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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容安第一次化為悍蟒,無法十分靈活地掌控身體各個部位,只會像人型踢腿一樣用尾巴抽;如果不是與容安這同樣強悍的人相處時間變長,傍生體內戾氣減少——今天傍生如果不化為原型,是絕對逃脫不了被一頓狠揍的厄運。
傍生皺眉。如果他有一點幽默細胞,此刻也許會說:本來以為親的是美男花,後來才發現親的是霸王蛇。但傍生根本沒有自我調侃的時間,因為悍蟒的尾巴已經帶著雷霆之怒猛然抽過來了。
那一瞬間,傍生真不知道是要躲、還是不躲。如果躲開,這山洞的巖壁勢必要被砸破,如果不躲,只有化為原型才可抵抗住這上古兇獸的全力一擊,結果也是巖壁被抽碎。傍生知道,只要容安的原型暴露在外,所有人都會明白,這位少年,與他一樣,都是融合了獸魂的強者。
傍生心情非常複雜。不是害怕容安超過他的地位,而是害怕這件事情被大司、翼鬼部落的獸人知曉。如果不是以鎮壓體內戾氣為由,翼鬼部落是決不允許居民與異族結為伴侶的,大司之所以讓傍生尋找容安,正是因為沒有其他辦法,畢竟要找到一位更加強悍的獸人,難如登天。可這難如登天的事情,竟然就在此刻發生了,傍生狠狠皺眉才能專心對抗悍蟒,不再百感交集。
最後傍生還是躍起躲開這次攻擊,並且跳到了看起來最厚的一層岩石上。山洞的空間對悍蟒來說實在太小,他無法使出全力,巖壁被抽得散落無數碎石,一陣地動山搖,不過萬幸的是,儘管巖壁變得極薄,掉落的石頭卻還是把缺口掩住,外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容安這一下確實毫不留情,但是沒想真的殺了傍生,因為畢竟他只是親了自己一下。容安只想教訓他一頓,讓他別再這麼猖狂。被自己好心救過的人報復,容安心情也很複雜。身體裡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噴薄而出,源源不斷。但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轉瞬即逝,容安很快被一種更強烈的慾望勾得百爪撓心。
——餓!
那仿若餓了千百萬年的飢渴感,讓容安痛苦地仰起頭,野獸一般朝天大喊一聲。只聽得一聲響徹心扉的長嘯,周圍百里站在樹枝的飛鳥都驚慌地跳起飛走,彷彿有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重回天地。
☆、28 留下氣味
處於飢餓狀態的容安很快就被悍蟒兇悍的性格主導了靈魂;餓得能被稱為‘六親不認’。傍生心道不好,悍蟒與破天本為世代死敵——怪不得自己只親了容安一下;他就如此生氣。生氣的怕不是容安本人,而是融於他血液裡的上古傳承;是悍蟒天性對破天延續至今的厭惡之情。容安用力拍打尾部;所觸之地飛石橫飛,大地如同地震一般;‘轟隆’!‘轟隆’!連連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地面都拍出了手臂粗的裂縫。這麼大的聲響;要想外人聽不到已經不太可能了。但他們也許會以為是自己弄出的動靜。傍生緊緊皺眉,考慮著如果撒謊;別人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總之先制止容安的動作。傍生也是融合過獸魂的獸人;知道第一次化為獸型時,只要發洩出全部的情緒就可以恢復原型。至於容安為什麼會突然暴走,傍生也多少能明白:他生氣了。
儘管不同部落的情況不同,但對婚禮和伴侶都是一樣忠誠。對於獸人來說,接吻是比交配更加神聖的儀式,如果容安不願意,那麼剛才傍生的動作早夠容安狠揍他一頓了。傍生心中非常失落,如果容安不是處於這種無法控制自己的狀態,他肯定躲都不躲,躺著讓他揍。但現在容安是一個瘋狂的霸王,如果不躲很可能把傍生打出個好歹,他只能輕巧地躍起,躲避容安的攻擊。
現在的容安已經完全沒有原本高瘦乾淨的少年模樣了,他身長過百米,尚且不會盤住身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用力拍打尾部。身上泛著綠光的鱗片如同盔甲,也如利劍,堅不可摧,無所不破。容安口中發出宛若龍吟一般的長嘯,那是難以忍耐的怒吼,那是悍蟒餓極了的聲音。他仰著頭來緩解身體裡炙熱的飢渴感,涎水沿著容安此刻長滿鋒利可怕牙齒的口中流下,‘滋——!’的一聲,地面的岩石瞬間被砸出一塊臉盆大小的洞,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腐蝕。
悍蟒生帶劇毒,口中蘊含有強者大陸最可怕的毒液,只要被刺入面板一點,除非立刻割斷中毒的地方,否則絕沒有生還的可能。傍生臉色一變,已經明白事情的緊迫性,本不想和這上古兇獸硬碰硬,但也不能逃走。如果逃走了,容安的怒氣怎麼發洩?
就在他思考的一瞬間,悍蟒已經歪著腦袋,用頭狠狠地朝傍生這邊撞過來了!如果說一開始容安並不懂得利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