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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可是要做仁主明君的天子,你們想,大哥會把你們這些知道我所有不光彩過去的傢伙,留在這個世上嗎?”
“老大,你、你、你好狠——”
“大哥,兄弟們可都是跟了二十幾年啊!”
“大當家,我們兄弟對得起你啊!”
”您就這樣對待您的救命恩人和肝膽兄弟嗎?你於心何忍??”
“罷了!算我們十兄弟瞎了狗眼、跟錯了人!”
“熊二,兄弟們在十八層地獄等你!”
“忘恩負義!不得好死!”
“若有來世,咱還跟著大哥一起打天下!”
“熊老二,動手吧!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哈哈哈……”
“東北八大犢子和四大神獸”十兄弟懊悔的懊悔、哀嚎的哀嚎、不甘的不甘、捶胸的捶胸、頓足的頓足、怒吼的怒吼、咒罵的咒罵、起誓的起誓、豪言的豪言、蒼笑的蒼笑,亂成了一鍋粥。
看著垂死無力的兄弟們,熊東怖只悲天憫人地沉聲說了三個字:
“全殺了!”
這殺人取命的血腥命令,溫和輕柔得像是跟情人甜言蜜語的一句耳邊的情話。
熊東怖只管下命令,不管動手殺人。
——他現在已經是老大,做老大的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多出力而落惡名的事情,不必自己親自動手。
動手進行殺戮的是一臉陰怖、等待哭忍許久的布伯。
布伯兩手操著血淋淋的菜刀,從挨著他最近的第一個大塊頭開始片肉、剁骨,滿身、滿臉血點子,一路向酒席最外面的一個大塊頭砍過來——
飯桌上,血肉紛飛,這些好漢的腸子、肚子,一堆堆攪在一起,已分不清楚誰是誰的,這些悍將的肉塊、骨節,在刀光血雨裡亂飛,也分不明白誰是誰的。
十兄弟誤食了“臘八粥”裡的“軟骨散”,他們空有一身本事,卻絲毫不能動彈,他們只能眼睜睜的任由布伯這個對殺戮比對愛人更深情的“外來人”,任意、肆意對他們宰割”和分解。
布伯兩把雪亮渴血的菜刀,瘋狂的舞動下,直把十條大漢,切割肢解得一塊塊、一片片、一條條、一絲絲的,就算他們仍能活著,也保證分不出哪一根肉絲是別人的、哪一根肉絲是自己身上的。
——曾經名震“遼東”、威懾中原的“東北八大犢子和四大神獸”、狂獅十大悍將,就這樣死了。他們沒有死於兩軍對壘、金戈鐵馬的戰場,卻死在了他們老大給他們準備的“臘八粥”飯桌上。
熊東怖一面欣賞布伯的殺戮,一面在桌上繼續用飯,且吃得津津有味,這飯菜當然都經過他的兩名心腹郎新與苟費,嚴密、嚴格檢驗試查後,才放到熊二爺面前的。
一邊吃,熊東怖還問侍立在身後的郎新與苟費:“你們知不知道,二爺為什麼要送他們上路?”
郎新和苟費,一個搖頭,另一個擺尾,都回:“弟子不知。”
熊東怖揩了揩光禿禿、禿亮亮、亮油油、油光光的額頂,耐心的解釋給他們聽:“你們這些人,跟了二爺二十多數年,手底下都有了一班死黨,他們在’狂獅堂‘的勢力,早已坐大,現在他們又狗膽包天的跟尉遲北這些外系首領打得火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日後我要是一個不防,就會落了個孟老大的下場,不殺光他們,二爺睡不著覺啊!”
郎新和苟費乍聽熊二爺這句話,心裡和手心、腳心裡,都冒了冷汗。
飯桌上,一臉陰怖的布伯,仍在興高采烈的進行著尸解工作,忙得不亦樂乎。
熊東怖酒足飯飽,行出“狂獅堂”的時候,裡面的血腥味,早已隨風傳出數里開外,熊二爺順著花園的碎石甬道,漫無目的的信步閒遊。
可是他的腳步聲,卻驚動了正在梅樹下卿卿我我、親親密密的兩個青年男女。
這對情侶伸過頭來,想看看到底走來的是什麼人,卻瞧見了熊東怖。
“二哥!”二人都慌忙地站起身來,那英氣勃勃、肩頭蹲著一隻紫貂的男子恭敬的喚道,他腰畔隨隨便便插著一把無鞘的長劍。
女孩兒粉嫩如蝴蝶,稚氣的眼睛只是眨了眨,微微向熊東怖襝衽一禮。
熊東怖也沒說什麼,只是跟他們隨意風趣的聊了幾句,才原路返回他的“狂獅堂”。
回來路上,熊東怖心裡,不住的盤算著——
——這小白臉是十三當家楊弋捷,是三爺安東野一力培植、聰敏忠心的心腹。老龍頭雲飛揚在世時,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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