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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戳著趙日天錚明瓦亮的大腦門,破口罵道:“賊你媽個瓜皮!驢不日的二球!哈慫,黑皮啵死呆棍,匿你娘個錘子!喊你麻痺?兇你媽爛板子,你個瓜逼!”
趙日天當時就被一頓完全聽不懂的“陝罵”給罵懵逼了,他穩了穩心神,驅趕走眼前滿天的小星星,縱聲狂笑,道:“罷了,老子就先打發了你這個小王八蛋,再收拾複姓尉遲的!”
笑聲中,他掌中的“日天劍”,一招“毒蛇吐信”,已毒蛇般刺出,直刺四更的心口。
四更雙手一分,左手大盾,右手長刀,他居然不避不閃,連眼睛都沒有霎一霎。
只聽“錚”的一聲,趙日天手裡的“日天劍”,已刺到了四更的心口!
但,那柄精鋼打造的“日天劍”,說什麼再也刺不進去半分。趙日天猛然醒悟道:“小豆丁你衣服裡穿著護心軟甲?!”
然而,他醒悟的太晚了!
四更“嘿嘿”賊笑一聲,他跳起來,純鋼大盾一個“泰山壓頂”,簡單、直接、粗暴的猛砸了下來!
趙日天躲避不迭,慌忙舉劍去封巨盾——
“轟——”
突然間,所有的動作全都停頓,連呼吸都似乎已完全停頓。
剎那間,這一戰已然結束!
趙日天趙總鏢頭被大盾震得昏倒在雪街上,他手下的鏢頭和鏢師們,在呆愕片刻之後,才在豬頭賬房包師爺的喝罵下,七手八腳的將昏迷不醒的總鏢頭拖了回來。
四更看著他們搶人,尚顯幼稚的臉上,依舊笑嘻嘻的,只不過一雙眼睛裡,競似帶著極冷酷的譏消之意。
大街之上,狂風突起,從很遠的地方吹過來,風中還帶著城外遠山上的冰碴粒子,打在人們的臉頰上,有一種微疼的痛灼感。
“金獅鏢局”的包師爺和那些鏢頭、鏢師、趟子手們,並感覺不到那種痛灼,他們只覺得自己的掌心在冒汗,總鏢頭的突然被對方一個半大毛孩子砸昏,使得這些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大爺們,心情一下子冰到了谷底。
舟行早一直沒去看剛才四更與趙日天的打鬥,他凝視著商歌舞,淡淡地道:“商刀王,您是否同意兩家鏢局化敵為友、化干戈為玉帛?”
商歌舞還未表示,虎座之旁的“玩命刀王”蕭張突然縱身出去,厲聲道:“問過了趙日天的‘日天劍’,你們還得再問問我這‘雁翎刀’肯不肯答應!”
舟行早未待表態,他左旁一個黑漆漆的消瘦少年,慢慢地走出來,道:“那就由我墨小黑來問吧。”
蕭張道:“你就是好打不平的墨小黑(參見《血鳶尾》卷)?”
那黑痩少年道:“哪裡不平,我就喜歡踩踩。”
然後,他的手一伸,掌中就多了一柄通體墨黑的古劍。
蕭張冷笑一聲,道:“好!小爺今天就要砍掉你這條專門好踩不平的狗腿子!”
他身形半轉,“雁翎刀”一招“力劈華山”,已帶著凌厲的勁風,急削這白衣人的左肩。
墨小黑居然也不避不閃不躲不讓,他掌中“墨劍”,以一招“華山不約”,急削蕭張的右肩。
然而,蕭張的武功,卻顯然不是趙日天之流所能比得上的,他明明招式已用老,突然轉身錯步,刀鋒反轉,由“力劈華山”式,突然變為“夜叉探海”式,刀光如匹練般,反撩墨小黑的肋下。
哪知墨小黑也緊跟著見招拆招,由“華山不約”,變為“大海也不約”!
墨小黑出手雖然慢了半拍,但蕭張若不變招,縱然能將對方立斃刀下,自己也萬萬逃不開小黑的這開腸破肚的意見!
墨小黑不要命,蕭張可還是不想玩命的!
——曾幾何時,那個拼命三郎的玩命刀客,拼起命來,也是不要命的,當年為了保護老大談笑脫險,他在萬丈懸崖邊上,一人一刀獨拼“三十六派”的殺手,那是何等的玩命;然而,在被權相蔡京用重金美女招募到“權力幫”旗下之後,吃慣了山珍海味、穿慣了綾羅綢緞、用慣了金銀珠寶、玩慣了嬌娥佳麗,曾經的“玩命”蕭張,漸漸失去了玩命的勇氣和膽量。
人,一旦變得安逸,就難免變得開始怕死起來。
蕭張一刀削出時,他已先防到了對方這一招,他突然清嘯一聲,振臂而起,凌空翻身,揮刀一招“五馬分屍”,刺向墨小黑的右肩。
這一招他以上凌下,佔盡先機,墨小黑全身,都似已在他刀風籠罩下,非但無法變招,連躲閃退讓也都無法做到。
意外的是,墨小黑根本不躲不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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