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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暈下,柔順可憐的小蜻蜓,已給人剝光了衣衫,一身血汙。
布伯傷感的眸子,陡然燃燒了起來,他厲聲喝問:“誰做的?”
“我乾的!”苟費還沒來得及提好褲子,他毫不在意的邪淫著笑道:“廿四先生,您也想上嗎?”
郎新急自後用手捅了一下師弟腰眼,和顏悅色得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向布伯道:“廿四先生,我已經勸過我師弟不要碰她了。不過,師弟絕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他只是年輕貪玩,一時沒有把持得住──”
他的話未說完,“嗖”的一聲,感嘆之號,自布伯腰間暴出,急遽而至,“嗖”的一聲,勁風過處,那飛鏈鐵椎,又纏回到了布伯的腰間。
郎新只覺眼前血光一線,他身前的師弟苟費的腦袋,就變得稀巴爛,就像一個熟透了的五彩西瓜般,在烈日下爆裂,白色的腦漿、紅色的血液,濺了師兄郎新滿身滿臉。
這怵目驚心的一擊,委實令郎新震駭得呆如木雞。
“冷若霜就要趕來了,快把現場佈置妥當,”布伯吩咐了一句,他似再無繼續殺人之興致,他傷感立於窗前,望著外面夜空裡綿綿秋雨,手捂微疼的心口,多愁善感的呢喃道:“我布別離是一個傷感的人,我喜歡敗落的殘花、我喜歡半弦的鉤月、我喜歡悲傷的離歌、我喜歡捲刃的刀鋒,我喜歡未酬的烈血、我喜歡多劫的少女,我喜歡一切能使我傷感的事物,可是,你們這些俗人,為什麼?為什麼要破壞掉這傷感的一切呢?”
當布伯胸中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時,冷若霜的腦海裡,也泛起了無數個問號:
——當冷若霜青衣單劍、披星戴月趕到“流星花園”時,董流星董三爺正被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和一個體形嬌小的女子,一弓一刀圍攻正急;董小姐董紅綾給一個長耳少婦的雙叉,逼到角落裡,衣破發散,十分狼狽;還有一個駝背老者,在一旁掠陣。四個夜襲者,都蒙著面巾,地上橫七豎八,已經躺著不少傷口慘烈的死者和哼哼唧唧的傷者。
讓冷若霜起疑的是,那三名蒙面人,完全有能力和機會,三、五招內就解決掉董家父女,可是他們就是纏鬥而不下殺招;然而,冷若霜一趕到,三名蒙面人就各自虛晃一招,跳出圈外,發一聲喊,與掠陣的蒙面老者,縱身上樓,越牆而走。
好像他們四人,是故意等待冷若霜來救場似的。
冷若霜馬上追了下去,她想查個究竟。
夜空突然下起了毛毛雨,四個蒙面人,在巷子口分開,分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逃逸。
從他們撤退時發的那聲喊,冷若霜已經判定那個嬌小的如同一隻小鳥的女子,應是他們中的首領,若霜不管另外三個方向逃竄的蒙面人,只追趕那個雨中在民房和民房之間跳躍飛掠的小女子。
追著追著,一所矮簷下,陡地向她飛出一個“感嘆號”,那力有千鈞的大鐵椎,穿透雨幕,迎面轟然砸向疾馳中的冷若霜。
是誰?
冷若霜在心中,發出問號的同時,她的手上,也發出了“問號”!
???????
離別鉤!
劍尖彎曲成鉤狀的“離別鉤”,像一個發出問天問地疑問的“問號”,在風雨中,鎖住了迎面轟來的“感嘆號”——
!
隱藏在矮簷下的布伯,一擊不成,馬上逸走。
冷若霜緊追不捨,一直追著那個白髮青袍飛錐刺客,最後追到了彩戲師的窮窯。
——不好!
冷若霜心裡忽然警覺得暗呼一聲!
有血腥味!
她拔出了“問號”,她的“離別鉤”。
然後他看見了彩戲師倒在門檻處的屍體,接下來是胸毛茂密的朱四兩的、赤條條小蜻蜓的。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是這樣!
——我剛才離開的時候,三個夥伴還有說有笑好端端的?半個時辰的功夫,怎麼?
就在若霜在悲憤未幾之際,她就聽見了腳步聲。
兩個人,一男一女,老馬識途般的出現在現場,是穿著皮褲的汪風和盤著頭髮的章子怡。
二人似乎嚇了一大跳!
汪風手指冷若霜,不住的後退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殺了我們的鄰居!”
章子姨抓著汪風的皮帶,尖聲大叫:“不好啦!冷若霜行兇殺人啦——”
冷若霜百口莫辯,又急又怒,暗想:“這兩個男女,不是被熊東怖抓進牢房審查了嗎?怎麼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