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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幾乎要跳起來,“您怎麼可以說這話!我……我……死也不入宮!”
我娘嘆了口氣,“你現在不就是在宮內嗎?若傳了出去……”
我心想這就是劉禪的聰明之處了,哪怕他會用最嚴密的方法來保護我的名聲,但只要讓我娘有這樣的顧慮,作為母親,她就會自己來勸我。
我娘這樣聰明的女子,一定是知道的,但她卻沒有其他的選擇。
“娘,”我堅決地說,“您不要逼我了,我不會答應的。”
我娘知道我的性子,逼是逼不出來的,所以只是哀嘆,愁眉苦臉,希望能讓我心軟。
可這次事情的性質不一樣,所以我做不到心軟,況且我還在一直擔心趙統的情況,擔心他會因為惦記著我想出病來,又怕他貿然入宮,被抓住了劉禪卻瞞著我。
無奈之下,我只能求董醫官幫我帶一封信出去,他禁不住我的哀求,只好答應了。
我在信裡告訴趙統,讓他不要強行進宮,靜候我的訊息,我自有辦法出去。
但事實上,說到辦法,我是一點點都沒有。
我在宮裡一呆就是一個月,到後來我娘看我依舊不肯答應,一氣之下和瞻兒搬回了相府。我並不想氣我娘,但我更不想答應下來。
於是整個鳳梧閣中,又只剩我一個人,還有服侍我的小青。
冬天轉眼已至,一切都變得蕭索起來。
我的病始終好不了,我依然在咳嗽,就是差最後那麼一點,怎麼都治不好。我知道那是因為我體質原本就差,再加上多年來受了那些傷,讓身體自身的修復能力無法抵抗這些病痛。
而且冬天一到,我的病非但不好,還有加重的跡象。
為這事劉禪很著急,可連董醫官都束手無策,其他人更是毫無辦法。
我依舊見不到趙統,董醫官給我帶過一封他的信來,全部用的英語,這樣萬一被抓住,沒有人知道是給誰的,寫些什麼。
信裡說他知道我的擔憂,他不會冒然進宮,但也會想辦法,儘早把我弄出來。只是可能因為心急,所以字裡行間出了好多錯誤,連我都看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我並非不能出鳳梧閣,而且經過上次的事,劉禪學乖了,一旦我要出去,他就會派侍衛遠遠地護著我,一旦有人要找我麻煩,他就會透過特令讓對方退卻。
他依舊把我保護得很好,下了嚴令,所以宮裡人只知道鳳梧閣的女子又回來了,卻不知道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他不逼我,卻又是把我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一直都被人跟著,甚至讓我有種坐牢的感覺。因此我很少出鳳梧閣,除非實在悶得受不了。
當然還有就是,我確定不會碰到人的時候。比如太后壽辰。
每次太后壽辰,雖然不一定像上次整壽要擺國宴,但至少在後宮是一點都不含糊的。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時候,後宮所有嬪妃都會圍著老太太轉。
我也聽小青講過,說是太后本想見見劉禪藏在鳳梧閣的女子,但劉禪婉言拒絕了,可老太太不會覺得是自己兒子的問題,會覺得是那女子架子大,而且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裡,所以對這個女子意見很大,只是尚未冊封,她也不能說什麼。不過眾嬪妃見到這個情況,當然是格外高興。
好在我並不在乎這些。
為了以防萬一被認識的人撞上,我依舊帶了面紗,讓小青和侍衛都不要跟著我太近,我僅一個人走在花園中,蕭瑟的意味讓我覺得格外淒涼,走著走著就悲從心起。沒想到只是出來透透氣,卻反而弄得這樣悲慼。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依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我突然想起陸游和唐婉的《釵頭鳳》,覺得這首詞幾乎就是我現在情況的真實描摹。
“哈哈哈,好一個‘怕人尋問,咽淚裝歡’啊。”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覺得奇怪,這後宮除了劉禪和侍衛之外,還能有男人的?侍衛則不可能這麼大膽。我狐疑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