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在痴呆，還是在思考。

胡青這才對胡洋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來人只有兩位，就是鐵戰還有那個被廢去功夫的老人。鐵戰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看著這質地精良的箱子。胡青自然而然的認為，或許這宏發老總會給自己一堆錢，作為賠禮道歉的誠意。

至於這誠意是否夠，胡青也暫時不去考慮。抬頭看了一眼那老頭，依舊那老樣子，倒沒多少變化。

“胡先生，我今天過來，就是希望解釋一下上次的事情。”鐵戰他們進來到現在，胡青都沒有請他們坐下。鐵戰也不敢擅自做主坐下，只是站著。只要胡青能原諒他們，能為師傅療傷，就是比這更屈辱，他都願意。

“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幸虧我還有些手段，不然現在根本不可能坐在這裡這樣和你說話。”

胡青這話剛說完，現場眾人就聽出胡青話裡的火藥味。尤其是老頭子，聽到胡青這話，也將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後。轉而認真的看著這幾人，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完全是我御下不力導致的。我願意自斷一臂，只求胡先生能夠原諒我們！”說著，鐵戰也不再猶豫，從黑色公文包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也沒有看胡青。只是怔怔的看著這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眼神中充滿著決絕。

老頭看著這一幕，連忙阻止道：“不行，你這雙手不能斷，要斷斷我的。老頭子我也算半個身子入土的人，渾渾噩噩一輩子，臨老有你這麼一個徒弟，也算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我這雙手，代替你。”

胡洋看著兩人在下面的爭執，心裡有些發憷，看了看哥哥，發現哥哥依舊冷眼看著這一幕，好像不關他什麼事一樣。

老頭也是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誤解，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從剛才那人的眼神裡，他好不懷疑如果當時老人沒有阻止，他會不會放棄。

林老頭看著那邊依舊鐵青臉面的胡青，也是一陣悲涼。看著快要脫手的匕首，他很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脫手了，徒弟這雙手就真沒了。

想著徒弟的手，和自己那早已失去幾十年的功夫。老頭決絕中，似乎又了決定，說道：“徒兒，我們走吧。為師這身功夫，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老頭說完這話，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很多。

鐵戰聽著師傅的話，大吼道：“不行，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不能讓師傅待我受過。”

說著，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一些。老頭畢竟失去功夫，又是暮暮老矣，如何是鐵戰這麼一個壯年外家高手的對手，匕首順勢回到鐵戰手裡，鐵戰也不去看胡青，右手持匕首，沒有一點猶豫，自下而上，順勢落上。

“啊”

慘叫聲，痛苦聲，一浪接著一浪。

劇烈的痛苦，讓鐵戰根本難以支撐身體，整個身體倒在地上。而地面上，早已佈滿了血跡，而距離他大約半米的距離，鐵戰那隻分離的左胳膊，正靜靜的躺著。

胡洋看到這一幕，嚇的也大叫了出來，急忙躲在胡青背後，不敢看這一幕，胡青看到妹妹被嚇得這樣子，更是生氣，本來隱隱生出的鬆動，此時也消失殆盡。

正要再次拒絕這人，胡洋悄聲在胡青耳邊說道：“哥，你就答應他們吧，他都這樣了，我怕！”

胡洋的聲音還有著絲絲的顫抖，甚至他能感覺到從胡洋身上傳出的輕微震動。

林老頭抱起徒弟的那隻斷臂，又哭又笑，他徹底瘋狂了。他何德何能，老來收了這樣一個徒弟，值得嗎，值得嗎。

“值得嗎？”

最後一聲，老頭瘋狂的大叫著，他心裡不甘，淒涼，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鐵戰也慢慢從劇痛中恢復過來，支撐著另一隻胳膊，站起身來。臉孔還有些猙獰，甚至上面還掛著幾絲血跡。

“值得，我這條命就是師傅當年給的，甚至我的一切都是師傅賜予的。即使拿我這條命換，我也願意。”鐵戰對著那邊陷入癲狂的老頭喃喃的說著，似乎要安慰老頭，讓他看開這件事。

這時候，胡青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這人。

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胡洋，他見死不救，今天當真見死不救了。

走到鐵戰身前，手指迅速在鐵戰身前幾處大穴點過，片刻之後。剛剛那汩汩冒血的傷口，此時已經漸漸停了下來。

只是到底失血過多，鐵戰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甚至有些頭昏，但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看著在自己視野中模模糊糊的胡青。鐵戰甩了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