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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了下剛才的話,牛有道回頭看看來路,翻身上馬,一溜煙馳騁而去。
出了山林,與外面等候的商淑清等人碰了頭,一起縱馬奔向遠方……
瀑布飛流,橫掛前川,激流成河,湍急處改道往深山,平緩處慢慢流淌向平原。
遠處官道上,數百騎蹄聲隆隆,一路飛馳而來,抵達淺水河灘時,紛紛停下,等候在了路邊。
為首翹首以盼者正是商朝宗和藍若亭。
經過途中的治療和調養,雖一路奔波辛苦,但商朝宗的氣色卻是好了不少,至少穿戴有模有樣不再破破爛爛,此時看來面容堅毅俊朗,精神抖擻,頗有男兒氣概。
兩人身後是近五百名勁裝騎士,各攜刀劍弓弩之類的武器,中間還夾雜著上百匹良駒,有的空著留待換乘,有的駝負著消耗物資。
一行停下後,綻露肅殺氣勢的五百騎迅速散開警戒四周,數騎馳騁到地勢較高處瞭望,配合嫻熟默契。
靜候了快半個時辰,還不見人,商朝宗不無擔憂道:“說好了天亮碰頭的,清兒不會出事吧?”
藍若亭道:“那倒不至於,上清宗再怎麼樣,好歹頂著個名門正派的牌子,不至於公然對郡主不利。”
商朝宗眺望上清宗方向,喟嘆一聲,“東郭先生仙逝,這上清宗怕是要和我皇室漸行漸遠。”
藍若亭捋須緘默一陣,他不好說是皇室先有負上清宗,當然,也不能全怪皇室,皇室也是迫於修行界勢力的壓迫不得已而為之,沉吟道:“某種程度上來說,上清宗的確是受了先王的連累,才遭至修行界各派的打壓,以至於加劇了衰敗,才落魄到這般地步。先王在世掌握兵馬大權的時候尚難以對抗修行界的勢力護他們周全,如今先王已故,上清宗連最後的有力屏障都沒了,處境已是相當艱難,不肯派人協助王爺也能理解,倒也不能怨他們。”
商朝宗頷首:“我還不至於心胸如此狹隘因人家不肯幫自己而怨恨,若真如此,豈非成了小人!”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向他,“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你明知上清宗不會派法師給我做隨扈,為何還答應讓清兒跑這一趟?”
藍若亭微笑道:“王爺難道真的認為小郡主是為了去求隨扈?”
商朝宗詫異,“難道不是嗎?”
藍若亭輕嘆一聲,捻著下巴上的鬍鬚搖頭,“有件事情王爺不知,早年的時候,郡主剛出生,臉上並無那胎記,但是長哭不止,良醫無策,恰好東郭先生來訪,於是先王請東郭先生為郡主一看是否有什麼隱疾。東郭先生為郡主檢查後,說並無隱疾,只是生來命苦,因此而哭。”
商朝宗滿臉不解,“出生王府,金枝玉葉,錦衣玉食,父母通情達理,何來命苦一說?”
藍若亭搖頭:“當時我也不懂,但東郭先生對氣數命理之玄學頗有涉獵,說從郡主的根骨來看,乃是天生的紅顏禍水,長大後必然芳華絕代,在這亂世以色娛人豈能不苦?先王當即懇請破解。東郭先生說郡主出生王府,就算苦,也必然是先甜後苦,欲破之則必須改命。先王問如何改之?東郭先生說,先甜後苦可改成先苦後甜。先王請他施為,於是東郭先生施法,在郡主臉上種下了醜陋胎記。奇怪的是,胎記種下後,郡主啼哭立止,竟咯咯笑了出來,先王大喜,自然也對東郭先生的話深信不疑,只是苦了郡主這些年。當時東郭先生曾有言在先,待機緣合適的時候,可讓郡主來上清宗找他,他會還郡主真容。然而只怕連東郭先生自己也沒算到他會等不到那個時候便已仙逝。”
聽到這裡,商朝宗恍然大悟,笑道:“我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清兒是想持劍找上清宗的人還她真面目。”
藍若亭頷首:“法出一門,既然東郭先生會的本事,想必上清宗也差不離吧。上清宗若不願派修士協助,祛除郡主臉上的惡斑應該不會拒絕,人家正好可收了那劍以還人情,郡主也能得償所願。”
“噓……”前方高坡上傳來警衛的哨聲,眾人看去,那警衛朝上清宗方向打了個手勢。
很快,有隱隱馬蹄聲傳來,商朝宗放眼看去,暗暗鬆了口氣,回來了。
只見六騎馳騁而來,一馬當先者是那熟悉的紗笠裝束,然多出一騎來不免讓商朝宗和藍若亭面面相覷,難道猜測有誤,上清宗竟敢派人隨扈?
六騎濺起陣陣水花,衝過淺水河灘上了坡,與這邊會面而停。
商淑清勒住駿馬,聲音清脆道:“哥,藍先生,幸不辱命,法師請來了。”
商朝宗面帶狐疑之色,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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