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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柴如歌迎著冷若雅的身形疾進,兩個人的對決在間不容髮的距離內展開,氣勢最盛。
然後,冷若雅向後退卻,表面似乎給柴如歌以逸待勞的氣勢所壓倒,但轉眼間柴如歌的氣勢煙消雲散,退的反而變成了柴如歌。
柴如歌一退三丈,背脊緊貼在書房的後牆上,再也無路可退。
這一進一退,兩個人對戰的距離自始至終未超過三尺,而兩個人的手腳乃至四肢每一個關節都在閃電般快速地射出各自的暗器……
然後,柴如歌在間不容髮之際又閃電般飛昇,衝破書房的天窗躍上飛簷。廳外星光下,不斷閃現出暗器對決暗器的星星點點的火花,目不暇接,命懸一線,驚險萬狀……
最後,對決的二人驟然停歇,暗器跌落飛簷青瓦上的細碎聲音,仍然延續了許久方才停止。
“刀呢?”唐雲問:“他們始終沒有出刀?”
柳生寒與童貫答:“沒有。”
他們始終沒出刀,不管是冷若雅的‘相思刀’,還是柴如歌的‘小樓一夜聽春雨’。”
靜止。
對決的兩個青年男女相對靜立。
“三姑娘的風鈴都用盡了,”柴如歌羞澀的地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而我還有最後一片葉子,你輸了。”
激戰過後的他,依舊保持著風度翩翩,眉宇間更隱隱含著一種獨步天下的霸氣。他兩顆修長手指夾著以一枚金葉子,隔著三寸距離遙指冷若雅的頸下。
冷若雅無奈的笑:“小王爺果然富可敵國,你贏了。”
方才這一戰是柴如歌平生之最驚險的一戰,他勝得僥倖,這片金葉子也是他最後一枚暗器。
柴如歌唇角浮出一個微笑:“承讓,那就勞煩三姑娘的朋友柳生公子,放開樞相大人吧!”
柳生寒冷冷地盯著他的臉:“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的……下一次,我希望大家誰都不要給誰留下機會。”
柴如歌黯然道:“當然。令兄辰源大公子手上,還欠著郭伯一條命(參見《霸王命》卷第八章)。”說到這裡,柴如歌垂下了手,神色蕭瑟。
柳生寒嘆息著提了茶几上的包裹,跟冷若雅迅速退走。
二人一走,童貫就恢復了原有的那種獨霸天下的氣勢,與剛才被柳生寒制住時的惶恐無能判若兩人。
柴如歌向他只望了一眼,已經給他那種匕首般鋒銳的目光壓制住,不得不低下頭去,默默地露出一個謙恭的微笑。
童貫目視著柴如歌的臉,高亢尖利地道:“小王爺方才並沒有盡全力麼?”他的眉目如刀,似乎要把柴如歌埋伏在微笑下面的真實想法挖掘出來。
柴如歌沉吟著想了想,驀地露齒一笑,“的確,小王沒有盡全力。義父不也是故意隱藏武功,假裝示弱被柳生所擒麼?”
童貫刀眉一挑,雙手重重地拂了一下錦袍的下襬,旋身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似乎馬上便要發難、發怒、發作。
柴如歌向童貫身前邁了半步,趨身低聲道:“如果小王真的留住對方,或者跟對方拼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話,豈不是將義父的妙計破壞掉了?”
童貫吐出一口積鬱的長氣道:“好,小王爺連我的計劃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看來,這‘富貴集團’,咱家大可以放手交給你去打理了。”他語音裡似乎十分失望,卻隱約又有著十二分的欣慰。
柴如歌垂首道:“義父一石數鳥,算無遺策,小王萬不及一。”
童貫猛然抬眼,兩個人,一老一少,都是“富貴集團”裡心機深沉的高手。四目相對之間,彼此都無法隱瞞自己的心事。
所以,他們各自將目光迅速轉開……
太傅府。
八角樓上,夜雨聽聲。
“二十年前,朝廷黨爭激烈,時年我出任‘禮部’左侍郎,蒙聖上欽點,做了當年恩科大考的主考官。”布青衣把那顆“骷髏蓋”握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撫摸著。
柳生寒與冷若雅就站在桌前,沉默地看著布先生。
“開考之前,我暗中將試題兜售給應屆考生裡的富家子弟,除了收取數量不等財物外,我還讓他們簽了保密書,我從而籌集了一大筆巨資,而這筆贓銀,也成了我日後建立‘青衣樓’基礎資金。”布青衣繼續道,兩個年輕人接著聽,他們不明白布先生為何要選在這個時候自爆舊醜。
“當時經我之手花錢買題中舉的考生,多大兩千六百餘人,分佈極廣,安徽、山東兩省的考生最多,當年自狀元、榜眼、探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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