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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摸了摸,道:“不疼了。”
悍蟒的癒合能力確實驚人,昨天醒來時還疼得他忍不住痙攣,今天就只有頓頓的脹痛感了。容安鬆了鬆肩膀,又慢慢伸了個懶腰,感受自己癒合速度之快,大清早上,心情變得非常好。
這山洞是部落首領居住的地方,與其他士兵相隔離,王蛇部落其他男性士兵都是自己找地方住,這裡只有六個人。容安與傍生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洗漱,不願意打擾其他人的睡眠。然而少眠的炎鼬已經醒了,喉嚨裡咕嚕兩聲,歡快地跟著容安跑出去。
容安蹲在水池邊,用冷水洗臉,炎鼬學著他的模樣,在旁邊用水浸溼手,往臉上蹭了蹭,像極了家裡玩水的懶貓。容安看著覺得好笑,忍不住捏了捏炎鼬的鬍子。
容安低聲對炎鼬說:“我先回去了,你跟策嚴在這裡待著,去疾雪誅峰,等什麼時候能化為人形了,再來追我,行嗎?”
炎鼬被拽著鬍子,臉皮都翹起來了,有些不高興地用尾巴抽了抽容安的手臂,沒說話。
就在這時,容安突然聽到背後的腳步聲,知道有人走了過來,就回頭一看,發現那是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策嚴。
策嚴還是和他想象中那麼高大,但是看容安的眼神已經沒有原本那樣的疏離與凌厲了。
策嚴並沒有在意站在旁邊的傍生,徑直對容安說:
“容安,我有些話要對你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仔細想想,容安似乎從來沒單獨與策嚴談過話,他驚訝地看著策嚴,又看看傍生,半晌道:
“好啊。”
傍生不願意離開容安,炎鼬更是如此,容安花了好長時間安撫他們兩個,才終於得以脫身。在某些方面,比如對容安的依賴程度,傍生與炎鼬非常相似。
容安鬆了口氣。他之所以願意單獨與策嚴談話,是因為他剛剛看到策嚴的表情,覺得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
那人的眼神寧靜的如同秋日的湖水,帶著淡然的靜寂,讓人看著心慌。策嚴雖然是重有葉的哥哥,但與重有葉淡漠的性子迥然不同,他會大笑大怒,會不顧炎鼬的厭惡,纏在它身邊。而那種靜寂的眼神,不知為何,讓容安有些難過。
果然。在經過一個無人的小徑時,策嚴突然開口說:
“請你幫我解開我與炎鼬的血契。”
容安一愣,問:“什麼?”
“殺了我。”策嚴從腰間抽出一根獸骨,眼神絕決,“強者不自殺,王蛇部落的獸人只能死在對手的手上。我希望你和我決鬥。”
容安徹底愣了,怔了怔說:“你這是做什麼?”
策嚴吞了吞口水,很艱難,但是很認真地說:
“我寧可死,也不想,再讓它為難了。”
☆、77 內有家暴
容安向後退了一步;半天才想明白策嚴講得‘它’到底是誰,心裡疑惑地想:為難?策嚴讓炎鼬哪裡為難了?
容安道:“你是說炎鼬化為人形的事情嗎?這沒關係啊;明天你與炎鼬一起去疾雪誅峰,等它能化為人形再回來。待在炎鼬身邊,王蛇可以保持體溫;不進入冬眠;你不會被凍死的;放心吧。”
而策嚴似乎並不打算對容安解釋;他右手握著獸骨;向前一步就刺了過來;容安一彎腰躲了過去。自從在旁邊圍觀雲鋒對戰;與馬二進行實戰後,他的躲避能力大大提高,這一下躲得一點都不緊張。容安甚至能感覺到,策嚴絲毫沒有攻擊力,動作也很慢。
“喂,”容安可不想跟他動手,連腰間別著的獠牙也沒有抽出來,口中說道,“你就跟它去啊,為什麼非要跟我……”
容安沒說完,策嚴另一刺就過來了。容安只得閉嘴,連連向後退,心裡也有點生氣。
於是他抽出腰間悍蟒的牙齒,‘鏗’的一聲,對上策嚴手中的獸骨,用力將他向後一頂,兩人之間拉開一米遠的距離,容安轉身就走,說:“這種事你不要找我。”
策嚴道:“不行。”又追上來。
容安被煩的不行,腦子一熱,說:“你就跟它去啊,炎鼬並不想讓你死,說不定這次你們之間的感情會變好。”
策嚴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裂了,似乎及其傷感,心痛至極,他用吼的音量對容安說:“你懂什麼?!”
“……”
“它根本就不願意讓我跟在它身邊,”策嚴雙手捏著獸骨,凌厲地劈了過來,道,“——哪怕是一天!”
愛情怎麼會是這樣的?用生命威脅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