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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重金策反的內線唐糖,在斯役中暴露了身份。
唯一讓夜蟄翼感到欣慰的是,對方也折損了一員大將雷煙,更可喜的是布青衣的眼睛受了傷。
夜蟄翼不是莽夫,他第一時間在他的住宅召集“大風堂”在京的大小頭目和中小層幹部,商量如何應對“青衣樓”接下來有可能的報復和反撲。
他當然不俱怕布先生來犯,原因有二,第一,他曾經四十次擊退企圖攻佔“七道街”的敵人,其中一次,還是“富貴集團”安天命率八百騎兵的突襲,但都被他率眾一力擊退;第二,布青衣雙目已盲,驚魂未定,況且身陷敵人重地,理應巴不得只求逃出生天,哪還顧得上反攻復仇?
夜蟄翼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表面上仍舊擺出一副好整以暇、虛心求教的做派,他要聽聽另外三位當家的意見。
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學足了他的師兄二當家熊東怖,甚至一個微小的動作、一個微妙的表情。
——熊東怖一向是夜蟄翼仰慕、膜拜、模仿的偶像。
與熊東怖一樣,夜蟄翼喜歡讓屬下們先把各自的想法法和看法話說出來,然後自己才作出全面而扼要的總結,並提出比他們更高明、更實用的意見,來收取大片諂媚的阿諛奉承,顯示他的高人一等,滿足他的臉面虛榮。
這也是夜蟄翼從熊東怖身上學到的彰顯上位者權威的方法之一。
當然這個法子,也只有已經有了權威的人,才有機會利用。這種感覺讓使用者在權勢裡感到分外的得意和陶醉。
現在,夜蟄翼正在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快感。
第五章 雨夜飛頭
首先發言的是八當家“飛鈸和尚”大通,他坐立不安的道:“辰源根本不是人,他是一條龍,他在半空中與我的‘飛鈸’一追一逐,在短短一瞬間,他利用掌控身體的傾斜度,變化了九個方位,將傷害降到最低點,猶若神龍九現,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布先生的影子,用不了五年,他就是第二個布青衣。”
第二個開口的是九當家“天衣娘子”柳依依,她魂不守舍的講:“那書生楚羽太可怕了,他的‘扇功’精妙,打穴手法獨具一格,見所未見,那翩翩起舞的身姿步法,妖豔得見所未見,遙遙看來那是麼風華絕代,令人無法相櫃,我根本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此人若是依附布青衣,勢必成為我們的頭號大敵。”
最後表態的是十一當家“三箭獵人”涉不準,他心有餘悸的說:“這‘東瀛’小子柳生寒何止是恐怖?他一劍劈開我九支箭,他那一劍不是對我而發,但令我感覺到無可拒抗的威脅,我只有速退,那一劍的威力,我前所未見,他若投效布青衣,當是我‘大風堂’勁敵。”
等到三位盟弟一一發表完意見,夜蟄翼將陰沉的目光轉向座前的三個“功臣”,故作大度的道:“你們也說說看,不用拘謹,暢所欲言。”
何酒狠毒的辣聲道:“現在布青衣不死,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至少,他一定會來殺我們三兄妹的。”
唐糖陰毒的甜聲道:“雷煙折了,辰跛子傷了,布青衣眼睛瞎了,‘青衣樓’距離‘七道街’最近的人馬,也遠在十五里外的‘青衣巷’我們完全有充裕的時間調派妥人手,佈置好防線。”
溫茶惡毒的苦聲道:“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現下不是坐鎮‘關東’總堂、就是與蔡京的‘權力幫’周旋,都抽不得身,但至少要請雲端大小姐來京一趟,主持大局。”
這三個男女的身體和聲音都在發抖,他們本都是江湖上驍勇善戰、膽色過人的好漢,但不知為什麼,自從他們出賣故主、狙殺兄長雷煙之後,他們的內心深處就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
現在輪到夜蟄翼說話了。
他虯髯滿腮,鬍鬚長得濃密如亂草,但一張臉卻極瘦削,雙顴高窄,眉毛亂而濃,所以乍看上去,在鋼鐵頭盔下只有一大團黑毛,而看不清五官面容。
他靠在雕有一頭兇猛青色犀牛的壁牆前,一雙犀牛也似的牛眼,如滾雷動一般掃過去,大通和尚、柳依依涉不準全都有被一頭、不,一群大犀牛輾壓過身體的不安感覺。
夜蟄翼說話的聲音也似犀牛兇猛殘暴:“八弟,你木魚敲多了敲壞腦子了嗎?辰源一無名小卒,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達到不輕易那個修為和高度,就算是龍,也是跛了一條腿病龍;九妹,你是不是看到姓楚的小白臉,又犯花痴病了?百無一用是書生,充其量他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還有老十一,還沒交手,就讓那個東瀛小子嚇得撒腿就跑,真是越活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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