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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犯人,或能將功贖罪,官復原職。
這個月當值的,是“刑部”三大巨頭之一、“天牢”總牢頭“活閻羅”索凌遲的兩位拜弟“天龍地虎”之一的雷地虎(參見《血饅頭》卷)。
這一個月對他來說,每一天都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全神戒備,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和倦怠。
不過,對於今天的雷二爺來說,再熬過今晚這個風雨之夜,就是交差的時日了,自已又有一個月的太平安寧而且舒適享樂的日子過了。
“刑部”三大巨頭,除了總司衙門的尚書“十殿閻君”閻羅王,另外兩位,在江湖上和公門中,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總牢頭“活閻羅”索凌遲,以及“六扇門”總捕頭“傲立蒼穹,護龍大高手”弓辰。
這兩人武功高絕,放眼天下,能在他們手下面前走出五十招之人,已寥寥可數。江湖上的黑白二道,無不賞二人幾分臉面。
這“刑部”大牢中,除三大巨頭之外,還有左右侍郎,左侍郎塗途,年老昏庸,不折不扣的是個虛架子,真正實權,大多都掌握在身為尚書大人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右侍郎閻羅爺手上。
此外,與索凌遲同一職務、卻不同一等級的,尚有三位牢頭,但身份比索總牢頭微低,比獄中其他司職又都高出一截來,一旦獄中要犯有所閃失,也將與總頭目同罪。
這三個牢頭、陳則、藍盔十九、黑寡婦,與閻羅爺、塗途一樣,當然也都是武林高手。(參見《山河社》卷)
“地牢”牢頭“死神”陳則,名氣僅次於索凌遲的一個厲害人物,長相斯文,用刑手段相當之毒辣,卻不近女色,坊間和同行中,多流傳此人有“短袖”之癖,近年來,隱約有蓋過索凌遲風頭的架勢;
“玄牢”牢頭藍盔十九,據說是西域人,樓蘭貴族後裔,容貌華貴,言行隱秘,機敏狡猾,作風辛辣,善使“十字劍”,一套“西洋劍”,所向披靡;
“黃牢”女牢頭黑寡婦,是索凌遲的情婦,善於用毒,善妒逞兇,手悍心狠,仗著有所凌遲撐腰,即使是幾位同一級別的同僚,也不太敢招惹她。
所以,“刑部”大牢,有這些高手在,就等於是銅牆鐵壁一般,慢說是人,就連一蒼蠅,也休想飛得進出。
然而,就在這場黃昏雨中,“刑部”大牢,卻走脫了一干臨近處決的死囚重犯!
第二章 馬後炮
大雨滂沱。
“刑部”大牢門前,十數名身穿黑紅兩色號坎兒的“地獄”守衛,正躲在雨簷下閒聊。
再有一個時辰,就到接班的時間了,站了一天的兄弟們,腰痠腿疼肚子叫,加上這樣的鬼天氣,都是叫苦不迭,若不是“刑部”當差每月能領到一份兒勉強可養活一家老小的月俸,誰願意受這個活罪?
“小雞,下了值你們幾個去我家喝一杯吧?你們老嫂子今晚給你們殺鵝。”一個皺紋滿臉、上了年紀的老獄卒靠在牆上,熱親的招呼幾個新人。
那幾個年輕人都歡喜的應著,其中一個雞眉鼠眼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黃叔,上會麻煩我嬸兒的事兒,有眉目了沒?”
老獄卒黃鼠狼吧嗒吧嗒嘴,道:“你嬸子給你問了幾家姑娘,人家父母都嫌棄咱們在‘刑部’做事的陰氣重、不安穩,又是不乾淨的底子,怕女兒嫁過來受罪……”
少年獄卒臉色一黯,嘆氣道:“過了年我都二十好幾了,年齡相仿的雷二哥,都是兩個娃兒的爹了,我卻還是光棍一條。”
黃鼠狼笑眯眯的安慰少年“小雞”道:“別愁,你嬸子倒是有一個遠房表侄女兒,待字閨中,好像歲數和你差不多,就是腿腳有些毛病,改天我讓你嬸兒去問一下。”
小雞高興的道:“瘸子也不打緊,能給俺洗衣做飯生娃就行。”
同僚們都笑,忽聽一陣急促但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大家抬頭看去,便見一行七人,轉過街角,直來到近前。
走在前面之人,披著“刑部”高階獄官正規的黑緞滾血紅絨邊披風,撐著竹骨傘,年約三十,細眉窄目,細皮白肉,表情陰沉,顯是足智多謀之輩,背後交叉斜掛兩把又長又薄的朴刀,頗有威勢。
黃鼠狼畢竟是“刑部”老人,打遠就看清楚來者是衙門裡最陰晴不定、高深莫測的副總牢頭“死神”陳則,他搶前一步,畢恭畢敬的拜禮道:“陳副總,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貴體違和請了病休在府中將養麼?”
陳則冷聲道:“太尉大人要連夜提審幾個要犯,我敢耽擱嗎?”
黃鼠狼忙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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