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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以後,那女子讓下人出去,這下整個屋子裡面就我和她兩個人。她看看我,嘴角含笑,拿過一把木梳,輕柔地開始給我梳頭髮:“兮兒,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嗯……你……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清楚我是不是在做夢,要是做夢,這也太真實了一點吧。
那女子關切地看著我,我把心一橫:“你……到底是誰?”
一絲詫異掠過那女子的臉龐,她放下梳子,看了我一會兒,問:“你難道連娘都不認識了?”
我搖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緊張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怕她下一刻就叫人來把我推出去火烤了。
她先是驚訝,然後似乎又回過神來,帶了一些無奈一些傷感,抬手摸摸我的臉:“兮兒一定是病了太久了,神志模糊了。”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眶似乎有點溼潤,“都是娘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不記得沒關係,慢慢就會想起來了。”
我有點招架不住她的那種傷感,搞得我也鼻子發酸,這女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女兒的身軀被其他人佔據了,會更難過吧?但我也做不了什麼,現在這種情況只會越說越錯,於是我只能閉嘴不言。
我本來以為自己睡不著的,但這副身軀的體質可能太差了,我被我的“母親”放上內堂的床後不久,就開始犯起迷糊,沒過多久竟然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依稀聽到有人說話,其中一個是我所謂的母親,另一個是男的聲音,壓低著問:“兮兒怎麼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她依舊是那種傷感的語氣。
後來我也沒聽清楚,只知道過了一會兒,有人把我的手輕輕拉了過去,三根手指搭上我的脈門,指尖微涼,我被陣陣倦意籠罩,後面他們又說了什麼就沒有聽到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人,我一個人裹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思考著到底該怎麼辦。我本來以為今早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賓館的佈置,就算不是賓館,是醫院也好啊,結果看到的卻是青布帷幔,木格紙窗,那一刻我真想哀嚎一聲。這也太狗血了,老天不是這麼玩我的吧。
我承認,我的確想要返老還童青春永駐,也的確覺得成年人活得太辛苦想要再做小孩子,但我絕對沒想要這樣!
我窩在被子裡,想著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給弄死?電視劇和小說裡面不是死了就會回到自己的時代麼?但想想又有點不敢,一方面死的過程絕對痛苦,一方面我又想到那些好萊塢的影片,什麼《駭客帝國》什麼《盜夢空間》,都是人在夢中,夢中人死了就是死了,萬一我死了直接去閻羅王那裡報到了這麼辦?
我嘆息一聲,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就當是人生體驗了,也許我應該慶幸,看來自己是“投胎”來到了個大人家,不是平頭農民的家裡。我不禁苦笑,想到以前在大學裡面做心理測試,說我是自欺欺人的樂觀主義,看來還真沒錯。
決定了以後就比較能冷靜下來,我叫來了人給我穿衣洗漱——不是我嬌氣,在這個年代我還真不知道那些該怎麼做。
當然,我也不能閒著,於是趁兩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忙來忙去幫我穿衣服的時候,順便套了些話。
對做記者的來說,套話絕對是小菜一碟,何況物件又是涉世不深的小女生,不一會兒,我就把自己的生辰年月,以前的憎惡喜好,以及從小體弱多病的事實給搞清楚了,本來還想問問我那個所謂的母親和“喬哥哥”的事情,不過看兩個小丫頭有些為難,也知道她們不好在主人背後多嘴舌,於是只能作罷。
吃早飯的時候又看到我母親了,她讓下人端著一小砂鍋粥來,近身的一個丫頭靈巧地說:“小姐,這可是夫人親自下廚給你做的,花費了不少心思的。”
我心道,不就是一鍋粥嘛,值得那麼大驚小怪的嗎,那念頭還沒淡去,整個人就被米香味勾了過去。看著那五色米熬成的粥,香氣逼人,我心裡又開始叫囂了,這可是原生態有機雜糧!我那時代就是幾十塊買的一鍋粥都不一定有這麼好的米!
頃刻間,我的吃貨本性充分暴露,也的確是餓了,不顧形象地呼嚕呼嚕就吃起來。我母親似乎看到我這樣沒吃相還很開心,那丫頭也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道:“小姐可是很多年沒那麼好胃口了。”
正吃著,只覺得眾人突然齊齊站直了,空氣中的氣氛也變得嚴肅起來,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我面前不遠的地方,長身而立,揹著手,正笑盈盈地看著我,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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