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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天生膽小的生物。
忽聽遠處又傳來那鬼哭神號的曝聲,元曲打了個哆嗦,不禁試探的問:“菊花姐,那是狼嚎?”
菊花搖頭道:“不是。”
元曲又問道:“那是犬吠?”
菊花又搖頭道:“也不是。”
宋詞問道:“想必是猿猴叫了?”
菊花還是搖頭道:“更不是。”
宋詞又問道:“那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怪聲?豬?牛?馬?驢子?孫亞斌?”
菊花連連搖頭道:“都不是。”
唐詩冷笑道:“總不會是人在笑吧!”
“說對了,是人在笑,”暗影裡的菊花嘶聲道:“是人,是死了的人在笑。”
“哈哈!”唐詩生硬的勉強笑道:“你嚇唬我們啊!死了的人怎麼會笑?!”宋詞跟元曲,心中也是一陣發毛。
“我沒開玩笑,我說的說真的。”菊花幽幽一嘆,道:“每到月圓之月,就會有殭屍在笑,對著月亮在笑。”
“啊……”三婢頓時臉青唇白。
就聽菊花又往窗外一指,聲音暗啞的道:“看,它們又來了……”
宋詞全身發抖,偎在窗下,不敢去看。唐詩和元曲,一個壯著膽、一個捂著眼,直身轉首,順著菊花慘白露骨的手指方向看過去——
——青色的圓月下,一隻白色的殭屍,從荒野四合的迷霧裡,雙臂平身,身體僵直,一蹦一跳的向野地中心躍來。
那隻殭屍非男非女,獠牙外露,在清月下,對著月亮,不時的發出尖銳而詭異的鬼笑,一聲比一聲悽怨,一次比一次淒厲。
“鬧……鬧鬼了……”唐詩跟元曲只覺一陣暈眩,抱在一起,整夜再不敢望窗外看。
吃早飯的時候,冷若顏問花牡丹因何與沉中俠反目成仇,花牡丹給出了兩個相當可信的理由:
首先,沉中俠通敵賣國;
在過去的幾年裡,沉中俠幾次三番的帶著大將和高手,來“溫柔鄉”與“契丹”、“党項”、“女真”等外族的密探間諜會面,出賣情報,商議聯兵結盟,裡應外合,瓜分“大宋”。
——就算他背叛上級、出賣朋友、構害兄弟、殘殺部下、拋棄妻兒,我都可以不管,但他如果把國家民族,都斷送到蠻族夷寇手裡,大好山河烏煙瘴氣,黎民百姓慘受茶毒,我可不能不管!
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對國家大義,民族大氣,我還是有的!
另外,沉中俠對我不忠。
她不光將我身邊的姐姐妹妹軟磨硬上都淫了一個遍,就連還未成年的梔子都給姦汙了,同樣也沒有放過。
——他在江湖上、官場中到處留情,我是早有風聞的,但而今他連我的姐妹都給侵佔,我絕對不能放過他!
花牡丹明白沉中俠一定不會娶她的。
沉中俠是有原配夫人的,他的夫人“天蠱娘娘”上官腰舞,不但是名門望族,在武林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兩人早年更有一個女兒,在荒年走失;到後來,因為沉中俠升官發達之後,桃花處處,夫妻兩人更是貌合神離,分居兩地,多年已不在一起。
然而,兩人始終保有名分,更何況,沉中俠之所以榮升發跡,開始都因這個有世家底子的女人力保薦舉,才有今日。
“金尉遲、銀宇文、玉司馬、帛上官”,這是唐宋以來官運最盛的四大富貴之家(參見《刀劍笑》卷第八章),沉中俠絕不至於因為花牡丹一個“野女子”、而不惜與“上官”家為敵。
對於這一點,花牡丹不但心知肚明,而且也很有自知之明。
沉中俠噬人不吐骨頭,他一生都很有女人運,所以,就算“天蠱娘娘”上官腰舞與他異離分居了,但都並不憎恨他,時不時的還會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他在逃亡落難的時候,最不顧一切收留、盡力維護他的,還是那些曾與他有一夕情緣的女子,韓五娘、韓飛燕母女,溫宛兒,工藤美燻,王巍,藍鳳凰,莫不如此。
“溫柔鄉”的女人們,知道了沉中俠通敵賣國的秘密之後,沉中俠就決定派死心塌地效命自己的情人女保鏢“毒美人”藍鳳凰,除掉這些“累贅”。
可惜的是,藍鳳凰還沒有得手,卻被沉中俠的合作伙伴、“青龍會”大佬“毒王”唐少毒殺,而這時,認清了沉中俠真面目的花牡丹,也終於醒悟,她和她的姐妹們決定,如果沉中俠真的再來“萬花谷”挖掘金藏,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按照以前的狀況,沉中俠每次如常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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