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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統的意思我明白,我告訴他再過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去漢中,他叮囑我說,要去的話一定要告訴他,他會想辦法來接我,我一個人去他會不放心。
不過其實他不需如此,因為當年秋天,蜀中的收成非常不錯,漢中駐軍也操練成型。我爹統計糧草儲備和監察練兵之後,覺得北伐時機已經成熟,在當年的年底回到成都,並在第二年一開年就向劉禪上呈了那篇千古流傳的《出師表》。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兇,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表書呈上之後,朝中有人提出異議,也有一部分人和劉禪之前的想法一樣,曹魏不犯我境,何必勞師動眾。但我爹堅持己見,加上劉禪也支援北伐,因此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我爹此次從成都啟程至漢中時,我決定跟隨前往,因此給家裡留下書信一封,然後喬裝打扮,混在軍隊當中,一起出了成都城。
在漢中見到趙統時,他倒是絲毫不意外,想來他早就料到,我此次一定會跟隨前來。他建議我仍然去見我爹,讓他知道我在軍營當中。我有點猶豫,他跟我分析說,其一,我爹是三軍主帥,他應該知道;其二,我爹知道的話,有些地方可以保護我,有利而無害;其三,如果我說自己是因為擔心我哥而來的,我爹應該不會把我遣送回去。
都說近朱者赤,趙統如今也把我爹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到位,以他的話來說,未來老丈人的心思怎麼能不小心拿捏。於是我依照他說的去見我爹。
我爹剛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他倒沒想到我一個女孩子家膽子那麼大,而且一路上行軍都沒給人發現。雖然他仍然把我狠狠地責備了一番,但也如趙統所料,並沒有把我遣送回去,反而還把我調到和我哥一個營帳,以方便我看顧我哥,平時我則作為勤雜兵,只進出他的營帳,並不參加練兵。這樣我會被發現的可能就減到了最低。
三月小陽春,正是萬物復甦之際,我爹提領十萬人馬,兵出漢中。他把我哥和趙統都暫且留在了漢中,總督補給糧草的押運,我自然也留了下來。
經過近兩個月我的悉心調養,我哥的身體好了很多,初見他時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精神也有些萎靡,現在雖然說不至於和之前在成都那樣活蹦亂跳,但也恢復了大半。
看到他恢復的狀況那麼好,我感到非常高興,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覺得,也許有些事情是能夠改變的呢。但每次我和趙統說這事的時候,他總是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不怎麼說話,我知道他的想法,可是我多麼希望,他的想法是錯的。
前方捷報頻頻,一路高奏凱歌。我爹先派趙雲和鄧芝率領一支軍馬以作疑兵,做出由斜□□攻郿城之勢,自領主力出祁山進軍。
魏國本以為劉備死後,蜀中短時期內不會再有戰事,因此防守重點放在東吳,大軍無法回援,對我爹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短時間內,隴右五郡之內就有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開城投降,造成曹魏朝廷驚恐非常。
前線捷戰,後方也沒閒著,我哥積極置備糧草,頗為繁忙。好在雖然人比較辛苦,工作進展還順利,不久之後,補給糧草就基本準備完成,就待隔日裝載上車,押運上路。
為要出發去前線這事,我好一陣興奮,雖然說我知道這次出兵的最終結果,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想看前線的戰火烽煙,還有魏國天水守將姜維聽說已經投降我爹,我很想去看看這個在軍事上繼承我爹衣缽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我哥看我這麼興奮,感到非常頭疼,他本來不想帶我上路,但趙統也不放心把我一個人放在軍營裡,覺得還是帶在身邊好點。而且我也以我哥的身體還需要調養為理由,死皮賴臉地要跟去。我哥被我纏得沒辦法,只能答應帶我一起去。
我哥一臉無奈地看著趙統說,“一個女孩家對打打殺殺如此著迷,趙兄,我也真同情你。”
我虎著臉:“喂,喬兄,有這麼說你妹妹的嗎?而且我就站在這裡。”
趙統則過來攬住我的腰,對我哥說:“喬兄,可別把兮兒給氣走了,我可和你沒完啊。”
然後我們兩個就在那裡看著我哥似是欣羨,似是安慰地繼續搖頭。我想他也是為我高興的吧,只是不知道我們兩個這樣會不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出發前一天晚上,我興奮得很晚都沒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