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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墨呢?
冷墨握緊了他的“青鋒劍”,他準備衝出去,一面高呼示警,一面向街對過的舊日同門們發動攻擊。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件冰冷堅硬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心。
一柄刀,一把像蛇一樣,繫著長鏈的鞭刀!
一個比赤練蛇還惡毒的聲音,貼著他的脖子,一個字一個字地低聲:“別亂動好嗎?老孃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冷墨當即全身冰冷僵硬。
步履消無聲息來到自己身後,刀尖準確無誤對準自己致命要害的,正是赤練。
他已經完全不能動。
而就在這時,黑鴉揚鞭拍馬,駕馭載著灀衣的馬車已向迎面而來的隊伍衝過去。
趙輕侯坐下的“汗血寶馬”受到驚嚇,發出一聲驚嘶,向前盲目地竄出。
車內灀衣的琵琶裡,裝置著足以轟開一座城門的炸藥。
血刀不知何時已撲到街心,突然自扁擔裡中,拔出了口四尺七寸長的刀,向坐騎失控的趙輕侯身滾來。
與血刀同時行動的是羅剎,她那把小小小小的彎刀,輕巧而鋒利。
冷墨想要出手援救,赤練的鞭刀已經他死死逼住!
“殺手樓”行動配合得天衣無縫,趙輕侯已必死無疑——
健馬驚嘶,人群驚呼。
黑鴉的馬車已將鄧趙輕侯與他的子女部屬隔斷,灀衣投出琵琶在“飛雲騎”中心炸開了花,巨響中,斷肢碎肉,漫空飛舞。
馬上的百趙輕侯已變了顏色,提韁勒馬,但伏在地上的血刀的長刀已斬斷馬蹄。
羅剎的彎刀跟著斬出,刀光如雪,長虹般劈下。
身經百戰的趙輕侯,清嘯一聲,人已自馬鞍上衝天飛起。只聽風聲急響,光芒閃動,羅剎的彎刀恰巧擦著他犀牛皮戰靴足底飛過。
然而,血刀的血刀,自下而上,直斬而至,氣勢驚人。
爆炸聲中,趙堯和趙舜兩條人影已分一左一右,夾住了黑鴉。兩個孿生兄弟心意相通,一貼近黑鴉左肩,一貼近黑鴉右肩,兩人同時拔劍。
黑鴉倏然出手,雙手按在兩兄弟的手背上,趙氏兩位公子雖同時握住劍鞘,卻拔不出劍來。
但這兩人畢竟是將門之子,反應也快到極點,既不吃驚,亦不叱喝,兩人彷彿心靈相通,動作一致,空著的手,同時已扣住黑鴉左右肩上。
這一剎那間,黑鴉要不受制於人,只有放手,但只要一放手,這兩兄弟就可以出劍!
車廂裡的灀衣立刻出手,她左手“碎夢蕭”點向哥哥趙堯後腦,右手“碎心琴”向弟弟趙舜當頭砸下,一心二用,銳不可當。
灀衣的馬車與飛雲衛護住的小轎僅七步之隔,灀衣身形飛起的時候,小轎深掩的簾子突然飛出一柄長槍——
——一柄長一丈三尺三寸七分,重七十九斤七兩三錢的紅纓大鐵槍。
槍尖是純鋼,槍桿也是純鋼。槍尖若是刺在人身上,固然必死無疑,就算槍桿打在人身上,也得嘔血五斗。
所以,灀衣當即放棄對趙氏兄弟的偷襲,在空中一個急翻,險之又險的躲過這凌空一槍!
小轎之內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很美、很害羞,只要有男人多看她幾眼,她就會臉紅。她雪白的衣服。既沒有打扮,也沒有首飾,卻美得如一彎新月,美得令人全身發燙,美得令人心跳。
有一種女孩子就像是精美的瓷器一樣,只能遠遠地欣賞,輕輕地捧著,只要有一點兒粗心大意,她就會碎了。
這女孩就正是屬於這一類無疑。
灀衣簡直不敢置信,眼前這秀秀美美的小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擲出那柄大鐵槍。
“七十二飛雲衛”從大爆炸中回過神來,紛紛呵斥道:“保護三小姐!快!”
——她竟是趙輕侯的小女兒趙禹!
遠處的趙輕侯已經岌岌可危,血刀與羅剎兩把刀,已然形成了絕殺之勢。
然後,血刀就和羅剎出人意外地相繼栽到在地。
男的口溢黑血,女的嘴吐白沫,二人挺了幾挺,雙雙橫死街頭。
不遠處的面鋪,“鍋貼”在烙板上冒著熱氣,“蛋衣湯”在鐵鍋裡冒著油花,“女兒紅”在罈子內飄著酒香,四個相貌酷似的小姑娘在案子後擠眉弄眼繃著小臉吐著舌頭。
三姐飛花擠眉自誇:“本姑娘烹製的‘蛋衣湯’加‘酥單虹’簡直是天下一絕啊!”
二姐飄雪弄眼爭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