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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恩重如山,再生父母;有的哭訴自己也是為人所迫,逼不得已;有的指天賭咒,發誓決不再傷人。
席青谷看了看臺下,頗有些猶豫,對冷若雅道:“可兒,你雖然宅心仁厚,但他們喪心病狂,損人利己之心已入骨髓,不是一時半會改變得過來的。”
冷若雅默然了片刻,道:“姨丈,無論如何罪大惡極之人,只要有一念自新之心,就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何況臺下居民許多原本是臺上諸君的親友鄰朋。”
她此話一出,臺上居民衙役觸動舊情,更兼兔死狐悲之感,已是嗚咽聲一片。席青谷沉思片刻,揮手道:“近鐵,開啟天梯通道。”
臺上衙役舉刀持棍,先下了天梯,站在兩邊護衛,不久居民魚貫而下。席青谷隨後也由敖近鐵率一隊衙役簇擁下來,站到冷若雅身邊。
臺上臺下的居民先遠遠互相觀望,過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遙遙對泣,而後幾對夫妻忍不住撥開守衛,衝上前去抱頭痛哭。又過了一會,父子、母女、婆媳、兄弟、姑嫂終於也忍不住上前相認,臺下哭聲頓時響成一片。
冷若雅似乎已經為居民們劫後重現的親情所感動,突然,居民中有人慘叫了一聲。秀才盛錦棠的娘子瘋狂的從丈夫的懷中掙脫出來,她脖頸之上赫然是一個深深的牙印,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脖子流淌到衣領上,已經成了墨黑色。
盛秀才滿嘴鮮血,“嘿嘿”笑著,他妻子瞳孔在月光下急速的收縮著,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繼而全身如被電擊般的劇烈抽搐起來,一頭扎進地上的泥土裡,哀嚎了幾聲,就已氣絕。
眾人似乎還未明白怎麼回事,那群居民又瘋狂的彼此撕咬起來。冷若雅大驚之下,想要上前阻止,可數百人一起瘋狂撕咬,慘叫震天,哪裡憑她能制止得了。
梅超瘋眉頭徐徐皺起,低聲道:“無可救藥。”她一拂袖,站直了身體,袖底無數道冷光,瞬時就如水波般在她身邊環繞開去。
森寒的殺意瞬時籠罩住整個廣場。
然而,還沒待她出手,蔡耀揚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的來到梅超瘋身後,長刀遙指她的後頸,冷森森地道:“梅大夫,原來是你一直在暗中搗鬼!是你鼓動大家互相撕咬的?”
梅超瘋冷笑道:“是你們自己相信那咬人的鬼話,與我何干?”
冷若雅眼中透出濃濃的哀憫之色:“梅姐姐,想來你就是在城外向關老太爺鼓動‘若咬傷健康人即可病癒’始作俑者,可嘆這寥寥幾字,就能讓他們出爾反爾,六親不認。”
梅超瘋鎮定自若地道:“這些愚民人本來就是出爾反爾,六親不認的,否則又怎會受了我的蠱惑?”
冷若雅一時語塞,道:“你我都是學醫之人,本應濟世救人,你鼓動軍民自相殘殺,要殺死滿縣百姓,連老弱嬰孥都不放過,卻又是為了什麼?”
梅超瘋長髮無風自飄,仰天狂笑,道:“我師傅‘病魔’公孫拜即將出山,為‘一條青龍’立威江湖,這場小小的瘟疫,只是我這個先行小卒子送給你們的見面禮!哈哈哈——”說到最後又忍不住一陣狂笑,全身都抽搐著。
那尖銳的笑聲,夾雜著旁邊居民漸漸低下去的慘叫廝打之聲,直令人毛骨悚然。
“先下手為強,大家一起上!“蔡耀揚斷喝一聲,揮舞鋼刀,勢如獵豹般的撲了上來。
敖近鐵將手中的鑌鐵棍舞動的風車也似,大喊道:”我和都監大人纏住這女魔頭,表姑娘,你快保護大人走!”
梅超瘋狂笑連連,雙手一伸一縮之間,已將鋼刀和鐵棍抓在手中,輕輕一拗,將兩件兵器折成四截。梅超瘋瘋笑連連,冷若雅紫袖微動,一道若有若無的紫光自她潔白如玉的腕底透出。
笑聲嘎然而至,梅超瘋眉心早已被冷若雅的“相思鈴”擊中。
梅超瘋猛地轉身,伸手往額頭一抹,掌心頓時多了一灘腥黏的黑血!
冷若雅驚聲大叫道:“你頭上的青龍爪印……”
說時遲那時快,梅超瘋突然病態畢露地向冷若雅瘋撲過來,若雅失神之下竟然忘了躲閃,被抓了個正著,梅超瘋死死按住她,張開森然白齒向她脖頸處咬去!
只聽“噗”的悶響,冷若雅含笑出手,一掌正擊在梅超瘋天靈蓋上。她此擊用盡全力,梅超瘋一聲不吭,從天靈蓋而至全身的骨骼幾乎皆在這一擊之下裂為齏粉。
冷若雅輕一拂袖,風鈴中的刀聲響起耳畔。
相思刀。
一見相思,生死痴纏。
梅超瘋整個臉部被“相思刀”的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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