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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春柳下,冷若霜像一杆筆直的長槍,面無表情的釘立在影子裡,一動不動,目光裡有些悽豔和落寞,好似整個人就是樹的一部分、都是夜的一部分。
若霜能站著的時候,她絕不會坐著。她最怕的就是懶惰。
甬路盡頭是一間燈火搖曳的石屋,香肩半裸的冷若顏,披散著秀髮,撩開裙襬,一條雪白的腿踩在板凳上,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搖著骰盅,正與三、四個五大三粗的家將縱情豪賭。
若顏能群歡的時候,絕不獨處。她最怕的就是寂寞。
相府最高的建築“清靜閣”的樓頂,簫聲淒涼,一襲白衣的冷若芊坐在輪椅上,對著夜空一輪皎月吹奏斷腸之音,風吹髮帶,方圓一動一靜盡收耳畔眼底,高處不勝寒。
若芊能獨處的時候,絕不群歡。她最怕的就是人多。
憑藉著自己的感知,辰源準確的掌握到了“涼城四美”的方位,但他還是感應不到自己那位同夥的位置,這個時候的辰源,不免有些小小的緊張。
李綱慈愛的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儀之,去書房把宗澤將軍上次送給為父的那副‘象牙’骨牌拿來,為父陪北城先生與大公子玩幾把,冷重啊,你也來搭把手。”
老爺子今晚的興致頗高,另外的三人倒也頗為配合,幾把牌下來,李綱身前的銀票和稅銀子堆得像小山似的,惹得老人滿臉紅光,豪笑連聲。
門生冷重陪笑道:“老師今天手氣好得緊,再賭下去,學生恐怕是要砸鍋賣鐵、傾家蕩產啦!”
李綱聞言笑意更濃:“舒克說笑了,大賭傷身,小賭怡情,消遣罷了。”
辰源心頭一震!他手裡的“骨牌”都險些掉在地上。
——舒克?!
——難道這個李剛身邊最信任的學生,就是柴如歌所說的內應接頭人?!
冷重若無其事的笑著解釋道:“大公子,晚生冷重,字‘舒克’,當年大公子隨布相在‘鳳凰臺’與‘大風堂’雲端大小姐交惡,晚生還有幸做了一回和事佬,未知大公子可否尚存印象?”(參見《鳳凰臺》卷第九章)
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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