,不過,可能性很大。”
“再次,茂藏家日本料理店事件。這一事件可以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記者左手設局,妄圖透過微博直播敗壞蕾蓉的形象,請注意這個事情的本質,是要把蕾蓉‘搞臭’;第二部分則是蕾蓉和小郭逃出料理店之後,在衚衕口受到襲擊,請注意這個事情的本質,是要把蕾蓉‘殺死’——搞臭一個人與殺死一個人,目的是天壤之別,並不存在必然的遞進關係,於是我猜想,左手和襲擊者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夥人。而那個襲擊者失敗後,被真兇殺人滅口,更加證明真兇包藏的禍心遠遠不是搞臭蕾蓉那麼簡單,他是真的想要殺死蕾蓉的。”
“注意,真兇僱傭了襲擊者在日本料理店附近埋伏,這說明他事先知道蕾蓉要來赴左手的飯局,所以我認為,有一箇中間人把左手這夥人的計劃及時傳遞給了真兇——根據馬笑中和小郭他們在逐高公司搜尋到的材料,左手、王雪芽、張文質和劉曉紅的老公廖處長,早就勾結成了一夥,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蕾蓉整出法醫研究中心。已經被捕的王雪芽還供述,殺死錢承的具體執行,以及投遞屍骸陷害蕾蓉,是張文質聯絡他的一個朋友做的,於是可以得知,張文質就是那位中間人——”
“啊?張文質是中間人?”蕾蓉有些驚訝。
呼延雲倒顯得比她還要驚訝:“怎麼,你還沒弄明白這個簡單的事實嗎?左手那夥人中,只有張文質擁有在市第一醫院工作的身份,高霞的屍體當然是他弄走的,然後讓段石碑煽動黃靜風殺郭小芬,也只有他才可能長時間在太平間附近潛伏,知道黃靜風放過了你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段石碑,讓他殺黃靜風滅口,而自己去親手加害你啊!”
蕾蓉點了點頭。
“再來看屍骸連續投遞事件。這個事件應該說做得相當漂亮,投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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