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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的掌已貼到柳生寒背心“督脈穴”上,她本來只想以潛力暫封柳生寒穴道,那股怪勁一到,如異地風雷,冷若霜應變奇速,身如浮沙薄雲,毫不著力,只要對方一掌擊空,立刻反擊,挫傷對方!
卻不料對方掌力從衝濤裂浪般的功力,驟然即至,說時遲,那時快,“砰”地擊中冷若霜!
這一擊之力,足以使山石崩裂,樹折木斷,飈輪電旋間擊在冷若霜身上,若霜一時不備,只覺渾身血脈飛激怒湧,一股大力,透過體內,在掌心直傳出去。
這一下,等同是是等於在柳生寒背心要害上施一重擊。柳生寒踣地,冷若霜也同時倒下。
“哈哈哈,咱們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出手偷襲的人拍拍手掌,像拍掉一些塵埃,笑著說:“柳生三公子,劍術通神,名不虛傳;冷二姑娘,身法天成,更是令人欽服……只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兩位少年英雄,都沒想到會為在下所趁吧。”
說話的人,竟是素有清譽的“七星堂”總堂主“念氣無雙,鐵面通判”沉中俠!
沉中俠的出手,疾如電卷濤飛,連在一旁觀戰的安琪兒也來不及出手阻擋。
安琪兒柳眉緊皺,粉頰飛霜,冷喝道:“沉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柴小王爺的意思。”老奸巨猾的沉中俠,悠悠地道。
柳生寒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又吐了一口血,已經吐了七八口血了,可是他覺得體內血脈激盪,彷彿還有無數口血要吐,他已失去再作戰的能力,向冷若霜喘息道:“二姑娘……這次咱們……可是鷸蚌之爭了……”
冷若霜也肺腑皆傷,一面吐血一面說話:“是我……牽累了你……我不打你那一掌……又怎會給這姓沉的小人……這小人用‘念氣無雙,移花接木’的功力……引接到你身上……”
安琪兒慘笑道:”若不是我……你們也無須打這一場冤枉戰……”
柳生寒看著安琪兒,目光瞬間變得堅毅,將劍交到她手上,道:“郡主,我答應為你一戰的承諾已經做到,你動手殺了我們吧……”
沉中俠輕笑了一聲:“求死麼?只怕沒那麼容易。”
安琪兒接過劍,上前兩步,口中笑道:“沉大人……”話未說完,突然發難,揮劍如風,抵住了沉中俠的咽喉。
沉中俠變色道:“郡主殿下,你這是幹什麼?!”
安琪兒沉聲道:“放柳生寒走,小王爺那裡,本宮自有交代!”她回首向三名親信手下喝道:“帶柳生公子先走!”
“口是心非”周立剝、“意想不到”趙本衫和“豈有其理”郭德缸齊齊應是,三人一齊動手——
周立剝“子母鴛鴦鉞”砍中安琪兒的香肩,趙本衫的“乾坤烏龜圈”套住了安琪兒的玉頸,郭德缸的“鑌鐵鱷魚剪”鉗制了安琪兒的寶劍,三人同時發動,配合的巧妙無間,好似事先演練了千百遍的熟練。
安琪兒芳心狂震,喝問道:“大膽奴才!你們膽敢背叛本宮!”
沉中俠迅速脫離安琪兒的劍勢控制,得意的笑道:“郡主殿下,不妨告訴你,‘梅花鏢局’的事鬧大了,已經驚動了京裡和朝中的大佬,那個好管閒事的李綱,已經說動當今聖上,派遣專使來‘北涼’徹查此事,欽差大臣此時恐怕已經在路上了;官餉的黑鍋由‘梅花鏢局’來背,翻不了天。”“口是心非”周立剝奸笑道:“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郡主殿下的兄長安天命大統領雖然對我們兄弟有提拔知遇之恩,但大統領在禁軍中的勢力越來越大,這難免遭了童公公的忌諱;現在郡主殿下已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童公公哪容得你有回京向你的義父皇上申辯的機會,我們兄弟也犯不上和你一起赴鬼門關是不是?你不要忘了,我周立剝一向是‘口是心非’的,哈哈……”
安琪兒狠狠地道:“就算本宮瞎了眼,看錯了你們!”
“念氣無雙,鐵面通判”沉中俠向“口是心非”周立剝暗中一使眼色,周立剝兵器方舉,就被“鑌鐵鱷魚剪”架住,便聽腦後風響,他暗叫不妙,還未及躲閃,已被“乾坤烏龜圈”和砸個正著,腦漿迸裂而死。
“是你!你們?”沉中俠看著濺了滿臉紅白汙物的“意想不到”趙本衫,著實吃了一大驚。
“意想不到”趙本衫嬉笑道:“媽個巴子,他‘口是心非’周立剝,能為了那區區五百兩銀子就賣主求榮,可未必就能收買了我趙本衫的良心,郡主與大統領對我們有大恩,小人雖小,但也不曾忘本!”
安琪兒欣慰的讚道:“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