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部分(第3/4 頁)
安東野面對趙山河的時候,他的身邊也立時出現了兩個人,一左一右,掠入牢室,攙扶起辰沅。
他們是。兩人都是“大風堂”新一輩中的武功好手,只怕跟他們的帶頭大哥諸葛英,亦不逞多讓。(參見《臘八粥》卷第五章)
辰沅初以為是壞敵,大驚失色,王安東野人未回身,已神凝色定地道:“他們是我的‘關外’大風兄弟,諸三哥、葛五弟。”
辰沅一見兩個青年,一個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一個敦厚可愛,英俊淳樸,心中已生好感,忙招呼道:“哎呀,你們跟我弟弟源源很熟是吧?我那弟弟啊,從小就不愛讀書,老是愛和村子裡的大孩子打架。哎呀呀,你們哪個豬公子?哪位又是葛大俠呀?為什麼這麼多好記名字不叫,卻叫什麼豬三哥呢?令尊大人一定是農村養豬的吧?還有這位葛五弟……上面一定有四個哥哥姐姐吧?你媽媽好能生育呦……”
自從丈夫薩那才恩冤死“天牢”(參見《血饅頭》卷)後,辰沅便變得有些精神不振、神智不清,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身處兇險牢籠,竟仍一個勁兒漫說下去。
葛五常性格好,一面聽,一面敷衍著猛點頭,在這個成熟美麗的少婦孀寡面前,手腳無處安放,顯得十分靦腆害臊。
諸三綱脾氣毛躁,久聽不耐,直皺著嘴巴,皺著鼻子,皺著眼睛,皺著眉頭,表示出極為煩惡不理的神態。
安東野對趙山河微笑道:“這些天招待我這位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老姐,辛苦各位了。”
趙山河側著大頭、板著大臉,撂著一大把的大鬍子,操著大嗓門,道:“安東野?蔡八的‘黑水軍牢’居然沒整死你?”
安東野笑道:“趙山河?是你!”
趙山河叱道:“無禮!放肆!你是什麼狗屁東西,本王爺的名諱,可是你能叫出口的!?”
“操你孃的狗臭屁!”安東野笑面一改,猛然回罵道:“你這太平王爺,老子還瞧不上眼,少在老子面前發威裝屁!上一次北城兄手下慈悲放過你,若換作老子,你早死八百回了!”
趙山河氣得全身發顫,身嬌體貴如他,即使被人這樣衝撞辱罵過,當時就氣歪了鼻子。
“五行頭陀”卻搶身笑道:“令姐是不好招待,但手下的粗人,沒輕沒重,倒是讓他一個婦道人家大大的委屈了。”
一聽對方的話中暗指的“惡意”,知道來人不易相與,便拱手問道:“請教這位大師法號上下?”話“五行頭陀”道:“我和尊師雲老龍頭是好朋友哩,道上的朋友,都叫我‘五行頭陀’。”
安東野一聽,馬上長揖到地,恭聲道:“家師生前,常提及五行前輩,晚輩一直仍苦無機會向你參見呢!”
“五行頭陀”伸手在安東野肩上略略一扶,笑道:“賢侄不必多禮,咱們兩家算是世交故友了……”
第二十九章 花若憐
安東野與“五行頭陀”,兩個人正在敘舊,旁邊一個相貌堂堂的長袍瘦漢,卻抖動三咎長髯,冷笑插言道:“攀親附舊,暫且不忙於一時,我們還是先研究一下,安東野私自闖入王府重地、該當何罪的好!”
安東野虎目一轉,跟長袍長鬚漢子,對了一眼:“是趙總鏢頭?”
說實話,安東野的眼神,並不算很銳利,但趙日天給他一對,就有一種給山中老虎盯死了的恐慌感覺。
趙日天強打精神道:“怎樣?”
安東野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趙皇叔私自禁錮一個民間女子,又該當何罪?”
趙日天一怔,道:“這瘋女人,不是皇叔抓來的,也跟我們大家夥兒無關。”
安東野抓住對方語病,緊追不放的道:“那你剛才又說是王府重地?不關你們大夥兒的事,你們又來這裡廝混你媽個蛋啊?”
趙日天頓時為之語塞。
“這位小大姐是老夫請回來的。她弟弟辰源犯了法,我們‘金槍世家’的老少兄弟看不過眼,把她請來等待辰源出現給被害的金掌門和道上朋友們一個交待。”說話的老者,又胖又矮,精神飽滿,模樣很可愛,笑起來卻十分狡猾。
這老者這個時候,居然還懷淫淫地、色迷迷地看著王安東野,像是老眼昏花把張飛也似的猛漢安東野,誤看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般的鬼迷心竅。
安東野偏了偏頭,斜睨了這老人一眼,不屑的問道:“‘金槍無敵’龍傲天?”
那笑眯眯的老人,也偏了偏白花花的腦袋,道:“正是小老兒。”
安東野抱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