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部分(第3/4 頁)
紙孔,向屋子裡望過去,只見有一個豔麗女巫,坐在所有的白袍女巫中央,她的唇色鮮豔如血,乍看之下,姬北命只覺的她十分熟悉,但急迫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這白袍女巫一定是我新近見過的人,可是她究竟是誰呢?我又在哪裡見過她呢?
姬北命心裡愕了一愕,驚了一驚,那豔唇女巫,秋水如刀的眸子,竟往他那紙空中的眼球那裡,掃射了過來——
姬北命心中一凜,當時就覺著自己的眼珠,被對方的目光切割成四裂八瓣了,他眼睛一痛,灼如點選,他立即就離開了視窗,飛身掠上了屋簷,一下子就飛越兩幢瓦簷,躍到了另一座石院——
第八章 豔尼紅唇
這座石院,在“天巫宗”石塔的後面,破舊不堪,天色昏蒙,這石院子裡的石房,都是用石鎖緊緊鎖著的,靜悄悄的,半點聲音也沒有。
姬北命本待要離開,忽然聽到,一絲空洞的琴音傳了過來。姬北命立即像狸貓一般,躍了進去,飛越過幾間石房,落下身形來,辨別出那孤寂的琴聲,發自其中一座特別陳舊斑剝的石房。
就在姬北命落定下去要進屋一探究竟的時候,那孤寂而空洞的琴音,忽然之間,就停止了。
琴聲一停,這石院子裡,突然更加寂寞深遠。
我姬北命幾乎要這種蝕人傷心的寂靜和空曠,大聲叫出來,那琴聲,又微微響起,似遠似近,時遠時近。
姬北命此時此刻的身上每一分肌膚、每一個毛孔,都在感受著那幽幽的銀琴聲,他迅疾地穿過幾間普通破舊的石屋子,來到了那座體積小小的黑色石頭房子門前。
姬北命肯定這奇怪的琴音,是從這間小黑石頭房子之內傳出來的,他暗道:“不管怎樣,這下絕不讓你再溜掉了!”
暮色已濃,姬北命湊過眼目,往石屋裡面一張,只見石屋裡面,一盞青燈,燈旁有一個男子,身穿玄衣,臉色蠟黃,額角突出,他坐在琴案之旁,素手撫琴,安靜得就似一尊雕像。
那張古琴,陳舊漆黑,只有尾處,有發火焰一般的赤紅色。玄衣男子的琴韻,緩慢而古老,彷彿一個紅顏薄命的女子,在緩緩講述她的悽苦身世。
最令姬北命驚訝的是,石室內,還有一個美麗少女,流蘇雲袖,翩翩起舞。
姬北命血性男兒,本來最沒耐心看女人跳舞的,但是,如今他一看見那舞者,立時就給吸引住了——“左相府”也常有待客舞姬,身為“騰訊堂”總管的姬北命,也時常被逼無奈的參加一些“無聊之極”的歌舞酒宴應酬;但是,他從來也沒有看過這樣好看的舞、更沒見識過如此美麗的舞者。
那少女雲發高高梳起,耳垂至脖子敞肩,肌膚白得連白玉墜子戴上去,都看不見一般,玉頸修長而美好,更有一個大多數女子裡都難得一見的秀氣又高傲的鼻子,加上昂揚著的臉頰,以及高挑玲瓏的身姿,整個人兒,就像一頭高傲美豔的鳳凰,顧盼自麗,又像一個絕世的皇室宮主,攬鏡自許。
在古琴緩慢悠長的節拍裡,少女舞出輕盈如風靈的動作;而又在古琴末韻裡的干戈殺伐金鐵之聲裡,少女又似面對十萬雄雄獅鐵甲一般淡定威嚴而俯視無畏,她那修長如玉篦的手指,揮指處,時如行雲流水一般揮過,猶如指揮百萬鐵騎兵甲的“帥”字旗一展!
這起舞少女,是何許人也呢?
姬北命已看得怔怔出了神,他屏息窗外,似乎也不是因為怕屋子裡的人發現自己,而是唯恐驚擾了眼前這驚豔的一舞。
琴聲嘎然而止,那少女止舞,扭過身去問那撫琴男子道:“司徒,怎麼停了?妾正舞得的興起……”少女眼角含春,似嗔似怨,動人極了。
那一臉病容的玄服男子,赧然稽首,道:“主人贖罪,司徒方才一時心亂,錯彈了一個音調。”那少女臉上亦喜亦悲,盈盈地問道:“司徒,你還想著意洽的‘洛陽舊事’……對嗎?”
玄服男子的臉上,現出一種強抑憤憤的忍色來,他語音壓抑地道:“回稟主人,司徒實在是難忘當日的‘奪妻之恨’……”
少女莞爾一笑,幽幽地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又何苦呢……再說,明天就是沉老賊的壽辰了,到時候就是他壽終正寢的日子裡,你什麼恨、什麼怨,也都報了……”
窗外的姬北命,正聚精會神的想要繼續聽下去,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叫道:“姬北命!老北——你小姨子的死哪去了?”
這呼喊之人,尚在極遠之處,但呼喊之聲,依然能夠地傳入姬北命耳朵裡來,震得他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