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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撕心裂肺的痛。
腥紅溫熱的血液順著柳夢璃胸前的傷口泉湧而出。
柳夢璃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她很慶幸直到今天她的心仍是熱的而不是冷的,很慶幸她的血仍是紅的而不是黑的。
陸傳宗沒想到前一刻柳夢璃還對他表現出深刻的恨意,一轉眼之後便會突然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慌忙間也顧不得清規戒律男女之分,幾步衝上去將柳夢璃半裸的身軀抱在了懷裡,一隻手想要封住柳夢璃身上的幾處穴道替她止血。
然而柳夢璃胸前的傷口太過可怖,早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挽回,雖然陸傳宗將止血的穴道全部封閉,但是鮮血仍從傷口不斷的汩汩湧出。nad1();
到了最後陸傳宗只能用手去試圖堵住那個可怖的血洞。
柳夢璃看著近在咫尺的陸傳宗,那隻依舊白嫩細柔的左手輕輕的撫摸著陸傳宗的面容,一如幾十年前在杭州府中二人朝夕相對時那般,面前陸傳宗有些蒼老的面容也漸漸變回了當年的英姿勃發。
柳夢璃心中不禁暗自想到‘如果。。。如果當年自己能在多一分警醒,不被老鴇王媽媽所矇蔽對陸傳宗的真心產生懷疑,又或者那時自己同陸傳宗一起返回陸家莊,即便是遇到強梁死在一處也好過這般行屍走肉般活上一輩子。’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當柳夢璃的雙手沾滿了陸家人的獻血時,當她作為迦樓羅歐陽魔劫的手下用自己動人的**,讓一個又一個目標盡情馳騁欲仙欲死時,她和陸傳宗之間的關係便再也回不去了。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再與陸傳宗重逢之前,便死在什麼人的手上,這樣一來她留在陸傳宗心中的將永遠是那個美輪美奐純真善良的柳夢璃,而不是今天這樣一個喪盡天良人盡可夫的浪使。
最後她的腦海中正剩下那一段漸行漸遠的輕吟“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陸傳宗輕輕的放下柳夢璃逐漸轉冷的屍身,用手輕輕地揩拭掉對方臉上沾染的些許汙漬,將掉落在一旁的降魔棍重新握在了手中。
然後衝著嵩山少林寺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又調轉方向遙遙對著陸家莊的方向叩了九下,喃喃道:“師父、父親,請恕孩兒不孝。”
說完後陸傳宗驀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似乎在質問那冥冥之中的主宰為何如此待他,緊跟著手中的降魔棍徒然倒轉,砸在了自己的天靈上,一時間佛也好魔也好,善也罷惡也罷,全部消散,只剩下一根堅韌的情絲,伴著天空中突然爆發出的驚雷,力盡千難萬劫斬之不斷理之不清。
再來說緊那羅齊宮羽、乾達婆納蘭秀以及蕭遙三人,趁著日月雙聖等人拖住龍眾龍滅等冥帝爪牙的機會,一鼓作氣深入叱吒峰接連突破了幾道吳冥臨時佈下的阻截。;
如今眼看著叱吒峰頂風雲堂在望,蕭遙背在身後的流年神劍突然似有所感震顫了起來,而後‘倉啷’一聲劍刃自己探出了半截來。
齊宮羽和納蘭秀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蕭遙背後揹著的包袱,但是眼下正是推翻冥帝吳冥最關鍵的時候,容不得他們半點耽擱只能把疑問留在了心底。
而蕭遙早對流年劍的神異見怪不怪,看到流年劍這般作勢更加肯定另外一柄神劍似水劍恐怕就在眼前,而他們將要面對的是當今武林第一大教派玄羅神教的教主冥帝吳冥。
吳冥現在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江湖上向來眾說紛紜,有人說吳冥只不過是計謀過人心機深沉,實際武功比起他手下的第一干將迦樓羅歐陽魔劫高的有限。
而有的人卻認為冥帝吳冥既然能夠接替死去的玄帝酆都成為新的玄羅神教教主,並且能夠壓服眾人在這個位子上一坐就是幾十年穩若泰山,一身功力恐怕早就不遜色於當年的玄帝酆都分毫了。
甚至還有的人揣測恐怕吳冥的武功早已經突破了當年酆都的境界,達到了另外一個神鬼莫測的高度,否則為什麼當年六大高手可以伏殺玄帝酆都,這麼多年來卻沒有誰能夠將冥帝吳冥這個武林大患給除去。
然而這時真面對著冥帝吳冥的時候,蕭遙仍是無法判斷出江湖上的那些傳聞究竟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只因為面前的冥帝吳冥彷彿一座深谷幽潭讓人根本無從揣測他的深淺。
緊那羅齊宮羽和乾達婆納蘭秀也暗自心驚,他們兩人都沒有想到,時隔二十年再一次見到不動冥王吳冥時竟然會產生一種曾經在玄帝大人面前才會有的畏懼,甚至於這些畏懼因為冥帝吳冥陰冷的氣勢,還要超過當年玄帝酆都給他們帶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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