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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鎮”已被暴軍重重包圍!
舟行早和幾個書生、僧侶提議:“綁我們出去見官,保全一鎮百姓。”
這個提議當場遭到了在場所有的人的強烈反對:
“這是什麼話!你把我們‘北涼鎮’的鄉親看成什麼人了?我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怕生怕死之輩嗎?”花十八紅著臉罵道。
“交出你們,公子明和葉屠城就會放過我們嗎?別痴人說夢話了?就看葉屠城的陣仗,擺明了是要屠城的!”溫十七打著酒嗝氣道。
“即使大家活下來,面對大家的還不是永無止境的壓迫和殘害,那般活法有意義嗎?”楊弋捷清澈的目光審視著大家。
“到了這步田地,我們大家已同在一條船上了,舟行早,你要是再說這種傷人的話,你自己去死好了!”血鳶尾氣鼓鼓的翻了臉,撒了潑,生了氣,兇了人,搞得“血河派”另外三個小夥伴尷尬的向被罵得愣在當場的義軍大首領舟行早搖手、陪笑、點頭、示歉。
看到大家的態度反應如此激烈,舟行早等人再也不好堅持。
鎮外的暴軍已經開始有十數個斥候兵出來喊話:
“鎮民聽著,交出刁民亂黨,自動投降者閤家免罪!”
“鎮上良民若協助抓拿欽犯者,大將軍必有重賞。
“受舟行早脅迫從賊者,若肯棄暗投明,朝廷定必寬大處理,不予追究!”
“……”
鎮上居民對官軍的喊話早已司空見慣,伏在路障後小心戒備,充耳不聞。
葉屠城看喊話示警不見收效,更加調集各路後續兵馬,築好外圍防事,排好陣仗,隨時準備攻進“北涼城”屠殺“亂民”。
鎮上青壯,也在舟行早、楊弋捷、冷若霜、花十八、溫十七等人的組織指揮之下,準備好長期抗禦的佈局陣地。
其中舟行早畢竟做過義軍大頭領,有著一定的軍事經驗,總指揮一職自然也就當仁不讓落到了他的頭上;而楊弋捷身為“大風堂”的十三當家,其帶來的二十幾名“紫貂堂”弟子,武功強橫,就成了民軍的中堅主要力量。
此外,墨小黑走南闖北,見識廣博,加之博覽群書,粗通陣法韜略,奇門遁甲,對民軍的佈陣埋伏,大有裨助。
姬北命年紀雖輕,但勝於沉穩持重,言簡意賅,能一舉抓住重點要害,補缺拾漏,自然非他莫屬。
被小夥伴們貼上“胸大無腦”標籤的血鳶尾,到底也是個冰雪聰明、心細如髮的女孩子,很多絕妙而安全的防守措施,都是由她和小紅突發奇想出來的。
做為絕對的第一高手,冷若霜以及花十八、溫十七等人也不閒著,各負責鎮子前後的警報前哨。
雖然大家做了萬全準備,傍晚時分還是出了事。
因為外界封鎖所日久,金掌櫃的糧倉和各家的米缸很快就空了,糧食成了當前最大的問題。
為了保障男人們能吃飽肚子有力氣對抗暴軍,小媳婦張漫玉帶著四十幾名婦女,到鎮外附近去挖掘野菜,不料卻遭埋伏,婦女們給弓箭手射殺十餘人,餘者盡被抓進軍營輪留淫暴。
第十章 百姓有拳頭、筆墨和志氣
張漫玉等三十幾個婦女,被暴軍綁在陣前當著全體鎮民的面,扒光衣服,輪流施暴,就連其中兩個年過六旬的老婆婆也未能倖免,獰笑聲喝痛哭聲響成一片。
路障後面的金誠武等人,眼睜睜看著親人女眷們被禽獸們輪流糟蹋,痛了心,更紅了眼,紛紛抄起鎬頭、鐮刀就要衝出拼命。
墨小黑、姬北命幾個頭腦清醒的首腦,用力地按住目呲欲裂的人們:“都不要妄動!看見對面的箭隊和炮陣了嗎?大家這樣出去只會白白送死!”
“小玉——”金掌櫃哭喊著兒媳婦的閨名,和一干鄉親捶打著沙包,無力的嚎啕大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冷若霜冷著面孔道:“溫先生,把鎮子裡的人都召集起來,我有話和大家說。”
很快,除了前後鎮口警戒的“大風堂”弟子和“北涼山”拳勇以及部分青壯外,鎮上所有的男女百姓都一傳十、十傳百的聚集到了“涼城客棧”樓下。
冷若霜青衣飛帶,站在高高的樓頭之上:
“我要提醒你們,戰爭是絕對殘酷到滅絕人性的。如果我們還形同散沙,葉屠城的暴軍前鋒就會攻陷我們的‘北涼城’,我們的男人和爹孃將會被像牲口一樣屠宰殺戮,我們的孩子和女人將會被如玩偶一般蹂躪淫辱;即使倖存下來的,也要給暴軍做苦役和軍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