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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北命面無表情的道:“說不好,瞎說。”
洛正熙冷笑道:“既然話不投機,我們就刀上見真章吧!”
他的“獨臂刀”突然出鞘,剎那間已斬出十七刀,刀風如破竹,刀光如閃電,只見滿天刀光如大雪繽紛,令人根本就無法分辨他的出刀方位。
姬北命也根本不想分辨,也不想閃避,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
洛正熙十七刀斬出,姬北命竟連動都沒有動,洛正熙的刀一發即收,十七刀都被迫成了虛招,他突然一滑步,已到了姬北命身後。他已算準了這方位正是姬北命的死角,即使武功再出神入化的武林高手,也無法在死角中出手。
洛正熙一刀斬出,這第十八刀,虛招已變成實招,刀光閃電般斬向姬北命的脊背。
只聽“哧”的一聲,刀鋒已入肉!
洛正熙甚至可以感覺到刀鋒在磨擦著對方的骨頭,但就在這時,他赫然發現,就在他招式已用老的那一剎那間,姬北命竟突然半轉身,“釋刀”已無聲無息地刺了過來,就像是個溫柔的鄰家少女,將一朵野外採債來的鮮花,慢慢地插入花瓶中一樣,將刀鋒慢慢地刺入他的胸膛。
洛正熙的臉色變了,用力拔刀,刀鋒顯然已披對方的背骨給夾住。
他甚至連痛苦都沒有感覺到,已覺得胸膛上一陣寒冷。
然後,他整個人就突然全部冷透。
鮮血紅花般濺射出來,洛正熙彷彿又回到了最初出道的“北涼鎮”(參見《胭脂淚》卷),又看見了“涼城客棧”門前的那米陽光、那九文錢、那碗熱氣騰騰的豆花、雙雙眼角那顆欲滴未滴的胭脂淚……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鼓足勇氣會去問那個俏麗冷豔的豆花娘:“你眼角上的胭脂淚好吃嗎?”
紅巾刀王”商歌舞霍然站起,然後又坐下,他的臉上,已全無血色。
他突然覺得想嘔、想吐。
——陪自己來替趙日天和“金獅鏢局”兩位“刀王”,轉眼之間,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權力幫”屹立“京師”半甲子,何嘗有過此等挫敗?!
舟行早凝視著商歌舞,冷冷道:“商刀王,是不是還要問過您的‘紅巾刀’?”
商歌舞慢慢地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脖子上鮮紅的絲巾,在風中飛躍,迎著他粗豪重髭的紅彤彤臉膛。
用無數敵人的鮮血染成的紅絲巾,象徵著勇氣、榮耀、以及必勝的信念。
第四章 青螺
舟行早道:“你的刀呢?年前,小舟與洛刀王‘刀劍笑’一決,被‘青龍會’的邪徒鑽了‘皇宮’的空子(參見《刀劍笑》卷),未決出勝負;今日若能與‘京師第一刀客’商刀王以武會友,也算彌補了舊日之憾,請拔刀!”
商歌舞的雙拳緊握,他盯著舟行早腰畔那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鋼劍”,三九寒天,他的額頭,一滴一滴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我真的要拔刀嗎?
——我都多久沒有拔刀了?我上次拔刀,還是在兩年半前、在“梁王府”與安天命那場比試吧?
——自從我做了蔡相的女婿、自從我成為了“京師第一刀客”,我就很少有親自出刀的機會了,有了地位、有了名氣,就會有無數的下人和手下,替我出手教訓、剷除那些妨礙到我、或者找我麻煩的敵人,我真的好久沒有親自出手了……
——我鬥得過他嗎?我的刀會有他的劍快嗎?兩年半前與安天命一戰,我用了全力,勉強和安天命比個平手,可是,安天命在不久之前,就死在面前這個年輕人快劍之下(參見《琉璃月》卷)的啊?他的“屠佛刀”都不是他快劍的對手?我的“紅巾刀”呢?
——兩年半沒有參加非生即死的實戰,我的刀法還會不會有以前那麼嫻熟?我的身手會不會生疏了?我的刀,會不會鏽住了……
——如果我拔刀,贏了,只不過是替趙日天那個小人找回了場子;可是如果我敗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紅巾刀王’、什麼‘京師第一刀客’,這些美譽,將統統與我無關了,我會被相父嫌棄、會被同門嘲笑、璇兒會冷落我、親朋會疏遠我、還有她,那個人淡如菊的鄰家女子,也不會再把我當做大英雄一樣崇拜、敬仰、依賴、喜愛了吧……
——如果我失去了權勢、失去了相父的信賴、失去了她,我活著,那還有什麼意義?
——死?是不是很可怕?我今年才三十八歲,正值壯年,我為什麼要去死?額,洛老五和蕭老八的屍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