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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時間久了,有時候容安忘了畫,梅吟也會幫他。
容安三步併成兩步走到角落裡,手指已經迫不及待地摸了摸牆上。更讓他驚訝的是,那上面整整畫了六個正字。
容安在海枯石爛崖,竟然待了二十七天,而沒被餓死。他整個人都僵立在那裡,不知所措,因為容安感覺自己只出去了一天,完全沒有已經失蹤一個月的自覺。
“梅吟……”容安喃喃地說了一聲,隨即連忙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推開用來關押俘虜的竹門,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從這裡走出來。
容安以為俘虜全部逃走,肯定是因為這裡沒有翼鬼看押。他飛快地想到,翼鬼全巢出動是為了幹什麼呢?容安心思細膩,頭腦清晰,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翼鬼部落已經出去攻打王蛇部落了。
事實與他猜的少有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翼鬼並不是全巢出動。因為在這裡,還有一個人。
容安嘆了口氣,看著遠處高大連綿的山脈,知道那處就是翼鬼的巢穴,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從這裡逃出去,心裡突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是狂喜,反而是擔憂,因為容安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回到容家村。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囚禁他多天的牢籠,這一看,驚得容安瞳孔緊縮,手臂高高舉起擋在胸前,然後快步向後退了一大步,隔絕自己與那人的距離。
☆、21 不相上下
容安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正坐在竹門旁邊,低著頭讓人無法分辨他的表情,但是那人身後有一條泛紅的尾巴,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一個翼鬼。容安下意識地躲開,踩到了旁邊的枯樹葉,發出窸窣的響聲,那人怔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竟然是那天給了半顆蘑菇的翼鬼。容安鬆了口氣,放下手。那翼鬼明顯愣了,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容安,身後的尾巴向前一頂,然後又縮了回來,轉眼間一條赤紅的尾巴就被白衣人收了回去,似乎是藏到了衣服裡。
容安頓了頓,覺得沒時間再讓自己浪費了,就快步走到白衣人身邊,對他伸出手,說:
“你跟我走吧。”
這句話容安很早以前就想說了。在他看到那兩隻翼鬼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俘虜的囚籠裡時,他就想說,想讓這個只跟自己有一面之緣的可憐翼鬼跟他一起逃出去。逃離這個完全沒有人性的部落。
白衣翼鬼睜大眼睛,猛地向後縮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複雜地盯著容安。他猛然站起來,容安這才發現,白衣翼鬼身材瘦高,手長腳長,蹲著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站起來竟然比自己高出一頭有餘。翼鬼微微駝著背,頭靠在容安脖頸處,嗅了嗅,然後皺著眉,似乎是完全搞不懂容安是什麼意思。
容安推開他往自己脖子上蹭的頭,打量著四周。他害怕有其他翼鬼突然從這邊冒出來,而且很擔心炎鼬會等不及,乾脆一把拽住翼鬼的手,把他往後面拖。
白衣翼鬼震驚無比,手指僵硬,輕輕顫動,好似是要掙扎,但是卻被容安給拖走了。他低頭看著容安拉著他的手,微微偏了偏頭,表情複雜難懂。
翼鬼的手冰涼僵硬,牽著他像是牽著一隻殭屍。容安一個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示意他跟著自己走。遠遠看到炎鼬仍舊乖巧聽話的蹲在原地,容安揮了揮手,對它喊:“大黑,你過來。”
容安並不是故意給他起這麼個名字的,實在是因為容安忘了它名叫‘炎鼬’,只好自己起了個綽號。炎鼬體型龐大,皮毛黝黑髮亮,因此就是叫‘大黑’。
幸好炎鼬並不生氣,跑過來的時候四肢腳爪分別著地,只是在看到容安身邊的白衣翼鬼時,才猛地剎住。為了停住,炎鼬的後腿都碰到了前腿,整個身子深深弓起,勉強停住,並且朝著翼鬼不停咆哮,攻擊意味極其強烈。
雖然重有葉曾經和容安說過,炎鼬是性格兇猛的野獸,但是對待容安,它時而像是家裡養熟了的貓,時而像狗,總是溫順聽話,讓容安都幾乎忘記,在他第一次見到炎鼬時,它就是這麼兇殘的一面。炎鼬低聲咆哮,張嘴的瞬間露出血盆大口,躊躇著不知道要不要靠近容安,眼神憤怒而可憐,非常委屈地看著容安,似乎在催促他快點過來。
容安也很著急,想趕快離開這裡,攥著翼鬼的手腕就緊了,想用強力勉強他加快速度。可是翼鬼就像是生根了一樣,他也同時用力,兩人力道不相上下,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容安回頭急切地對他說:“走啊,你難道不想離開這裡嗎?”
翼鬼自然聽不懂容安的話,他低下頭,纖細的脖子幾乎支撐不住他的腦袋。容安的心臟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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