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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個腳印,城裡熱鬧非凡的喧囂漸行漸遠,此時的他已經站在了自家小院內。
“師傅還沒有醒。”
白可韓後背頓著大半人高的辛夷柴火,搖搖緩緩地往藥房中行去。
常人是不知道,無法習武的白可韓早已精通天文地理,致用醫用藥理,受葉老的教導,他的醫學知識不斷上漲,十歲那年,他猛獸般的天才資質,讓他直接繼承了葉老的醫學衣缽,達到了天極藥鍊師的藥煉水準,即使是閉上眼睛,也能準確無誤的摸清一個人人體的經脈走向,周身七百二十處穴位,無一錯漏,全都能識別。
他也非常瞭解自己的身子,從小無完整融通的經脈,那百會穴神庭穴擁堵了十六年,氣海穴靜如止水,神闕穴毫無波動之感,以至於,現如今都十六歲了,還未能踏上丹田凝氣一重這一極為簡單的武學入門臺階。
經脈盡斷無法習武這種身體狀況,並沒有讓白可韓養成了怨天尤人的性格,反倒是激長了他的鬥志,他聽從著葉師傅的藥理安排,一步一步的完成著調養經脈之路,從當初虛弱不堪奄奄一息的襁褓之徒,到熬過三秋之際,度過了生命中最危險的時期,再到葉老的藥缸子中泡了四年,直到他八歲那年,他的人中穴自主跳動了半分之長,葉老彷彿從絕峰懸崖中找到了出路,也正是從那時候起,白可韓的修復之路才算是踏上的陽光大道。
一晃十六年,已經到了最後一次經脈修復的時間,只要過了今晚,白可韓才能夠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完整之人。
葉老的經脈修復之術,白可韓也得到了傳授,他早早起身出去準備起爐的柴火。
夏商人家就提供著上等的辛夷柴火,尋常人家分辨不出普通柴火和辛夷柴火的區別,只有藥鍊師的慧眼才能知曉,用質地輕巧的辛夷柴火悶燒出來的藥物,才不會因為火焰的高溫而燒卻了藥物的藥理價值。
“啪嗒!”一聲,肩膀上的辛夷柴火跌落至地,白可韓閉著眼睛半捂著耳朵,生怕自己放下柴火的動靜太大而驚擾了葉老師傅。
幾番等待過後,周圍一片安詳,葉老並未被驚醒,他鬆了一口氣。
白可韓身體修長,手臂和腰間都添出了不少堅實的肌肉,長年累月的擔柴燒火,該有的質感全部都有,柴火被他抬起,粗糙的柴支摩擦在他的手臂上,紅紅的,還剮出了屑。
在一窩地磚都被烤黑的地處,湧出一道添柴火燒製藥材的口子,口子不大,卻藏著一番天地。白可韓很快就將這些辛夷柴火擺弄整齊,等待著入夜十分的藥用準備。
他了解葉老,燒爐工序開始的時候,葉老不會離開二樓頂的藥鍋,他必須時刻守在藥鍋身邊,每分每秒的端析其中的藥理過程,在樓下的他,只需要往爐子裡面投放辛夷柴火便好。
收拾完這些,白可韓負手而立,望著黃草一片的屋頂,不由想起了三日前在鬧市區宣傳的學院招新考核。
他從鬧市街區中瞭解到,在通往長安城那條綠林大道上,有三所學院正打算開始招收新學員,時間正好在一週之後。
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經脈盡斷,連最基本的丹田凝氣一重都未踏入的普通人,但這又有何妨呢?
“韓兒,你回來了?”
藥膳房門口突然傳進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把白可韓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師傅。”
白可韓慌忙中回應了一聲,他輕快的行至師傅跟前,拍掉手心上的柴木灰塵,撣了撣身上的褶皺,然後穩實的攙扶住師傅的手臂。
“師傅,我已經盤看過了,剩下的辛夷柴火共計三千零七根,足夠我們完成修復工序的燒製。”
白可韓泛著古銅色的肌膚,天真的臉蛋洋溢著笑容,藉由著落日的餘暉,葉老眼眸禁不住溼潤了起來。
“十六年了,終於……”,情到深處,難免溢於言表,葉老張手撫摸在了白可韓的手背上,笑容滿面,再道:
“二樓之上所需各種天地玄黃之類別的草藥已經調和完畢,等入夜,我們便開始最後一次經脈修復的工序吧。”
“好的師傅。”
白可韓鬆開了師傅的手,轉言道:“那韓兒先去準備晚飯。”
從藥膳房離開,白可韓轉身來到了馬廄處,在做飯前,還得先餵養葉師傅的寶馬才行。
從葉老口述得來,在這個世界上,馬匹甚多,但是能夠被成為戰馬、靈駒的並不多。故此,古時一些馴馬養馬宗師,雜融出各種類別的坐騎,有些坐騎還不是靈馬類坐騎,奇形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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