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鏽扇,也往水下鑽。他害怕溼了衣服;每次都是在岸上脫下,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跳到水裡;化為悍蟒時那獸皮還擋了一下;可悍蟒體型過大,還是把衣服弄得裂開。
化為獸形的容安就無法用手握著乾坤扇,所以他只有兩腿化為蛇尾;在水下迅速扯開上衣;朝炎鼬那邊游去;生怕他一人吃了虧。不過炎鼬也不是能吃虧的人,就看他嘴裡死死叼著一個,正好咬住戾甲獸人的胸腹,被叼著的戾甲哀嚎著揮舞四爪,轉過頭想給炎鼬一下子,可炎鼬非常靈活,咬得地方也巧妙,硬是不讓戾甲轉過身來。
戾甲部落向來團結,見這邊有人受欺負,又有幾隻湊過來幫忙,炎鼬後爪踢飛幾個,叼著咬了他尾巴那隻戾甲就要向上遊,畢竟水下戾甲部落還是很佔優勢的,一會兒引來的人多了,炎鼬可能真要吃虧。
但當他看到容安也下來時,立刻就停住不動了,反而又向下潛了兩分。他知道容安這是來幫他了。
容安游水速度極快,比起戾甲部落恐怕也不遜色,轉眼間就到了炎鼬身邊。因為是白天,出來的就只有零星幾個戾甲,被炎鼬踹了之後本想逃跑,但看他口裡還叼著同伴,就硬著頭皮過來。
容安正好想用乾坤扇,此刻他沒有吸收其他毒素,毒液雖強,估計也弄不死那些戾甲。容安口邊吐出細小的水泡,隨後深吸一口氣,右手舉起乾坤扇,朝那邊一扇。
清澈的水被蕩起陣陣漣漪,容安屏住呼吸,莫名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就在身邊的炎鼬。
但一旁的炎鼬比他輕鬆許多,用利齒將咬了他尾巴一口的戾甲獸人胸腹護甲咬穿後,也不刻意要戾甲的命,只讓他吃些苦頭就鬆開了嘴。
另一旁,那水紋緩緩盪到戾甲身邊,儘管速度緩慢,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悍,戾甲在見到容安時就迅速逃竄,可沒一個逃過去,只見它們被透明的東西追逐,過了一會兒猛地一顫,尾巴那邊多出一個圓形的小孔,正如岸上那被穿透了的石頭一般,掛上紅繩就能當項鍊了。
不過容安放的毒液少,打得也不是要緊的地方,應該死不了人。容安看戾甲獸人疼痛的模樣,對著炎鼬揮揮手,示意可以了,現在就能上岸。
炎鼬歡快地游過來,馱著容安,一同向上遊。
上岸後,容安一時不能化為人形,因為他的衣服已經泡在水裡沒法要了。沒辦法,容安只能靠蛇尾走路,好處是能抬高身體,可以到最高的樹上採最大的樹葉,然後編成跟炎鼬一樣的草裙。
炎鼬看著容安身上跟自己如出一轍的衣服,很是滿意,張大嘴打了個哈欠,黑硬的鬍鬚一抖一抖的,把上面的水珠都彈下來。
之後容安對炎鼬說:“戾甲部落團結一心,今晚恐怕會突襲,讓他們注意點。”
‘他們’指的自然不是傍生,重有葉,雲鋒以及策嚴,而是王蛇部落不如六人這般強悍、自保困難的獸人了。炎鼬倒是沒聽進去,露出一副‘戾甲敢來一個就揍一個,敢來兩個就揍一雙’的表情。
容安嘆了口氣,到底是沒說什麼。儘管他對王蛇部落沒什麼歸屬感,王蛇部落暫時也是隸屬於策嚴,可他畢竟是悍蟒,對待王蛇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他們遇到危險,也是容安不願意見到的。
然而讓他放下心來的是,那天晚上戾甲部落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是被容安給震懾了,再也不敢主動挑釁。
容安緊繃了一晚的心終於平靜下來,將乾坤扇收到右手手背裡,暗紅色的痕跡彷彿還在隱隱流動,越發顯得好看、耀眼。
一旁的傍生也是一晚沒睡,當容安放鬆時,他是第一個知道的。傍生本來躺在他身邊,此刻翻身用手肘撐地,同時壓著身子向下,湊近容安,說:
“……怎麼換了這麼個衣服?”
天氣熱,容安也就沒想繼續找個獸皮捂著,這會兒整個人清涼的不行,兩條長腿以及結實的胸膛都露了出來,一進來就吸引了傍生全部的注意力,眼睛一措不措。
“那身太熱了,一開始不換是我害怕被蚊子叮,後來發現不會。”容安有些苦悶,“這身很難看嗎?”
傍生搖搖頭,說實話,他對衣服沒什麼要求,對他來說容安當然是什麼都不穿……比較好。
容安跟傍生說了幾句話,慢慢發現傍生的眼神不對。那人平時看他就很專注,但沒有想現在這樣,眼神好像膠水一樣,把他全身上下都粘住了。
容安直起身子,問:“怎麼了?”
傍生避開容安的眼睛,手卻突然握住容安。他的手心很燙,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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