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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現在還幫著這個叛徒說好話?奸細不是他還會是誰?難道是大師兄?是我熊老二?是喜叔?是樂少爺?是……”
說到這裡,熊東怖突然停住話頭,與眾人一起將狐疑的目光看向何樂——
“有所不為”何樂臉上青一會兒、白一會兒地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分明是安東……”
他話沒說完,距離他最近的“鐵口神算”諸葛喜陡地一指點下何樂的眼睛,何樂下意識的歪頭躲過,諸葛喜順勢將他身上的布搭奪過,就手一抖,兩錠金燦燦的金元寶當即滾落在草叢裡。
何樂一張俊臉先白後青,再轉灰敗之色,想要去拾回那滾到雲飛揚腳前的金錠子,最後還是戰戰兢兢的直起了腰。
“樂少爺好富貴啊。”身後的諸葛喜冷笑。
“難怪在‘山鬼廟’那晚我覺著你有些反常,原來你把大龍頭出賣給了‘三手將軍’,哼!”身左的孟東堂哼笑。
“也難怪我們一路拼殺過來,大家都是七傷八痛,唯獨你受傷最輕?!”身右的熊東怖怒笑。
“剛才若不是我攔得及時,恐怕你就當真要讓東東背這黑鍋而殺人滅口了吧?”身前護著安東野的雲端姑娘鄙笑。
何樂只能苦笑,他已被同伴包圍,他將乞活的目光投向圈外那微微顫抖的偉岸背影,可憐兮兮的道:“爹爹,我只有十九歲,我不想陪著你們這些朝廷欽犯一起死啊!我還年輕啊!”
雲飛揚悲憤欲絕地顫聲道:“小怒今年二月才過完十七歲生日,他比你還要年輕。”
老人的手掌已然緩緩舉起——
何樂垂死掙扎的叫道:“大龍頭,我家裡還有個小妹需要我去照顧啊!”
雲飛揚傷痛欲死地厲聲道:“難道樑子就沒有弟弟要撫養嗎?!”
老人霍然回身,殺氣滿臉——
何樂滿眼驚恐地一步步後退,忽然他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理直氣壯的道:“十八年前,你已經親手殺了我爹,今天,你連我也不放過嗎??”
老人高高舉起的手掌,陡地頓在半空,說什麼再也落不下來。
雲飛揚老眼含淚:“你們父子兩代有負於我,當年我殺你父,並非為報私仇,而是‘大風堂’幫規凜然,違背不得;我賜予你綽號‘有所不為’,就是要讓你每日自省,切勿誤入歧途,不料你這逆子,不吸取你父的前車之鑑,又來重蹈覆轍,老夫心痛啊!”
何樂見事有轉機,忙不迭乎的道:“放過我吧!您老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小命,孩兒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大龍頭……”
“罷!罷!罷!”雲飛揚大手一擺,痛心疾首的道:“你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別再讓老夫看到你!”
大龍頭一說“滾”,何樂立刻就“滾”。
他真的是“滾”了出去,一路滾了出去。
熊東怖心有不甘的道:“師父,就這麼放他走,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然後他就聽見雨霧裡何樂,迎面被一枝橫空掠至的“方天畫戟”貫胸穿過,生生釘在地上,臨死前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絕望慘嚎!
殺意的雨絲,密密麻麻斜布天地間。
行雷閃電,大雨滂沱中,一隊鐵甲騎軍簇擁著一個人,策馬自江湖群豪隊伍中,排著整齊肅殺的陣勢,狂卷而來。
那人穿黑色盔甲,紅色披肩,戰馬神駿,但他卻不是騎在馬上,而是站立在馬背上的。
安東野沉聲道:“‘三手將軍’冷寒鴉到了!”
第六章 小壞蛋和老蠢蛋
“大風堂”群豪已經被團團包圍。
包圍他們的敵人,除了蔡京九大愛將之一“三手將軍”冷寒鴉麾下的二千鐵甲禁軍,還有司徒落日“落日牧場”的莊客、胖半月“半月壇”的弟子、董流星“流星花園”的護院、霍祥雲“祥雲堡”的堡丁、屈奔雷“奔雷賭坊”的夥計、“飛電一族”丁卞的族人,密密麻麻,水洩不通。
三千人將“大風堂”六人圍得風雨不透,困得插翅難飛。
雲飛揚等六人,並沒有飛。
他們迎過去。
他們以六人之力,從容不迫,視死如歸的反迎上去。
雲飛揚握住了雲端的手。
雲端抓住了安東野的手。
安東野捉住了孟東堂的手。
孟東堂執住了熊東怖的手。
熊東怖把住了諸葛喜的手。
在風中,在雨中,在風雨中,六個人,手挽手,肩並肩,一字橫行,齊心協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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