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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近鐵、沉中俠分三個方向同時包抄了過來,但使“月牙鏟”、“虎頭鉤”、“流星錘”的三名鏢師各自兜截了過去。
冷若霜等人足尖才沾屋瓦,彎聲四起,飛矢如蝗,自四面射到,梅冷若霜忽卸下披風,卷舞兜迎,把箭矢都撥落,柳舒逸向屋瓦的破洞下叱道:“不可戀戰,快走!”
她只說了幾個字,再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瞥見裡面的情景,那一瞥當中,已經知道那三個鏢局的好兄弟再也不可能走得了,他們為截住敵人的追擊正在拼出生命的最後一點餘力。
熊敖近鐵喝道:“不許放箭!別傷了席大人!”
冷若霜一扯柳舒逸,往西南方掠去,在圍牆上、屋瓦上埋伏的七八名衙差,紛紛阻攔,冷若霜正要動手,卻見敵人一個個都倒了下去。
牆外放苦無、千本、手裡劍接應的東瀛少年,正是“青衣樓”三公子柳生寒,他的身後是“梅花鏢局”鄭、褚二鏢頭。
數十名衙役、官差、捕快、牢子、營兵,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柳生寒一手奪過一杆紅纓槍,舞得虎虎作響,可是逼近的敵人越來越眾,傷重的柳生寒也越舞越吃力,彷彿是槍帶動著人,而不是人帶動槍。
冷若霜心中大急,混亂中只見總捕頭敖近鐵一刀劈來,冷若霜舉鉤劍格住,忽聽敖近鐵低聲道:“二姑娘,先往內裡闖,那兒是家眷居處,很少伏兵,到最高那閣樓才轉向西南,即可突圍。”
冷若霜起先聽到冉向說話,怔了一怔,未能置信。被柳舒逸架著的席青谷沉聲道:“戴上殼的兔子能跑得過沒有殼的烏龜嗎?快按照他的話去做!”冷若霜等人砍翻幾名衙役,丟下席青谷,幾下鶻起兔落,向內宅衝去。
飛身趕到的“七殺星君”關屠狗一腳踢翻席青谷,率眾向裡急追下去。
鄭鏢頭大聲對同伴道:“人大多,目標太明顯,我和褚賢弟倆個去引開追兵!”
柳舒逸深深的望了他們一眼:“史、成、崔三位叔叔已經犧牲了,你們千萬多加小心……”
鄭、褚二鏢頭眼裡都熱淚盈眶,透露了感情,梅添丁猛一點首。褚鏢頭道:“讓兄弟們替我們哥兩報仇!”二人轉身義無反顧的殺將回去。
逃出縣衙,天色陰了下來,滂沱大雨傾盆降落。梅添丁等人躲在隔一條街的牆凹處,周遭,除了雨聲,連一隻垂頭喪氣的貓犬都沒有。
悽風苦雨中,梅添丁搖頭:“這兒太靜了。”
柳舒逸道:“這幾條街都像死城,連個人影也沒有!”
柳生寒冷笑道:“難道姓馬的會把三四條街的居民趕跑,就為了對付我們這四個人?”
冷若霜凝視著他:“有什麼不能?”轉身問柳舒逸道:“附近幾條街定然被人監視了,梅柳姑娘,快引我們到‘梅花鏢局’。”
柳舒逸詫異道:“鏢局被姓沉的狗官封了,還留了些爪牙在那裡駐守,去那裡豈不自投羅網?”
梅添丁突然道:“不,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沉中俠一夥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才逃出牢籠的我們會、我們敢藏身在他們的眼皮底子下的鏢局之中。”
當下,梅家父女帶著冷若霜和柳生寒從後牆狗洞,進入暗道。安冷若霜打著火摺子,道:“我家爺一接到總鏢頭的飛鴿求救,就馬上派丫頭趕來增援,只可惜的是,我大姐現下正在西北與‘權力幫’的‘無敵公子’賀蘭公子周旋於‘萬馬堂’、三妹和四妹同時捲入‘京師’一場天大的浩劫,都脫不開身,而我家爺此刻也要坐鎮‘涼城’等待‘四大凶徒’分身乏術,若霜只能獨自前來。“
梅添丁苦笑道:“二姑娘知道‘北涼’一帶課稅加倍的事?”
冷若霜點頭道:“邸報上說這一帶近日風調雨順,盛產豐收,所以才加倍徵收課稅……”
梅添丁“呸”了一聲,又忿然道:“這體面風光的話都是那些狗官取悅上級說的,哪有什麼豐收!哪有什麼民泰!北涼山‘老虎口’那乾股匪作亂不論,年初‘北涼河’氾濫,把淤泥沖積河床,‘大石鎮’附近又起林火,加上‘百家村’的瘟疫,真可謂天災**……”
柳舒逸也憋不住,道:“說什麼皇恩浩蕩,體恤民情,倍加課稅,進奉朝廷,那也罷了……還加了什麼鹽稅、米稅、車馬稅、還有什麼人頭稅……家裡多了個呱呱墜地的嬰兒,還要付出七八擔米的年稅,一年添上三件衣服,也要加稅,這算什麼世道嘛!”
柳生寒臉色陰沉,在火光閃耀裡冷沉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柳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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