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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上清宗的種種,令她對牛有道一直心存愧疚,這次既然見到了,她是想做出補償幫牛有道好好安排的,誰想牛有道就這樣走了,匆匆一見,就這樣跑了。
除了愧疚外,兩人間的那層夫妻名分,也不是說不當回事就能不當回事的,她畢竟是女人,終究難逃世間從一而終的道德觀,終究是在她心裡留下了一份若有若無的心結。
她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層夫妻名分帶給她的心態變化,想起了兩人在廚房貼的那麼近交談的一幕,平常她是不太可能和別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相處的,總是要避嫌的,面對牛有道似乎沒想到要避嫌,忘了避嫌的念頭,耳語間靠的那麼近,現在想起才反應過來。
上次靠那麼近,好像還是洞房喝交杯酒的時候,那時的牛有道還沒自己高,還是個少年郎,交杯低頭時,連自己都覺得荒謬。這次近距離比肩,她才真正意識到了,那個少年已經長大了,個頭已經高過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男人。
似乎在上清宗五年說過的話加一起還比不上這次的多。
說跑就跑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算不討厭她,估計也談不上有什麼好感,她也能理解上清宗當年帶給人家的傷害。
只是他已經長大了,已經變成了一個男人,在外會不會遇上別的女人,他喜歡的,或者喜歡他的,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女人,自己算什麼?自己似乎也沒資格說什麼。
月蝶光輝柔和,桌旁女人比鮮花嬌美,愣愣出神……
沒有騎馬,也不敢走官道,哪裡偏僻往哪裡鑽。
黑牡丹等人有點想不通,道爺似乎很忌憚那個邵平波,關鍵是也不見那個邵平波有什麼,何故如此忌憚?
這一夜那叫一個奔波,一直掠行到天邊綻露晨曦,一行才在一處山林中停了下來,一個個累得跟死狗一樣,這時候來個煉氣修士估計都能一舉將他們給滅了。
這樣做其實很危險,一路上的山林中萬一有什麼躲藏的妖怪或鬼魅之類的,被盯上了就麻煩了。
“應該是不可能再找到了,大家抓緊時間恢復吧。”牛有道揮了揮手,自己盤膝坐下了。
黑牡丹等人也一個個跌坐,摸出了靈丹納入嘴中,趕緊打坐恢復。
直到豔陽當空,眾人才陸續恢復了過來,重新恢復了精神,只是看看四周,在夜色下跑了一晚,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分散開找了找,找到了一條官道,路上攔了行人,才知快到一個叫琴安縣的地方。
翻了地圖一瞅,稍微那麼一估算,算地圖上的直線距離的話,這一晚上大概跑了八百多里。
路旁的林子裡,牛有道瞅著拉開的地圖不知在琢磨什麼,黑牡丹問了聲:“道爺,接下來去哪?”
儘管路上屢生波折,但幾人已經察覺出了牛有道在一路向北,也不知想幹什麼,一直不肯透露目的地。
牛有道:“接下來分開走!”
“分開?”段虎提醒道:“道爺,邵家擁兵自重,雖然投靠了韓國,可是和韓國的關係也談不上多好,而邵家自立也沒幾年,根基不深,勢力範圍應該還出不了北州,咱們已經遠離北州,他也不知咱們走的哪條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言下之意是不是有點忌憚過頭了。
其他人點頭,都覺得分開走沒必要。
牛有道:“想多了,有點事讓你們辦。”
原來有事,幾人看著他,等他吩咐,牛有道卻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琢磨什麼。
似乎有了定意後,牛有道睜開了眼,轉身找了快空地,施法大袖一揮,掃平了地面,手中劍連同劍鞘往地面一點,開始書寫。
幾人盯著地面呈現出的一個個字跡,跟著慢慢唸叨:“北州王,北州王,一顆糖來一顆糖……”
幾人唸到這凝噎無語,什麼鬼東西?
再看後續寫出來的,幾人調不齊地繼續念著:“上無奈,下無方,兩顆糖來兩顆糖。雲假王,波真王,三顆糖來三顆糖。波平邵,波平邵,金滿堂來銀滿倉!”
寫到這似乎寫完了,牛有道盯著地上的字,嘴裡哼著什麼,手上打著調子貌似在調整唸叨的節奏。
地上寫的東西,幾人一開始沒看懂,寫完後仔細一瞅,其實挺通俗易懂的。
北州王是誰,不就是指邵登雲嗎?北州上面是韓國,下方是燕國,雲假王是指邵登雲是假王嗎?波真王是指邵平波才是真正的王嗎?波平邵不是把邵平波的名字反過來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