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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已歿,只作最後一奏的決絕。令舟行早聽了忍不住鼻子裡先微微一酸,幾乎要在琴聲裡落下淚來。
“辰沅姐姐。”舟行早只覺著對方像一個鄰家大姐姐般可親,他感到自己眼睛裡揉了沙子般生硬地難受,餘下的話都哽在喉嚨裡說不出,只怕一不小心先把眼淚勾了出來。
“小兄弟,你是我家源弟的江湖朋友吧?你來遲了,他出去做事了……”辰沅姑娘微笑著道,聲音說不出的悽婉動聽。
“快、快讓大公子他們回來!法場內外重重埋伏,死囚是假的,真的薩那才恩,在‘天牢’裡不堪酷刑折磨,已經自盡了……”舟行早抬起了手,緩緩伸展開包袱,露出裡面那顆帶血的頭顱,血已經幹了,在頭顱上留下暗紫色的汙痕。
“姐姐,‘天牢’裡有個叫‘火流星’的人,要我送姐夫的首級出來,他也已經犧牲了——”舟行早扭轉頭,不敢去看那姐姐哀婉欲死的容色。
琴聲一頓,曲調馬上變得破碎不堪,無以為繼,可撫琴的辰沅姑娘並未站起來,她臉上仍有鎮定的微笑,她只是音有些顫抖低聲吩咐了一句:“靈兒,放火花訊號,通知大公子取消行動,才恩……已經安全回家了……”
胡靈兒難過的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辰沅姑娘臉上始終帶著那讓人看了心疼的笑容,她換了一身白衣素縞,雙手捧著亡夫的首級,低低的嗚咽著……
舟行早守在小閣門外,想著心事,不知道他的心絃,觸動到了什麼,他忽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好似自言自語的道:“人家是才喪夫君的新寡姐姐,我怎麼能有喜歡上她的齷蹉念頭?熊神啊熊神,你還是不是人?”
一淺二深,兩急一緩,三道青色煙花,沖天而起——
“撤!”伏在“風雨飄香樓”樓頂的辰源,在天空中煙花的映襯下,神色悲憤的向身邊的柳舒逸,揮手下令!
緊接著,無數條青色的人影,從暗巷、樓牌、鬧市、街邊、人從等各處,消無聲息而又錯落有序的,徐徐退走——
刑場四周都有佩刀的金衣衛士,在看守巡戈靠牆的背風處,還擺著一張公房用的長案和一張鋪著大紅布的交椅。
監斬官“六扇門”新任總捕頭“傲立蒼穹,護龍大高手”弓辰,是一位年且三十,長身玉立,頭戴鷹形面具遮擋住五官的的神秘人物。
他此刻正對著盤踞在一旁那條臥而不僵的大蛇“鬼見愁”索凌遲,冷笑道:“看官們都走了,看來小柴王爺這臺戲,是白布置了?”
索凌遲“嘿嘿”一笑:“柴如歌后院起火,親姐姐安琪兒郡主私逃‘東瀛’,他此刻正在皇上那兒請罪呢,哪裡還顧得上這裡?”
“這個‘替死鬼’是誰?”弓辰用尖削的下巴,指了指刑場中心,紅衣劊子手鬼頭刀下、跪等臨決、披頭撒散發的死囚。
“他就是在李師師家鄰球場‘山河社’,醉打當今皇上和高太尉的安東野。”索凌遲故作神秘的俯身低聲笑道。
“所以,”弓辰“鷹神”面具掃過刑場四周暗藏兵刃的洶湧人群,吸了一口氣道:“今天我們的觀眾,不止一批;我們還要把這臺戲,繼續唱下去——”
午時三顆即到,索凌遲眯起了蛇眼:“好戲,才剛剛開始——”
(卷終)
第一章 我騎過龍……
這次,恐怕,誰也救不了他了!
大禍!
彌天大禍!
安東野在“京師第一名妓”李師師鄰家球社中大醉,乘著酒興,一頓炮拳飛腳,將微服尋歡的當今天子和殿帥太尉高俅,打成了豬頭三!
這是滔天大罪!!
抄家滅門的死罪!!!!
事情的起因,要從十那個傍晚的一次“爭吵”說起——
那日的起燈時分,“大風堂”的兩位主要在京領袖,雲端與安東野,在是否援助“青衣樓”劫“天牢”、解救辰源大公子的姐夫薩那才恩這一問題上,有了分歧,起了爭執。
——三東家安東野是極力主張出兵相助的,他的理由有二:
一,這是修復兩家舊怨、重歸於好,聯手共同對付“權力幫”跟“富貴集團”的最好契機,“大風堂”不應錯過良機;
二,“大風堂”創立之初,本就是除暴安良為宗旨、扶弱驅強為己任,如今坐視柴如歌跟“刑部”的一干貪官酷吏,罔顧國法,枉殺良民、為非作歹,就是違背堂口俠義初衷,愧對大龍頭在天之靈!
——大小姐雲端權力反對插手“青衣樓”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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