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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殘懼,又一次睡著了……
——這次我見到了霜美人,她在雲霧裡踽踽獨行,我在後面呼喚她的暱稱,她恍若未聞,她一直往上走、一直往上走,好像要一直走上雲端裡去。
我怕她有危險,我追了上去,不知怎麼,我來到了一座萬丈高崖之上,霜美人背對著我,此時已經她站到了懸崖邊上,我心中大急,我高喊:“美人不要啊!”我衝了過去,我想一把抱住霜美人,哪知霜美人突然就消失了,她的發、她的衣、她的人,就這樣突然消失在空氣裡,我撲了個空,我的身體直
向
丈
底
落
熊東怖第三度驚醒。
驚醒後好一會,他定過神來,回想咀嚼著這三個噩夢,他得出一個讓自己都感到不安的結論:
——自己的大限要到了!
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凶兆!
大凶之兆!
“相爺怎麼說?”熊東怖撫摸著橫煉般躺在懷裡的**美尼,精疲力盡的問。
“父親受童貫那無能紙漿的拖累,現在賦閒在家,大權旁落,加上我大哥和父親他老人家又一向不是很和睦,這次恐怕……要我們自己獨立渡過難關了……”靜玥美尼趴在義父毛茸茸的胸膛上,聲音無限悲切的道。
“當初是相爺允諾我全力支援我上臺,我才敢反得孟老大,現在可好,相爺摞挑子不管、把我一個人丟在火焰山山口了?”熊東怖的情緒,又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義父,當初是玥兒在京城一眼看中喜歡了你的英雄氣概,才不惜和父親、大哥鬧翻,拒絕了‘小梁王’柴如歌的提親,離家出走,上山削髮為尼;父親因為此事,對你一直耿耿為懷,這次他能派‘褲衩’和‘劍帥’過來助你,已經是大出女兒的意料之外了。”靜玥美尼仰起芙蓉玉面,神色哀憐的道:
“更何況,現今父親已無實權,‘權力幫’的高層,都紛紛向我大哥靠攏,他老人家在這個時候,還能從座下不多的旁系高手裡抽調出‘四大惡人’來幫你渡過難關,已屬仁至義盡了。”
“不行!”熊東怖“虎”地站起,殺氣凜凜的道:‘我不能認輸,我馬上找你八哥跟夏侯攤牌談判!”
有宋以來,自太祖“杯酒釋兵權”起,朝廷為維護自身利益,就有意削減地方軍力,以免弱幹強枝、尾大不掉。
即便在“遼東”這等偏遠邊塞軍事要地,必須駐屯廂兵,也是要派遣信任的文官主掌大局,像督府蔡洌Ь褪遣特┨�Φ淖鈽《�櫻�砬材苷鞴噠降母嘸督�歟���鞫缺�恚�縵暮疃��唬�褪譴擁撞惚�隆⑼ü�嫡膠途�Γ�徊講腳郎�俠吹摹�
是以,熊東怖雖然頭上掛著“鎮東大將軍”的虛銜,但在軍權方面,若無夏侯二十一印鑑,亦不能貿然排程,而在頒令編制的文案上,亦受督府蔡洌У那V啤K�僑�咧�淶娜�Γ�牆睬篤膠餷一ハ嘀圃嫉摹�
熊東怖先去見蔡洌В�弧疤負穩菀住彼拇罌嶗粢浴按筧松硤逵許Α⒉槐慵�汀蔽�衫乖諏送餉媯�粵恕氨彰鷗�鋇男芏�婪⒆韃壞茫�揮邢熱ゼ�暮疃��弧�
夏侯二十一和他的“鎮東軍”軍隊,就駐札在“破婆坡”。
在“遼東”中,論官位、論職位、論地位,熊東怖都要比夏侯二十一高出一截。
可是,真正“鎮東軍”的軍力調動,卻掌握在夏侯二十一和他那幫子同宗同族的夏侯兄弟叔伯手中。
不過,以熊東怖的淫威聲勢,他不但私下練有精兵,而且身兼綠林道上“大風堂”大當家、黑道上“冷楓堡”堡主,向來在方圓八百里以內,都無人敢稍有拂逆。
李儀之巡察“遼東”以來,處處與熊東怖做對,熊東怖知道他是天子門生,只能暗中做些手腳,面上不敢去招惹他;夏侯二十一為人剛猛,手握重兵,但他有把柄落在熊東怖手裡,只能是受制於人。
熊東怖一進帥帳,一見面、一落座、一開口,就說道:“三七啊,我們認識多少年啦?”
夏侯二十一認真想了想,道:“要是從老龍頭與家兄大將軍聯兵痛擊蕭南燕於‘野狼店’那次戰役算起,我們已經認識十七年了。”
“十七年了。”熊東怖重複了一句,道:“這十七年來,於公於私,我熊二有沒有讓你為難過、委屈過、不痛快過?”
夏侯二十一又想了想,道:“除了家兄的事,二爺對我,得確比對別人,厚待得多了。”
“兄弟心知就好。”熊東怖道:“老哥哥今晚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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