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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辰源本身,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暗中訓練了一大匹殺手、做為日後對自己的反撲尖刀??
楚羽迎著風,青衫獵獵飄動,眼見“青衣樓”在即,一艘獨木舟已截住他的座船,一人飛竄登上!
“屬下樑發,參見總樓主。”來人大禮參拜。
楚羽板著臉孔,點點頭。
這個“發昏章第十一”梁發,和另一名“財源滾滾”孫財,本是辰源挖掘的部屬,後來被楚羽收買羅織過來,幫助他訓練“青衣第二樓”一百零七名新鮮血液,兩人一向被楚羽信重。
但即使在自己最親信的部下面前,楚羽也力求做到不苟言笑,厲聲疾色,而且賞罰森嚴,令出如山。他曾經化名“楚戈寒”,在“鎮西軍”做過鋒將(參見《鳳凰臺》卷第一章),甚至軍法的重要性,一旦縱容,部下就沒大沒小不成規矩了,自己的命令執刑,就更無從談起了。
他自號“才高八斗,天下第九”,他所佩服的八個人裡,無不是諸如布青衣、蔡京這般天威難測、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人物。
據說有一次,樓子裡的護法何酒,酒後失德,強行睡了一名女屬下,布先生在痛心疾首聲色俱厲痛罵怒斥何護法之時,卻突然加以褒獎擢升,使下面的人,完全無法摸透這喜怒無常的領袖,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以及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說還有一次,蔡京在開懷大笑暢懷大醉時,突然毫無徵兆的揮刀砍下了斟酒獻寶者的貴賓人頭,庭前濺血七步,讓席間所有的人膽戰心驚,伏地不起。
楚羽就是想做這樣的梟雄,他也立志要做這樣的人物。
所以,他心裡即使再欣賞、再倚重梁發,在這個時候,他也擺出了威嚴的面孔。
他嚴厲的問道:“總樓和八座副樓的大局可穩定下來了?”
“是。”梁發只回答了一個字,卻是回答的一字千金。
第九章 終是誰使絃斷
“你說……”楚羽沉吟道:“辰源會不會仍留在我們‘青衣樓’的勢力範圍內?””絕然不會。”梁發道:‘屬下已經將‘青衣樓’範圍之內,每一塊石頭、每一片草皮,都翻過了,屬下確定,辰源已經逃離了我們的勢力控制範圍。”
“那麼,他有沒有可能……遁入我們一鄰之隔的的‘大風堂’?”楚羽似乎有意在考究面前這位重點才栽培的親信。
“也不可能。”梁發道:“孫副教官在‘七道街’鼓譟集結人馬,故佈疑陣,‘大風堂’還在提防我們襲擊,哪敢主動收降納叛、惹火上身?”
對於梁發的表現,楚羽覺得著分滿意。
但他並沒有把這種“滿意”
當然他並不把這種“滿意”掛在臉上,他仍舊沉住氣、板著臉、瞪著眼、皺著眉,擺出一副很不滿意的架勢。
只因為屬下一旦感覺出他滿意了,就會覺著自己做得足夠好了,就很有可能開始有不安分的想法,就容易取主上而代之。
像梁發、孫財這等新秀,只要假以時日,得以時勢,就很容易便會超越過自己,甚至萬一有個不慎,要取代自己,也未嘗沒有可能。
這樣有用的人才,用起來往往都很危險。
但是,就是要有這樣的得力能幹部屬,自己的勢力才能日益壯大,自己的組織才日漸有前途;反之,如果這樣的干將,萬一背叛了自己後果那也將是極可怕的。
任何時候,任何組織,家賊難防,內奸遠比外敵,更加可怕一萬倍!
“大風堂”的總老龍頭雲飛揚,是怎麼給“青衣樓”一步一步趕下臺的?那是因為他誤信了孟四海、唐月亮這兩個“青衣樓”的臥底,使“大風堂”一敗塗地、一蹶不振;而今安東野和雲端雖在力撐大局,但“大風堂”聲名、氣勢、地盤、兵力,可謂已遠不如三年前了。
至於眼前的辰源,為何遭至慘敗,生死未卜?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錯信誤認了自己!
臥底,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字眼。
外敵侵襲,管勝敗,都可以見招拆招,逐節反擊,甚至他在攻擊你之際,同時也會露出破綻讓你
有機可趁;
臥底則不是,他是由內腐蝕,這才是真正無可救藥的。他在暗處你在明面,在你對他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時候他突然竄出來暗算你,讓你措手不及,死不瞑目,措手不及。
楚羽不想走雲飛揚、辰源的老路、舊路,他暗暗咬牙,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時刻提防自己的重要手下,如果有必要,殺掉幾個有用露頭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