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第2/4 頁)
盤膝打坐的管芳儀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張錦被鋪在地上,她盤膝坐在上面,而牛有道卻盤膝打坐在榻上。
一如之前的約定,她睡地上,他睡榻上,一夜過去,井水不犯河水。
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墊底的錦被扯團抱起,管芳儀斜了眼牛有道,懷抱的一團被子忽直接朝榻上的牛有道扔了出去。
閉目中的牛有道忽睜開了一隻眼睛,一隻胳膊順手一揮,將撲頭蓋臉而來的被子揮到了一旁榻上。
“大早上的發什麼瘋?”牛有道慢吞吞一聲,也放了雙腳下榻。
管芳儀冷笑:“讓女人睡地上,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風度?”
牛有道呵呵道:“我這不是年紀小嘛,你讓著一點也正常。”
這是在說我老嗎?管芳儀兩眼一瞪,“以後你睡地上,我睡榻上。”
牛有道:“做人要有誠信,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管芳儀:“我就說話不算話了,你能怎樣?”
“畫給你畫好了,你就翻臉,你這是過河拆橋啊!”牛有道搖頭嘖嘖一聲,回頭看了眼床榻,“我看這榻也夠寬敞,睡兩個人沒問題,反正我也不嫌棄,要不我們擠一擠算了?”
“你想的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管芳儀鄙夷一聲,不過提到昨晚的那幅畫,眼神緩和了不少,心其實也變得柔軟了,只是外表上看不出來。
她轉身走到了梳妝檯前坐下,對著鏡子梳妝打扮起來。
牛有道慢悠悠晃到了她身後,杵劍腹前,看著鏡子裡的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梳理中的管芳儀盯著鏡子裡的牛有道調侃一句。
牛有道俯身,在她肩頭嗅了嗅,對她耳語道:“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他願意主動拉近和她的距離,有些東西說來也現實,他現在需要她的幫助,免不了順帶討好討好,女人嘛,喜歡聽好聽的話。
管芳儀被他逗的噗嗤一笑,“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肯定沒安好心。老實交代,昨晚有沒有對我有過非分之想?”
昨晚她就沒休息安心,時不時睜眼瞅瞅牛有道。
跟她同處一室過的男人多了去,多到她自己都數不清了,願意跟她同處一室的,安的什麼心就不用多說了,她早就習慣了。但昨晚的情況她還是第一回遇到,牛有道對她秋毫無犯,甚至連犯她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讓她不習慣了,故有此一問。
牛有道:“沒有,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
管芳儀立馬回頭,看他的反應。
牛有道聳聳肩,表示絕對沒說假話的樣子。
再回頭,管芳儀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嘆道:“連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都看不上咱咯,不服老都不行。”
牛有道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苦笑:“你們女人吶。”
“女人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剛才還有人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可男人若真要對她沒那個心思吧,她又不高興了,你說究竟是男人賤,還是女人賤?”
“當然是男人賤。”
“我想起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說來聽聽。”
“一夜有雨,孤男寡女同入一屋避雨,屋內只有一板床可供休息,餘處潮溼。迫於無奈共處一床,女小心提防,在床中間劃線,曰過線者是禽獸。次日天明醒來,女發現男果真未越界,秋毫無犯,遂給了男一巴掌!”
管芳儀訝異,“不是未受侵犯嗎?為何打他?”
牛有道:“女曰,禽獸不如!”
管芳儀愣住,反應過來後,哈哈大笑,笑的花枝亂顫,啐罵道:“胡說八道!”
牛有道問:“琴棋書畫,上中下三等,不知我昨晚給你畫的畫能入幾等?”
管芳儀止了笑,飽含深意地盯著鏡子裡的牛有道,“是不是有了好勝心?”
“和好勝心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不想知道有過多少男人拿了上等與我有過纏綿?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有些人的風度和才華的確是征服了我,是我自願以身相許的。有些是我一廂情願,想改變自己的現狀而委身的。另有一些是身份背景太強大,我想拒絕也無法拒絕,算是被強迫。我不想太髒,但也沒你想的那麼幹淨。”
牛有道沉默,與鏡中的女人對視著。
管芳儀忽揚起手中梳子往後遞,“幫我梳頭。”
牛有道苦笑:“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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