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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肩膀,然後就置身事外的轉身走出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天色,然後好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很平常普通、卻又極特別古怪的話:
“小心啊!打雷嘍!下雨收衣服啊!”
而且,就在他突然喊出了那一聲看似全無意義的“小心啊!打雷嘍!下雨收衣服啊!”十二個字之後,“涼城客棧”樓下,突然生了好一些奇怪異常的事情——
——有一桌“山西”的老客,本來圍在一起飲了壺紅棗茶、吃了一屜豬肉餡包子之後,又一邊啃著沙瓤大西瓜、一邊在談天說地談笑風生,卻就在樓上拓拔東野傳來那一聲“小心啊!打雷嘍!下雨收衣服啊!”之後,這張桌子的四個“山西客”立即站了起來,匆匆付了賬,臨走時還看著青天白日急急的說道:“下雨了……要回家收衣服了……失陪、失陪……”
——還有一桌兩個吃吃喝喝海吃猛喝、帶著孝布穿著麻衣的“西川”客人,正低聲談論悄聲議論之際,忽聽拓拔東野“小心啊!打雷嘍!下雨收衣服啊!”十二字,也齊齊變色,並長身而起,且拋下一句:“對不住啊各位!天降大雨,家裡衣服未收,我們先走一步,再會,再會……”然後一頭扎進大太陽地裡,就這樣飛快的走了。
——另一桌子的五個“江南”書生,本來在呼盧喝雉、行酒猜令,而今一聽樓上拓拔東野發出那句“小心啊!打雷嘍!下雨收衣服啊!”長吟,這些書生忽然全都慌張立起,急急匆匆說了一句:“天公不作美,回家收衣服要緊,改日再聚,告辭,告辭。”然後一窩蜂的就走光了。
不僅這三桌客人,其它幾張桌子的客人裡,也有或者一兩人、或是兩三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忽然各自交代了一句,就匆匆離座而去,丟下滿屋子的客人,為之錯愕不已。
前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客棧裡莫名所以的的離開了約莫近三成的客人。
花十八花容一肅,冷笑道:“我們還是太低估對頭了,看來這些狗賊沒有全部動手。”
——拓拔東野樓上的一聲暗號,居然就在樓下酒客中出現有這麼多立即撤退的可疑人物,足見這一次對方的行動,遠比己方想像中的,要龐大、周密而且重視十倍。
然而,對方卻偏偏又在並無真正動手、勝負未知的情形下,突然就這樣全盤撤走,這點更讓花十八等人迷惑不解,匪夷所思,更何況座中仍然還有很多來歷不明、來路可疑的人,未知是敵是友。
在一旁的溫十七,卻醉醺醺的道:“他們來的人是比我們預想的要多得多,但貌似我們的朋友也不少,而且他們看起來,不但不中用,還很不團結。”
他這句話,是對著互不攙扶,向外艱難行步的“富貴集團”一堂主、六太保而言的。
傷傷傷傷傷傷傷,七個傷者、三對半敗將,滿腔痛楚滿目恨色的踉蹌往外走,倏地聽到梁煎炸一聲叱喝:“站住!”
七人陡然止步,他們臉上都現出尷尬不忿的神色。
他們都已負傷,都失去了還手的能力,看上去,“涼城客棧”臥虎藏龍,樓下的好手,只怕比樓上的女殺手更難惹難纏難鬥!
但他們隨即發現並警覺,梁廚子叱止的,並不是他們七人。
而是另一個穿著非常合體、非常光鮮、非常堂皇、非常富貴的錦衣玉冠佩劍豪客,他正趁客人們忙亂中倉促上下出入的節骨眼兒上,已悄悄的潛上了樓頭,而且就只差四級樓梯,他就已上了樓,但還是被一臉奸詐一肚子煎炸的梁煎炸,出言喝止住了他的舉步。
那錦衣豪客也不慌不忙,他右手把著鑲滿珍珠翡翠的劍柄,悠然轉身,他含笑問道:“大師傅您是在叫在下?”
梁煎炸不耐煩的喝叱道:“是誰讓你擅自上樓的?”
那錦衣豪客笑道:“怪了,我的房間就在樓上面,我回自己房間休息,難道還有錯嗎?”
梁煎炸半信半疑“哦”了一聲,小蝶眼珠機伶伶的一轉,便問道:“請問客官,您是住的第幾號房?一會兒小蝶好方便把洗腳水給您送過去。”
那錦衣豪客頓了一頓,笑道:“‘花’字十九號房。”
小蝶笑呵呵的應道:“原來是十九號房啊,就是住在十八號房隔壁的那一間啊?”
那豪客豪笑道:“正是。”
小蝶也陪著他的笑而笑道:“這樣呀——可惜啊,‘花’字號房只有十七間哎……真是可惜啊!”
那錦衣豪客一時笑不出來了,他怔了怔又笑道:“小妹妹利害,我得確不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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