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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統和我退出中軍帳,走了一段路之後,趙統突然拉住我,直視著我問:“你千方百計要留下來,動機沒有那麼單純,是不是?”
☆、初會伯約
我看著趙統,他並非在質問,更多的是對我的關心,對我的擔心。
我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瞞不過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動機不單純?”我問他,語氣平靜。
“只是感覺而已,”他說,“你太急切了,急切地有些不尋常。”
我低下頭,“阿承,我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敏敏,不要做傻事,你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趙統很少對我這麼嚴肅,“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我知道。”我自嘲地笑笑,“想要逆天改命者,定沒有好下場。但是……但是我還要試一試。”
“你明知道沒有好下場你還要試!”趙統有些激動,“你是真的不要命了還是怎麼的?”
我走前幾步,抱住趙統,把頭放在他胸前,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什麼都不做,我做不到就這樣旁觀一切。我哥……是我間接促成了他的死……我……”
“敏敏,你哥的事,真的與你無關,你何必這樣一再自責。”趙統的語氣軟了下來。
“無論如何,”我說,“我一定要試一試,也許,也許一切就此改變了呢,也許,他就此成功了呢?”
“你……”他最終還是沒再說下去,只是嘆了口氣,“隨你吧。”
趙統最終還是和我一起留了下來。他本來並不是押糧官而是行領軍,這次也只不過是兼理押糧任務而已。如今我爹重新指派了糧官去漢中,他則留在了前線軍營當中。
有隨軍醫官的悉心調護,再加上我自己的注意,我的傷口好得很快。可是如今這樣的外傷已經是我最小的問題了。
我原本希望替我爹來審問細作。在我到之前,他就已經接到我的書信,對軍中進行了排查,一開始並未發現,後來是姜維辨認出軍中有一個是已投降的天水守衛軍領軍,在進行監視之後發現那人的確有通敵跡象,於是把人抓了起來。但線索也就止於此。
一般來說,像那種在舉城皆降情況下而仍負隅頑抗的人,那種堅韌和頑強是旁人難以想象的。果然,那人被捕後,雖然重刑加身,依舊隻字不言,也不肯供認同夥何在。
我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四肢被綁,白色的囚衣上鮮血縱橫,看上去觸目驚心。雖然我知道,在這樣的戰爭年代,嚴刑逼供是戰事需要,但二十一世紀的人權觀念深入我心,看到眼前一幕仍然覺得不舒服。
“把他解下來。”我對旁邊的看守吩咐道。
“解下來?”那看守非常驚訝,“是丞相的吩咐嗎?”
因為我來之前,我爹已經下過令,說是他會派人來審訊,所以這裡的人覺得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奉丞相之命,可是我怎麼能說,把他放下來純粹是因為我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折磨。
“多說什麼,放下來就是了。”我也不正面回答他,故作惱怒狀,“你們這幾個拿刀拿槍的還看不住一個受了傷的人嗎?”
當然,在好萊塢大片當中,受了重傷還能以一敵百,逃出重圍的比比皆是,但在現實情況當中,只要不是太無能的,不是故意把人放跑的,這種情況基本不可能出現。
那幾個看守互看了一下,面露難色,但還是慢吞吞地去解那囚犯的繩索。
“慢著!”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叫聲。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是誰那麼多管閒事。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年輕人正在走過來。他比趙統要大幾歲,濃眉細目,眼神銳利,頭髮全部束起,露出線條堅毅的臉龐。他未著甲冑,只穿深紅色束袖短袍,黑色皮革束腰,肩披褐色披風,走進來眼神掃了一圈,旁邊幾個守衛看見了,立刻行禮稱將軍。
軍營裡大大小小的將軍難以清數,這人我並不認識。事實上,這次我爹的大軍當中,除趙統外,我認識的能用一隻手數出來,而且那些人基本都不認識我,只是我聽見過他們後世的名聲,當初在相府偷看時,特別留意過他們。
而這個人除外。
他邁了兩步,到我面前,我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單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就讓我心裡有點發寒。不過在我爹身邊呆久了,這樣的壓力我絕對頂得住。
“你憑什麼要放下他?”他問道,聲音低沉,字字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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