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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的都是些老江湖,那少年沒說到的地方,眾人自己也能想明白了。無不對那喪盡天良的百戶和這山西一地的狗官恨之入骨。
眼前這兩個孩子若是沒有幸運的遇到肖遙等人,恐怕用不了幾天兄妹兩個就要活活餓死在這亂石林裡,三山鏢局總鏢頭方長啟對這兩個孩子一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暫且把他們倆安頓在車隊裡,只等來日眾人去黃龍山解了鏢轉回了開封府再做打算。
第十四回 人心如淵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的時候,眾人已經紛紛起身,車伕們用沙土埋滅了篝火,幾個鏢頭拿著鏟子麻袋等傢伙小心的處理了一行人昨夜紮營的痕跡,便是附近的車轍和驢馬的蹄印子都儘量用樹枝掃去。
這年頭天下不寧匪患叢生,這些個不起眼的炭灰痕跡要是落在有心人眼裡,不但能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此紮營,便是他們一行的人數和馬匹也能大致的推算出來,行走江湖一星半點的大意有時候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這些走鏢搏命的漢子是從來不會嫌棄自己太過小心的。這等事情肖遙等人都是司空見慣了的,只那兩個小傢伙分外的好奇。
又將鏢車和貨車都套上了牲口,肖遙等人紛紛上了自己的坐騎,趁著早上天氣涼爽就這麼上路了。
眼看一天馬不停蹄的又趕了幾十裡的腳程,卻是出了懷慶的地界眼見一大片密林在望,說起來這處林子卻是綿延甚廣,又恰好的橫在取道黃龍山的大道上。
總鏢頭方長啟抬仰臉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盤算了一下時辰又問了一下鐵腿左司晨這林子得情況。
只聽這左司晨答道:“這前面的林子方圓十幾裡又密又亂方向難辨,被當地人喚作**嶺偏偏又卡在重山之間是往來的要道,本來咱們這樣的生人須得靠熟絡的當地人帶路才能暢通,倒是前些年為了方便向朝廷繳納稅銀貢品,山西當地的官衙徵調了數千民夫在這密林裡生生開出一條道路,雖說死傷無數勞民傷財倒也由此給往來的腳伕商旅提供了不少便給,只是此處林密深幽常有匪患埋伏洗劫過望商旅,咱們倒是要多多留神才是。”
方長啟聞言點了點頭,派了手下三個馬快的鏢頭先車隊一步趕去那林子裡探查情況,而眾人則在後面押著鏢車緩緩前行。
那三個探路的鏢頭一馬當先順著這邊的官道馳入了**嶺,這一下眾人便在**嶺前足足等了一刻的功夫,說起來按這**嶺林子的大小,先前的三人馬快現下便是直插一個來回也該差不多了。
正在肖遙等人等的不耐暗自警醒林中是否有變的時候,那先前被派出去打探情況的三個鏢頭中那個年歲最小的姓張的鏢頭騎著馬出現在了林子的邊緣,衝著肖遙等人做了一個事先約定過的手勢表示林子並無異常後,騎著馬又鑽回了林子裡。
總鏢頭方長啟看到這姓張的漢子出現,終於放開了緊繃的神經鬆了一口氣,一揮手眾人押著十幾輛鏢車便向**嶺行去。
肖遙卻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只是一時又說不上來,他江湖經歷尚淺只當是自己的錯覺。就在眾人押著鏢車正要入林的時候。
**嶺林子邊緣突然竄出一個提刀的漢子,衝著眾人的方向狂奔過來,一邊喊道:“三山鏢局的兄弟們,這**嶺進不得,有埋伏!!”
肖遙被這人的喝聲驚醒,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方才覺得那姓張的鏢頭哪裡不對了,這姓張的鏢頭先前被總鏢頭方長啟派去探路的時候明明騎得是一匹白馬,但是方才在給眾人做手勢的時候騎得卻是一匹花馬,而且另外兩個鏢頭沒見到人不說,那姓張的鏢頭探完了路為什麼不和眾人匯合反又進了林子。
想明瞭關節處,肖遙趕忙一邊拍馬疾馳幾步,一把拉住了方長啟坐騎的韁繩,一邊揮手命後面的人停下。
就這時,只聽**嶺中嗖嗖嗖的聲音響起,一波狼牙箭如雨點般遙遙的向護著鏢車的眾人射來。
卻說先前插翅虎段三山含淚收了肖遙等人義助的銀兩,黑風寨糧草已盡耽擱不得,趕忙帶了幾個手下投往別處郡縣採購糧草,幾個人各騎了馬匹足不粘地疾馳了半日,走了跑出了足足百餘里的路程,眼看著照這樣下去再往前走出個幾十裡地便有人煙聚集,到時候先購得幾車糧食運回去也好緩解下黑風寨的斷糧危急。
插翅虎幾人沒有鏢車的拖累又都是騎馬,雖然早先有些耽擱但這時卻是反倒走到了三山鏢局一行人的前面。
眼見日頭西沉,胯下的馬屁已經累得嘴角流涎,段三山心知當下再著急也無用,便勒停了馬匹,選了一處密林歇息,而他們此時選作歇腳的山坡密林便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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