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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戚繼光大將軍一生之中最敬重的人,便是前首輔大臣剛剛病逝的宰相張居正,先前他們齊聚福州,想要從閹黨手中救出的那位張敬修張公子正是張居正現在唯一的骨血。
根據金玉良所知,這位張敬修張公子被蕭遙從開元寺中救出,之後跟著谷有道等人輾轉戴雲山脈躲藏了一陣,現在已經南入廣東。
以戚繼光的本事和對廣東的掌控,谷有道帶領魚龍混雜的那麼多人逃往廣州,想要完全避過戚繼光的視線根本不可能,甚至谷有道還得主動和戚繼光以及戚家軍接洽。
這麼想來,戚繼光一定已經得知了張敬修的事情,也正是因此才會在廣東北面列陣以待,將蔣精忠所率領的東廠大軍堵在廣東外面。
如此的陣勢,即便以戚繼光和蔣精忠兩人的才略也必須十分小心才能駕馭,否則稍有不慎,那便是整個大明朝都要動盪的大麻煩。
這樣的事情,是無論廣東提督戚繼光又或者司禮掌印太監東廠長督蔣精忠都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這麼一來,對金玉良等四人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蔣精忠必定會分出巨大的精力來應對南面的戚家軍。
而憂的卻是,東廠大軍不在漳州府內駐紮,那麼蕭遙他們行動時,就必定難以向開元寺中解救張敬修那樣,有複雜的地形和參差的屋舍來遮掩身形。
甚至不在州府駐紮,就意味著蔣精忠本人極有可能會在軍營中,而他麾下的四大高手恐怕也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那裡,有這些人在,想要救出金函雅著實不易。
四人在漳州城南面尋了一家乾淨的客棧,將死生兩難鬼三姑先安頓在客房中,蕭遙放心不下自己這位師伯留在了客棧中守護。
金玉良和張翼德師徒兩人,則馬不停蹄的奔出漳州城趕到東廠大軍紮營的地方左近,等到夜幕降臨之後,雙雙換上了夜行衣潛伏在東廠大營之外,密切的關注整個東廠大營的狀況。
就在蕭遙和鬼三姑在福州城中焦急的等待了兩天。
蕭遙甚至以為金玉良和張翼德這對師徒是不是按捺不住貿然出手的時候,金玉良和張翼德終於疲憊不堪的回到了這間客棧之中。
休息了幾個時辰之後,這對師徒才來到了蕭遙的房中。
這兩天之中,金玉良和張翼德不斷的從各個方向窺探東廠大營的佈置,甚至片刻都沒有來得及休息。
當日他們的努力並不是沒有收穫,經過兩天的觀察,金玉良和張翼德不但摸清了整個東廠大營的佈置,甚至連整個大營之中兵馬的多少和虛實都有了幾分把握。
張翼德更是用自己過人的天賦,在一張大羊皮上畫下了整個東廠大營的佈局圖。
從圖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整個東廠大營呈現出一朵梅花的模樣,五千多士卒的營帳被分成了五個區域,呈梅花花瓣的模樣拱衛著正中東廠長督蔣精忠和班王爺班漢升兩人的大帳。
這種紮營佈陣的方式,對大營的正中心顯然是具有極強的防衛力量,而對於單個方向的防禦卻要弱上很多,更不利於戰事頹廢之時的撤退。
顯然在東廠長督蔣精忠的內心深處,也並不認為戚繼光這樣,忠君愛國的大將會輕易地和他率領的東廠大軍開戰。
不過蔣精忠卻要並非全無準備,梅花陣靠近戚家軍方向的三組軍營的數目,明顯要多過靠近漳州這個方向的兩組軍營。
據金玉良的觀察,那三組營帳中容納計程車兵數量足有四千多,而剩下兩組加起來也不過千餘,帳篷稀稀拉拉的和南面的密密麻麻對比十分明顯。
至於金函雅顯然並未被蔣精忠上交朝廷或者扔給地方官府,而是繼續關押在了軍營之中。
值得慶幸的是,金函雅被關押的帳篷雖然處於五組軍營中其中一組的中心,但是這一組卻是靠近漳州府的兩組中的一個。
第十九回 陌路塵煙 8
值得慶幸的是,金玉良的義女金函雅被關押的帳篷,雖然處於東廠梅花陣五組軍營中其中一組的中心之處,但是這一組軍營卻並非是靠向戚家軍那邊的三組人數眾多的軍營之一,而是靠近漳州府的兩組規模較小的軍營中的一個。
想想也是,東廠長督蔣精忠自然是不會把自己手中重要的籌碼放到可能有變故的前沿陣地去的。
按照那處關押金函雅的營地的規模,東廠在那個方向最多不過駐紮有數百名廠衛,而且這些廠衛的素質也遠不如南面那三組的精銳。
而更令金玉良和張翼德等人振奮的是,經過他們這兩天在東廠軍營外的窺探,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