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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哥哥所要講的閻王第三次出手。”冷北城放下粥碗,神情格外嚴峻的道;“這件事雖然只在殺手界的高階殺手群之間小範圍流傳,並未被證明屬實,但哥哥確信是有此事。
哥哥的父輩老僕‘拔蘿蔔,露意思’畢家鎖(參見《大風旗》卷第六章)當年原是‘殺手樓’的雜役,他曾經目睹了閻王的師父、就是‘殺手樓’的上任樓主,‘青龍會’‘殺人王’屠斬訓練殺手的整個殘酷過程。
當時閻王和同一年入門的師兄弟每人分一把刀子被關在一個大鐵屋子裡,屠斬放話只准有一個人活著出來。當時閻王拿著刀子,只護住自己,絕不主動先攻擊別人。他不動手,在亂鬥中目標就不顯著那麼明顯,就可以留存精力和體力,對付向他侵襲的人。”
“聰明。”冷若芊讚道:“所以,最後只有他走出鐵房子。”
“那一年,他成了屠斬唯一的徒弟。此後的十三年裡,屠斬每年都收一大群徒弟,經過血鬥後,每年都會剩下一名弟子。十四年下來,總共有十四名出類拔萃的門徒,其中一個就是閻王,而當時,‘殺手樓’裡,名氣最大、要價最高的頭牌殺手卻是第十四年的冠軍,代號為‘冷墨’的一個年輕人。”
“這個人的名字,丫頭也有耳聞,據聞冷墨當時的名頭極響,簡直已可直追他的師父屠斬,而第一代的閻王那時還是藉藉無名之輩。”冷若芊道。
“然後,屠斬就命令十四名門人兩兩互相刺殺,直到另一方死亡為止。”冷北城接著道。
若芊輕“啊”一聲:“屠斬果然歹毒,那些徒弟,就真的聽他的話互相殘殺嗎?”
冷北城道:“屠斬的話,他們焉敢不聽?更何況,就算自己不動手,被分在一組的同伴也會先下毒手。所以這十四個殺手只好向各自選定的同門目標下殺手,而與閻王分在同一組的,很不幸是同門中戰力最強的小師弟冷墨……”
冷若芊道:“可是死的卻是冷墨,活下來的是閻王。”
冷北城道:“閻王當晚就潛入冷墨的家裡,先捉住了冷墨的新婚妻子宋可人,可是冷墨同時也抓到了閻王的老父親閻西山。這一來,師兄弟兩人手上各扣住對方一名至親為人質,兩下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冷若芊冷笑道:“挾持家人,這算哪門子英雄好漢的光明行徑?”
冷北城喝道:“殺手從來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更不需要什麼光明磊落!”見若芊嬌軀一顫,想是嚇到丫頭了,他急忙語氣一緩,繼續講道:
“二人當場同意交換人質,閻王一救回老父,冷墨一搶回嬌妻,兩人就同時向對方的家人身上痛下殺手,以令對手分心救護時有機可乘。所不同的是,閻王早已下了決心犧牲掉老父閻西山,對冷墨刺向父親的‘青鋒劍’毫不阻攔回救,只顧揮刀斬死冷墨的妻子宋可人。
冷墨心愛嬌妻,心痛神分,就在這剎瞬之間,閻王猛下殺手,格殺冷墨勝出。”
冷若芊微微嘆氣:“可他也失去了父親……”
“不過事後,有一件事情卻很蹊蹺,冷墨和他妻子宋可人的屍體都不翼而飛……”
冷若芊揚眉:“或許他們還活著……”
冷北城道:“十四名殺手的七場比試,勝出存活下來的就是閻王、北殺、羅剎、黑鴉、赤練、灀衣、血刀,而其中,表現最狠、最出色的閻王,被屠斬認命為了第二任‘殺手樓’樓主。”
聽完七個殺手的故事,冷若芊目放窗外沉沉夜色,良久不語……
第九章 夜,未央
夜未央。
午夜簫聲,傾盡了不平與寂寞。
這是一管古簫。
竹管上斑斑點點,如美人淚,如硃砂血。
風雪客棧,簫聲斷腸。
一直以來,冷若芊都認為簫是這個世界上最哀傷的樂器,而簫聲,是這人世間最憂傷的音樂。
冷若芊吹奏的是一首幽怨的曲子。
一曲過後,肝腸寸斷。
冷北城濃濃的的眉頭一時展不開來,他憐惜的望著女孩兒:“小小年紀,怎麼盡喜歡這種悽傷,寂寥的傷感曲調啊!”
“因為聽來心寂寞。”冷若芊小小聲的說。
“哦——”冷北城輕“哦”了一聲,儘管他心懸著這小女孩兒,但,若芊畢竟有一天要長大,那個“朝天門”上跳崖全貞德少女,如今越發的憂鬱。
冷北城還是諄諄教導:“若芊,你心事太重,殺氣也太重,閒暇的時候別奏太過哀怨的曲子,對摧毀心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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