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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殺掉滅口,不過密函還在。”
趙輕侯忽然奇怪的笑了笑:“這個人字很漂亮。”
冷若雅眼睛亮了:“大叔認識這個人的筆跡?他是誰?”
趙輕侯慢慢地伸出一根食指,指著自己的鼻頭:“就是我本人的筆跡。”
冷若雅像只小狐狸的盯著他,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看了十六遍,忽然問道:“你真的不是‘校長’?”
“不是。”趙輕侯回答這句話的時候,笑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冷若雅道:“有沒有人可能模仿大叔的筆跡?”
趙輕侯道:“有一個人。”
冷若雅眼睛又亮了:“這個人是誰?”
趙輕侯道:“夏侯鎮東。”
冷若雅道:“他看上去是一個忠厚的長者。”
趙輕侯大笑:“夏侯看上去忠厚老實,其實他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連我都被他耍過。”
冷若雅突然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趙輕侯犯難道:“一定要說?”
冷若雅舉了舉手裡的“相思刀”,凝眉瞋目,“嗷嗷”做聲,張牙舞爪,換了一副“母老虎”的“兇惡”誇張表情和動作。
趙輕侯馬上給予害怕的表情配合道:“上次朝會的時候,夏侯冒充我的筆跡,將我在‘京師’結交的名媛、貴婦、紅妓、舞娘,全都約到了我的侯府,我朝會結束一回到家裡,二三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擠滿了客廳,夫人小腰因為這件事三個月沒理我,半年沒和我同床。”
冷若雅“噗哧”笑道:“大叔那麼多相好的女人,你也是太風流。”
趙輕侯也尷尬的笑了:“那些女人中,有不少是風月場的才女,連她們都辨別不出書信的真假,由此可見,夏侯學我的筆跡,已可以假亂真。”
冷若雅眨眨眼睛道:“夏侯的武功好不好?”
趙輕侯:“據說他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刀槍不入’的橫練功夫。”
冷若雅收起笑容:“那不是很糟糕?”
趙輕侯苦笑:“更糟糕的是,這個人的臉皮和他的外門功夫一樣的厚。”
“鎮東軍”帥帳裡,清涼而寬敞。
夏侯皓月就坐在趙輕侯和冷若雅對面,他一口否認:“這些密函不是我寫的。”
然後他舉起包著紗布的右手,極其無辜的道:“我這不爭氣的爪子半月前拉硬弓的時候傷到了,根本不能提筆寫字,樞相可以為我作證。對了,老趙,你這個烏龜玩八蛋當時也在場啊!”
出了夏侯的帥帳,趙輕侯無奈的道:“看來夏侯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冷若雅眯著眼睛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問出線索來。”
趙輕侯道:“我們去問誰?”
冷若雅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他家門前有一棵結滿果子的果樹。”
——他們決定去找勘察現場的班主任,他們都覺著這個班捕頭好像隱瞞著什麼事情。
路過“叫島處”的時候,大公公童貫正在迴廊裡負手散步,幾個眼明手快的小太監左右伺候著。
趙輕侯老遠作揖道:“樞相金安。”
童貫手捻下頜幾根黃鬚,尖著嗓子笑吟吟的道:“侯爺客氣了。前陣子聽柴小王爺講,太保染了風寒,楚妃娘娘打發了太醫過去,侯爺抽時間也帶著小腰回京看看老爺子。”
趙輕侯禮道:“樞相提醒的是。”
童貫用一雙陰陽不定的眼睛,直視著面前的冷若雅,忽又笑了笑,道:“最近‘御史臺’那些書呆子硬骨頭,又彈劾我們軍方將領沉迷酒色、懈怠軍務,這個當口兒,侯爺切莫讓太后她老人家為難啊。”
趙輕侯連忙道:“輕侯謹記。”
童貫點點頭,揮揮手道:“本帥約了宇文大人和安大統領他們打馬球,侯爺請自便。”
路上,冷若雅撇嘴道:“這個老太監怎麼會有鬍鬚呢?”
趙輕侯道:“因為大公公進宮時,淨身沒有淨乾淨。”
冷若雅不解得問:“什麼意思?”
趙輕侯笑而不答。
走出一段路,冷若雅似乎悟到了什麼,胖嘟嘟的小臉飛紅。
老遠看到那顆長滿新鮮果子的果樹的時候,天色已黑,班主任卻不在家。
屋子裡有客人,還不止一個。
“洛陽”兵馬指揮使樹學題大馬金刀的坐在班主任的破宅子裡喝酒吃菜,就好現在自己家一樣的隨便。
班主任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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