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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嚴禁她外出,負責“照顧”孫小姐的言小眉、言小目、言小鼻、言小口、言小耳都受到了牽累和懲罰。
下雨石不顧一切,他獨闖“殭屍門”。
——他殺過“白僵”的言伯壽,殺過“綠僵”言伯祿,殺過“紫僵”言伯福,整個“殭屍門”,給他殺得人才凋謝,七零八落,“殭屍門”恨他入心、入肺、入骨、入髓;而今他竟然還敢獨闖“殭屍門”,要娶“殭屍門”門主的外孫女兒。
言少卿原先並不知道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搞得“殭屍門”氣勢凋零的就是自己的情郎下雨石。
當她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她跟下雨石的感覺都是一樣而且是一致的:
——太遲了。
他們已遲得不能再拔足出來;遲得已不能、也不懂得再去“仇恨”對方了。
下雨石帶著他的“風之嘆息”闖入“殭屍門”,他儘可能不傷人,到頭來,不傷人已無法前進的時候,他便儘可能只傷人,不殺人。
他終於闖入了“殭屍門”核心“堵怨堂”。
——可是言少卿卻剛剛偷逃出來,從後門要去“權力幫”找下雨石。
下雨石知曉這種情形,他幾乎要吐血。
下雨石開始覺得冥冥中若有天意,那麼這天意實在正玩弄著他。
他立刻趕回“權力幫”設在“湖南”境內的“豺澤”分堂,帶著他身負的五個傷疤。
但自動送上門來的言少卿,已落在“紅袍”厲殘陽的手裡。
那是一間鐵石打造一般的密室。
言少卿就被關在裡面,她與下雨石之間隔著一道鐵鎖門和一個紅袍禿頂老人。
少卿認識這個全身如烈火的老人,他叫厲殘陽,當年“褻婷峰”絕頂合圍擊殺獸父言伯案的“權力幫”三大高手中,他也是其中之一。(參見《殭屍王》卷第十一章)
“二公子已經知道你的事了。”這是厲殘陽跟下雨石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語音像在拉動一扇生了鏽的鐵柵門:“我可以告訴你,言少卿曾經是二公子棄掉的未婚妻。”
下雨石身上五處傷口都在痛。
他更痛的是心。
因為他看道眼少卿給打腫了半邊臉,淚流了滿臉,連頭髮也給扯落了幾綹,落在地上,但她沒有哭。
她強忍不哭。
哭和流淚畢竟是兩回事:有的人是流淚,不哭;有的人只哭,但沒有淚。當然也有人既流淚也哭泣。
懂事的少卿不想讓下雨石為她分心,她強忍著痛和驚嚇不哭出聲來。
下雨石一見言少卿,因為心太痛,所以還是分了心。
“二公子說,假如你對‘權力幫’還是忠心,你就在我面前,殺了她!”厲殘陽的顏面也像是蝕了的鐵:“你殺了她,二公子大人有大量,前事不究。”
下雨石斷然搖頭。
他知道厲殘陽是蔡鯈身邊的高手,他在內力、掌功的使用和研究,已達天下獨步的巔峰;但他還是搖頭拒絕。
“你不肯殺她?”厲殘陽帶著鐵腥味的笑道,“二公子果然猜得不錯:你有異心。”
“你不肯放她?”下雨石忍怒比忍痛還甚。
“我不但不放她,我還要殺了你。”厲殘陽道:“其實她今天落在我手上,而不是龔青衣的手中,她已夠幸運了。”
下雨石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因為在你儂我儂情意纏綿之際,他聽少卿跟她坦白過她痛苦恥辱的過去。
——在“閻羅塔”的地窖裡,“青衣”龔邪曾經夥同泯滅人倫的獸父言伯案輪流強暴了命運多舛的少卿。(參見《殭屍王》第八章)
下雨石不在乎少卿的不堪過去,他只要好好的照顧守護她的餘生,他只想用自己的全部,愛她到生命的彼此終結。
所以,他只說:“今天我必須帶她走。”。
“你沒有傷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何況你現下全身都是傷?”“紅袍”厲殘陽的語音比鐵還堅定:“算了吧,你在‘權力幫’的地位得來不易,同事一場,我就替你殺了她吧。”說著話他一手扯起軟倒在地上的言少卿。
下雨石怒叱:“厲紅袍,不許碰她!”
他出劍。
他的劍已與他心意合一,出劍的動作幾乎比他出劍的意識還先出劍。
厲殘陽卻似早已料中。
他高大的身形一轉,以一種大軍壓境,強者碎弱的氣勢,向下雨石擊出一掌。
他這麼一個大轉身,下雨石的那一劍,變成是刺向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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