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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鴿。
鴿子一直都豢養在她的房間裡,雞犬升天那晚僥倖未死,花牡丹遙望信鴿遠去,似充滿了寄望和期望。
——她放信鴿給誰?難道是“大理”王段興智?還是以前的舊恩主“康王”趙構?
儘管大家聚在一起,儘管眾人加倍小心,第七夜,還是出了事。
出了人命。
死了人。
有人死了。
出事的時候,血鳶尾正和梅花在廚房裡燒菜,為大家準備夜宵。雞鴨鵝都被毒斃死盡,幸好菜園裡還種了大量且多種的新鮮時令蔬菜,除了“肉食動物”四更,其她正在減肥瘦身的女孩子,更喜歡吃素。
出事的時候,其他人在做什麼?
花牡丹如常給“花神”上香。
膀大腰圓的菊花在柴房劈柴生火,芍藥在後院拔菜,虞美人在庭間洗衣服,四更抄刀持盾在門口巡邏,母愛氾濫的宋詞在給小不棄講《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唐詩跟元曲在陪著姑娘說話,蘭花在內間和梔子做伴。
事情發生的時候,血鳶尾正跟美廚娘梅花學切菜。
梅花似乎心事重重,她的菜刀很快利,忽然間,“吱”了一聲,她分了一下神,右手丟下了菜刀在砧板上,發出“咣噹”的一聲響。
血鳶尾趕緊去看視她:“梅花姐,你怎麼了?”
梅花搖搖頭,臉色蒼白,然後血鳶尾註意到她左手指給鋒利的菜刀切了一記口子,正冒著成細串的血珠子。
血鳶尾見了,心疼的責備道:“梅花姐,你怎麼這麼的不小心!”
梅花神不守舍的強笑道:“小尾巴姑娘,不要緊,我沒事的。”
血鳶尾不同意的道:“萬一傷口感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在這裡等著,先別做事了,我去我的行囊裡找‘金創藥’給你,等我啊!”
梅花點點頭,嘴裡卻道:“真的不礙事的,小尾巴姑娘你不用管我。”
血鳶尾還是去拿藥了,她拿了“金刨藥”,很快就回到了廚房。她一進入廚房,就給眼前的景像給鎮住了、嚇呆了!
廚房裡並沒有外人,仍然只有廚娘梅花自己一個人。
——血鳶尾看到梅花的時候,梅花正在用雪亮的菜刀,一刀刀切、剁、砍、片她自己身上的肉!
她全身都是血,以及零零碎碎的肉條,她身上幾乎已沒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完整肌肉。她一面目光遲鈍吶吶自語,一面中邪似的在冷靜麻木的剖解切割自己,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的,一點也不顧藉,一點也不疼痛。
好像那些鮮血淋漓的肉骨,不是屬於她自己似的。
血鳶尾再膽子大,也被眼前這怵目驚心的場景嚇得驚呼尖叫——
她一驚叫,冷若顏等人自然聽到,趕到。
但當她們手執兵刃趕過來的時侯,梅花全身已被自己砍剁得七零八落,面目模糊,徹底沒得救了。
冷若顏斷定梅花不是死於他殺,她是自殺死的,驚心動魄的自殺死的。
梅花的死,震動人心,更挫動軍心。
大家一時之間,都失去了鬥志,都失去了勇氣,只剩下恐懼,只剩下恐慌。
她們恐懼的是,她們的對手居然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負責打掃的桃花跟荷花兩姐妹是神秘離奇失蹤的,而廚娘梅花更是自己瘋狂的砍殺自己,好似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
敵人的可怕,看來不止來自外面,也來自大家的身體裡面。
——心裡。
漫漫長夜,茫茫荒谷。
那個看不見的隱形敵人,就如同黑夜,以形的黑色大網,漸漸籠罩住了“花屋”裡的女人們。
四更一口咬定他們的的敵人,只怕不是人,多半是索命的冤魂女鬼!
人並不怕,只要是人,只怕對方不是人。
大家怕的是鬼。
怕什麼就來什麼,第八天的晚上,又見鬼了!
第八章 鬼吹燈
這次見鬼的是懷了身孕的虞美人。
她當時躲在床上的被窩裡,她雙手用力的抓住了被角,扯到唇下,用牙使勁的咬著。
她在被裡的身子是**的,沒著寸樓,她習慣裸著身體睡。她在大床上,瞪大了眼睛。那是一雙眼瞳黑而亮的大眼睛,充滿了驚懼。
她就在驚懼的張望中,床頭的燭火突然滅了,在一陣陰風吹動了後院門,門扉“吱呀”作響後,她看到了一幕詭奇已極的情景:
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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