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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冰涼了吧?他們已經死了……死了,就代表什麼生前的財富和榮耀,全部沒有了……我要活著……
——我不能死!
商歌舞面無表情,高高坐在虎皮交椅上,他在做著劇烈而又激烈的思想鬥爭,在兩大鏢局和“權力幫”刀客這三方百餘雙眼睛的注視下,他的“紅巾刀”,始終沒有出鞘。
舟行早淡淡的道:“怎麼?您是不是怕了?還是老了?十五年前,‘蛇山’一戰,您商歌舞名動天下,入贅相府,成為權相的乘龍快婿,與當今聖上成為連襟,坐上‘權力幫’八大刀王的頭把金交椅,成就‘京師第一刀客‘的美名,現在想想,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風光啊!”
商歌舞眼睛如毒蛇般,盯視著滔滔不覺的舟行早,目光在怨毒之餘,竟也有了微微的追憶的感動。
“可惜啊!”舟行早長嘆一聲,話鋒一轉:“自古名將如美人,最怕人間見白頭。那些光輝事蹟,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些光輝歲月,已經長江滾滾東入海、一去不復返了!”
商歌舞握刀的手,微微的發出顫抖,他青筋暴露的粗壯脖子上,鮮紅的絲巾,跳躍的更加激烈。
但,他始終沒有拔刀。
他在忍。
“商歌舞,你老了!您該退休在家抱娃娃了!你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再在江湖上廝殺爭雄了!”舟行早雙臂一展,指著身旁左右的姬北命、墨小黑、血鳶尾和四更,對商歌舞逼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自有人才出,什麼‘八大刀王’?什麼‘京師第一刀客’?都老黃曆了!該翻篇了!現在的‘京師’,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您,懂了嗎?”
所有的人,都幾乎以為“紅巾刀王”商歌舞會拔刀,就連商歌舞自己,也都在胸中怒火,燃燒到沸點的時刻,忍不住就要拔刀——
但,就在他一刻,那個人淡如菊的青衣鄰家女子的麗容和倩影,再一次浮現在了商歌舞的心頭和腦海……
不!
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能拔刀!我不能死!她,還在“家”裡,守著一盞孤燈,望眼欲穿的等著我回去吃飯……
想到這裡,商歌舞一點怒氣和怒火也沒有了,所有的憤色和恨意,在一瞬間,都煙消雲散,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手扶著刀,聲音保持威嚴的問道:“你們不是‘長風鏢局’和尉遲北請來的?”
“不算是,”舟行早道:“尉遲北是‘大風堂’已故云飛揚大龍頭的記名弟子,如今雲老爺子仙逝了,安東野安三爺犯了國法,在邊關服刑,雲端大小姐又在月初急匆匆趕回‘關東’總堂、調解她的兩位師兄孟東堂大當家和熊東怖二當家日益激化的矛盾,‘大風堂’在‘京師’沒人主持了,一盤散沙;
不過,‘大風堂’沒人了,就不代表‘長風鏢局’跟尉遲鏢頭,就可以任憑趙日天那種勢利小人任意吞併和欺凌,我們‘騰訊堂’十三道旋風還在!”
“騰訊堂”五人中唯一的女孩子血鳶尾,上前一步,輕描淡寫的道:“李相爺念在跟雲大龍頭生前,有過一段香火之情,得知趙日天邀請了貴幫的‘三大刀王’,趕來‘三道街’砸‘長風鏢局’的場子,就打發我們兄妹五個,在吃晚飯之前,過來看一下。”
商歌舞慍色道:“貴上這一看不要緊,本幫就死了兩位刀王!”
舟行早看了看血泊中的屍體,又回首望了望站在身後遠處街邊、等候訊息的“長風鏢局”一眾男女,才轉身面向商歌舞,道:“兩位刀王雖然不幸犧牲,但卻至少有二十七個人,可以因他們的死,而活下去,更何況,如果他們早先肯化戾氣為祥和、化干戈為玉帛的話,他們本來也不必死!”
商歌舞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只可惜,我們兄弟就算答應不找‘長風鏢局’的麻煩,也沒有用。”
舟行早道:“此話怎講?”
商歌舞道:“因為,還有一個人,絕隊不會答應。”
舟行早道:“誰?”
商歌舞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吐的道:“當朝太師蔡相!”
“蔡元長嗎?”舟行早居然道:“他不同意的話,你不妨叫他來找我。”
商歌舞心裡一緊,道:“去哪裡去找你?”
舟行早冷淡的目光,忽然飄向遠處的一片梅林,過了良久,才嗅嗅鼻子,緩緩而道:“汴京城內,‘青螺小園’裡,青螺小姐的火鍋,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已開了……”
說完這句話,舟行早和他的夥伴們,就轉身回行,在和等候在街邊的尉遲北等人碰頭後,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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