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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拔出,通色皆碧,也映得那東瀛劍客眉發皆綠。
劍厲青。
鋒幽碧。
一劍霜寒十四州。
——柳生寒。
亭子外的四周突然人影縱掠,喊殺震天。一夥人在拼命的往亭子裡衝,另一幫人在捨命的分頭攔截,兩群人在雨中亡命的廝殺。
亭子的另一邊,布煙卿小小的臉頰上笑意盈盈,白裘恩大大的腦門上汗珠滾滾始終沒有敢動手,
白大夫始終沒有動手,然而,他放在手邊的那個大大的藥箱,卻動了手!
“蓬!”藥箱的蓋子飛起,一個青色人影一躍而起——
那是個女子。
她個子很高、妝容很潔、氣勢很傲、神情很冷、相貌很豔、身手很酷,那是一個孤芳自賞、獨來獨往的絕色女子。
她掌中有劍,一把彎曲、怪異的鉤劍。
離別鉤。
鉤劍綻發出一種孤獨的顏色。
還有一種落寞。
一劍寒霜八百郡。
——冷若霜。
這青衣女子出現的及時,那一劍更出擊的即時。
“叮——”一聲長長的金鐵交鳴,那一劍自下而上,跟那東瀛劍客柳生寒自上而下的武士劍,恰好、正好、剛好絞在一起。
那青衣女子冷若霜出劍的時候,連看都不看對手一眼,好像她那一劍必中目標似的。
電光火石間,青衣女子就和東瀛少年劍客對了一劍!
那東瀛劍客柳生寒深掩面目的斗笠下,有一雙麗而利、利而厲、厲而戾的眸子,他狠狠地、恨恨地盯了青衣女子冷若霜一眼,然後自來時的破洞一躍而出,消失在外面大風大雨的世界裡。
現場留下一攤血跡。
是那驚鴻一現的東瀛少年劍客柳生寒留下的。
那青衣女子冷若霜此刻玉體顫抖,以劍拄地,身體沉重的甚至連劍身都壓彎了,且發出“嗡嗡”的震動細響。
劍未斷,人更沒有倒下。
劍和它的主人,都透著一股天生的倔強!
陡地,冷若霜右肩支左脅,“嗤——”地噴出一道血線。
與朱七七對峙的洛正熙立刻改變了身姿,當即去為受傷的冷若霜包紮傷口,把自己背後的空門,完全暴露給了朱七七。
這是除掉蔡老賊心腹爪牙洛刀王的最好良機,朱七七卻放過了這個良機,因為她看到洛正熙很、很、很緊張的問那青衣女子:“霜霜姑娘,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洛正熙要去扶挽那青衣女子冷若霜——
若霜冷哼一聲,洛正熙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只好又縮了回去。
冷若霜聲音嘶啞的哼道:“好一個柳生寒!好一個‘一劍傾城、再劍傾國、三劍滅滿天神佛’!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第七章 和為貴
安東野扭頭關切的問:“二姑娘,你傷勢怎麼樣?”
冷若霜面容抽搐,咬牙忍痛,冷哼道:“丫頭還撐得住!柳生傷的比我重!”
卻聽布煙卿拍手笑道:“難怪東野前輩的底氣這麼足?原來‘大風堂’是向‘涼城客棧’借了兵的。二姑娘能一劍逼走柳生叔叔,‘涼城’當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呢。”
安東野冷笑道:“本堂在‘塞北’的人手,都被貴樓的手下盯得死死的,咱由不得勞煩冷城主的高足走一趟了。”
辰源清了清嗓子,聲音不高不低的道:“三爺,我們事先約好,雙方只能有三人入亭附會,那麼,這位若霜姑娘,豈不是多出了一位?”
朱七七立即反問:“那麼,柳生三公子呢?大公子又怎麼解釋?”
辰源居然臉色不紅不白的道:“我這個義弟,一向獨來獨往,桀驁不馴,休說是晚生,就是家父布先生,也對他管束不住,一籌莫展。晚生父女確實不知這孽畜何時埋伏在亭頂要對前輩無禮,諸位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貴堂早就潛伏在四周的兄弟,柳生決然不是和我們一起來‘談亭’的;更何況,另一位洛刀王,並非‘青衣樓’的人,不能算在三人之列。”
朱七七馬上介面道:“我們何嘗不是一樣,都不知道二姑娘什麼時候躲在白大師的藥箱子裡面混進來的,再說,二姑娘也不算是我們‘大風堂’的人,他是冷北城冷大俠的紅顏知己,也是我三哥的朋友。”
安東野虎目圓睜,稜稜有威,質問道:“就在剛才柳生三公子暗算東野之際,同時從四面八方強攻過來的,請問是哪路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