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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一圈。
期間劉禪來過幾次,事實上,那段時間他兩三天就會到相府來報到一次,而且都喬裝布衣出來,就只帶兩個虎賁軍保駕。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正好小蘭在餵我藥,他都不說一聲就踏入我房間,我看到他頓時嗆了一口藥,咳得我頭暈眼花。他見狀趕忙過來給我拍背,小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他揮揮手讓小蘭退下,拿了藥碗親自來餵我。
我覺得渾身彆扭,但他是皇帝,我又不能不給面子,只能硬著頭皮張嘴。不過他從小被人伺候大,絕對不是伺候別人的料,還剩的半碗藥,其中一半給他弄在了床單上,搞得我哭笑不得,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後來他再來,我基本都已經能下床,所以他會陪我散散步。我說聽說你又添了兩個皇子,要恭喜你了,他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喜悅,還有些埋怨地說他的三皇子取名為劉琮,和他堂兄一樣的名字,要不是排輩排到這個字,他還真不想給兒子起這個名字。
我說這就是父母的心態了,總會在一些很小的地方很在意。他笑得有點牽強,低聲嘀咕了一句,就是在意也要看是和誰的孩子。我怕多說了再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能裝作沒有聽到。
之前趙統說這樣病一次極傷身,我還沒有感覺太大,可能因為前期恢復地還不錯,所以沒有太過在意。一個月後才發現,身體在恢復到一個狀態之後,就好得非常緩慢。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蛀空了一樣,吃得少睡得淺,動不動就覺得很累,手腳力氣都很小,拿支毛筆寫幾個字都控制不住手發抖。我要給趙統、給我爹寫封信都要休息好幾次,不然寫到後來,所有的筆畫都會被抖成鋸齒狀的。
我爹來過幾封信問我的情況,我一直都讓我娘回說我很好,恢復得很好,讓他不要擔心,放心在漢中練兵。我知道他現在軍務纏身,而且又已經向劉禪上表,包攬了此次北伐失敗的責任,自降三級,遷謫為右將軍。
劉禪並不答應我爹他自貶的舉動,他來府中的時候,還把我爹的手書拿給我看,說我爹這樣讓他太為難了,他要是遷我爹為右將軍,那麼多軍政事務誰來接替?蔣琬雖然有丞相之才,也頗得我爹信任,但總不能就此把蔣琬給提上去。
“再說,此次街亭之敗,錯在馬謖,馬謖即已處斬,不應再追究丞相之過。”劉禪面露難色。
我看著劉禪,心裡清楚劉禪其實就是怕麻煩,對很多事都是持放任的態度,我爹要是降職,任何一個人繼任丞相的職位,都不可能像我爹一樣,把所有的事情一手包辦。
我心疼我爹的辛苦,卻也不能替他的名聲著想,他此次出兵本來就有人反對,如果敗兵之後不被貶謫,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說。人言可畏,我不想他再擔負不必要的壓力。
“陛下,”我把我爹的手書重新摺好還給劉禪,“我爹此舉,乃是自究己過,以身作則之舉。他要統帥三軍,領銜朝野,若不能以身作則,就要落人口實。當年先帝剛取蜀中之時,是我爹定出規制禮法,約束百官與百姓,若其自身不能遵守,此規制禮法便不能繼續施行,將會動搖國之根本,我爹此舉,就是為了陛下著想。”
“可是……這丞相之職……”劉禪依舊覺得為難。
“重要的不是丞相之職,而是丞相所理之事,不是麼?”我反問他道。
他點點頭,“所以朕才覺得不可。”
“那何不如此而行?依照我爹之言,降職三級為右將軍,但是依舊理丞相事。”我建議道,“這樣豈不各得其所,陛下所煩心之事,亦能迎刃而解。”
劉禪眼睛一亮:“是啊,朕怎麼沒想到呢?”他拉起我的手,拍著我的手背說,“兮兒你真有辦法。”
我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假作奉承道:“陛下日理萬機,只是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次日劉禪便按照此意下旨,命人帶去漢中。
而宣旨之人回來時,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當歸遠志
農曆六月的天氣,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我身上卻一滴汗都沒有,還披著春秋時節的薄披風,少穿一點甚至都會覺得有些寒意。
我在後花園散步。這個時候的後園真沒什麼好看的,塘中蓮花已經都枯萎,蓮蓬還沒結出來,水中的魚也因為太熱,而躲到水底,不願出來,氣溫讓所有植物都奄奄的,只有知了在不厭其煩地鳴叫。
好在我不是要欣賞什麼,只是純粹地練練腳力而已。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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