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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們吼道。那些人似乎是嚇了一跳,退了開來,只是在旁邊看著。
“伯約,封鎖內帳,不準任何人進出,我去叫醫官,”姜維可能很少看見我這樣果斷,先是怔了怔,然後點頭說“好”。
我又叮囑了一句:“記住,除了現在營帳中的人,千萬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我爹突然生病的訊息。”然後我示意他把我爹抱到一邊休息用的椅榻上,我自己則匆匆出了帳門。
我一路小跑到醫官營帳,因為害怕引起太大的動靜,所以只叫了其中兩個醫術最老道的跟我走,路上對他們叮囑了一番,他們一開始並沒有以為是什麼大事,直到看我神色如此緊張和嚴肅,才意識到事情的緊迫性。
我和醫官到營帳口的時候被攔了下來,裡面姜維喊了一聲“讓他們進來。”這才放行。我見狀稍稍放心,著說明姜維的封鎖工作做得很到位。
兩個醫官進到內帳,看我爹躺在椅榻上,皺了皺眉頭,連忙上前到榻邊看診,兩人輪流診脈,眉頭越鎖越緊。我看他們的樣子,心也一點點沉下去。
兩人在旁小聲討論了一會兒,我依稀聽到一些“脈象虛浮”“氣血鬱結”之類的醫學名詞,姜維用眼光詢問我情況,我只能神色陰鬱地對他搖了搖頭。
突然之間,帳外吵鬧起來,我和姜維趕忙跑出去,只見魏延要入內帳,因不服被阻擋在外,而顯出一副毫不買賬、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看他的樣子就來氣,脫口而出叫了一聲:“魏將軍!”
魏延聽到有人叫他,轉過頭循著聲音而來,看到是我,雙目射出兇光,對我厲聲道:“快快讓我入營,我有要事與丞相相商。”
我剛才叫了一聲之後就有點後悔,魏延平時看我就不順眼。他並不知道我是誰,自以為我是長得比較女性化的一個娘娘腔兵卒。他這樣的虎將,本身就對我這樣的人看不慣,再加上知道我身份的文武對我都非常客氣,他就更加不悅,如今我這一來,等於把自己頂到了槓頭上。
但我也很清楚,我現在不能退縮,要是我爹的病情外揚,事態會更加難以收拾。魏延原本對我爹就心存芥蒂,常常說要分兵,他領一軍過子午谷直搗長安,但一直被我爹壓制著,要是他知道我爹昏迷不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魏將軍,”我把語氣放得儘量平緩,“並非兵士相阻,只因為丞相此刻有重要事宜處理,不方便與外人相見。”
“是什麼事?魏某乃丞相司馬,兼領涼州刺史,有何軍機大事不可讓魏某知曉?”他步步逼近我,我感到身側的姜維也靠近了我幾步。
有姜維在身邊,我定心了許多,依舊語氣恭敬地說:“魏將軍,丞相的事豈是我等能過問的,如今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帳,在下只是奉命而已,還望將軍體諒。”
魏延用眼角瞄著我,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如果我一定要見,現在就要見呢?”
“請將軍見諒。”我拱手作揖,希望魏延能不要再追究下去。
“我看你們是把持中軍營,假傳將領!”魏延聲音如雷,他口說“你們”,顯然是要把姜維也拖下水。
“魏將軍,”我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請您自重。”
魏延盯了我一會兒,我能感覺到他目光如刀,一刀一刀劈在我的腦門上,我感到背後冷汗陣陣,卻不敢後退一步。
片刻之後,魏延轉身離開,就在我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陣疾風颳過臉頰,我只看到一道寒光,朝著我面門直劈而來。
☆、回兵漢中
看到那寒光的一瞬,我大腦一片空白,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魏延竟然會動殺手。也許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小小兵卒,竟然敢和他嗆聲,實在是該死。
我沒有移動分毫,不是不想,是不能,我只覺得渾身僵硬,心想自己這次死定了,會死在自己人手裡,真是可悲可笑。
我直覺性地閉上眼睛,等著大刀落下,就在疾風襲面之時,只聽見“吭吭”一聲金屬相撞之聲,忽然風停聲止,我驚得睜開眼,只見姜維橫刀力在我面前,正和魏延對峙著。
“魏將軍,”姜維語帶慍怒,“丞相晚些時候自會召見。請您,自重!”
魏延的確是一員虎將,但姜維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兩人要真打起來,誰都討不了便宜。而且魏延很清楚我爹很欣賞姜維,他不笨,一看情勢,雙眼骨碌一轉,及時收了兵器。
但以他的官職和在軍中的威望,讓他認錯是不可能的。他狠狠瞪了姜維一眼,撂下一句“轉告丞相,魏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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