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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般的拍拍地面,將周圍能夠到的松樹全都拍碎,發出轟鳴的響聲。
這響聲驚動了在不遠處的傍生與炎鼬,當他們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容安用腰間的獠牙與策嚴對打的情景,容安兩條腿化為悍蟒,長長的蛇尾拖了將近百米長,容安眼睛都紅了,口中喊著:“你瘋了吧?!”
策嚴也喊:“那你殺了我!”
容安用力握緊手中的獠牙,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後一陣風吹過,只聽得炎鼬‘吼——!’的一聲,從容安身後躍過,一口叼住策嚴的肩膀,將他生生拽了出來。
在容安的面前,炎鼬一直是溫順、可愛到近似幼稚的。它甚至沒在容安面前傷害過除了魚以外的生物,有隻螞蟻爬到它鬍子上,炎鼬都會把它放到地上。
靈獸雖然不能稱為至善,可也沒有兇獸那般容易動怒,或者濫殺無辜。
但此刻,炎鼬卻用鋒利的牙齒刺穿策嚴的肩膀,用頭擠壓他,將他頂在山壁上。炎鼬力量極大,當初碰到容安,用頭輕輕一蹭就把容安頂飛出去,可見一斑。而現在炎鼬憤怒地頂著策嚴,碰到山壁發出連串碎石聲,把山體都震碎,策嚴嘴角都流出了血絲,因為痛而不停抽氣,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能愣愣看著炎鼬憤怒的雙眸。
那雙眼睛,冷得像是千萬年不會融化的寒冰,被冷水浸泡過,沒有一點情感。
容安愣了一下,連忙衝上前,用手掰炎鼬的牙,喊:“大黑,你幹什麼?快松嘴!”
語氣彷彿寵物咬了人的主人。但一向聽容安話的炎鼬今天不知怎麼了,竟然皺著鼻子,露出猙獰兇悍的表情,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恐嚇聲,牙齒一陣用力,咬得策嚴肩膀不停向下滴血。
策嚴怕冷,身上穿著厚厚的獸皮,剛剛被扔到冷水裡,獸皮結冰,硬的厲害。儘管如此還是被咬穿了,可見炎鼬用的力氣有多大。
因為失血,策嚴臉色蒼白,他抬頭看著炎鼬的眼睛,趁機用手摸了摸它的臉,解釋著說:
“我沒傷容安。”
策嚴說得飛快,生怕炎鼬會誤會。他甚至沒理會自己肩膀上的傷,只是用另一隻手輕輕觸碰炎鼬,享受這難得的親近。
他道:“我打不過他,你別生氣……”
策嚴以為炎鼬突然的攻擊是害怕自己傷了容安,語氣裡都是怕被誤解的惶恐,但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立場,眼裡的悲傷幾乎能擠出來,高大的男人頭髮被冰水浸透,全部結冰,看起來好像是太平間裡的屍體。
炎鼬用力地咬了幾口,全身的毛都豎起來,好像炸了毛的獅子,就算被容安打罵、甚至是摳耳朵也不松嘴。容安怕炎鼬真把策嚴咬死,到時候不知道怎麼跟重有葉交代,只能對旁邊的傍生說:
“傍生,幫我拉開大黑!”
傍生卻沒管,甚至把容安拉了過來,淡淡地說:“咬不死,沒事。”
第五卷:深淵戾甲
☆、78 戾甲部落
傍生話說的冷漠,容安一怔;尚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就聽得炎鼬的粗喘聲;黑色的野獸用力叼著策嚴;一會兒邁開爪子向前行進;如同要將獵物藏在樹上的獵豹一般,仰著腦袋;走一步滴一滴血。
策嚴疼得不敢動,沒傷到的手牢牢抱住炎鼬的臉;就這樣被它拖著,隨後腳下一輕;被炎鼬輕輕向上扔,順勢躺在它的背上。策嚴根本沒想到炎鼬會讓他呆在他背上;頓時屏住呼吸,幾乎不敢動。
容安站在傍生身邊,看到炎鼬回頭往這邊看了看,在它的眼神中,容安看到了短暫的別離,那眼神有容安從未在它眼中看見過的堅定與執著,讓容安都有些錯愕。
炎鼬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向前走,按方向看,是踏上通往疾雪誅峰的道路。
容安沉默了一會兒,對傍生說:
“炎鼬太過於依賴我,我以前只把它當成小孩兒看。現在看來,它其實心智成熟,偶爾會有些幼稚的舉動,是天性使然,本質上什麼都看得很清楚。”
傍生點點頭:“它的年齡比我們兩人加起來還要大,又是靈獸,你不要擔心它。”
容安道:“我只怕它錯手殺了策嚴。”
策嚴不比容安這樣融合了悍蟒的強者,沒他皮堅甲硬,癒合能力也較差。炎鼬動怒時下手沒輕沒重,剛剛容安百般阻撓,它都咬著策嚴肩膀不松嘴。就算策嚴不被咬死,這冰天雪地的,萬一炎鼬鬧了脾氣賭氣走了,留下策嚴一人,不被凍死才怪。
傍生卻不擔心,看他剛剛的反應就知道了,反正策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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