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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送到老三那兒去。”
“二爺是親自將衣食送去軍牢的?”辰源再問。
“當然不是,”熊東怖理所當然他說:“我是吩咐‘鳥弓兔狗’四殺將代為送去的。”
“二爺就沒有設法探監?”辰源追問。
熊東怖臉色當時變得極度不好看,梁少兔馬上接過話去:“我們問過談獵心談大人,要想看視,先得督府衙門簽發牌票,才能探犯。我也託人到督府衙門求準,衙門裡的蔡大人說安東野是欽命要犯,要上稟‘太尉府’才能議定,不能照開。後來容大人他們告訴我,這件事不易辦,也不宜辦……”
“所以……你們就沒辦下去嘍?”辰源眉睫間,都透露著齒冷和譏諷。
“是……”唐小鳥補充了一句:“‘談何容易’四位大人說,這樣反生對安東野也不大好。”
辰源忽而冷笑:“三爺還坐在‘雪狼堂’三當家的金交椅的時候,諒你們也不敢這樣直呼他的名諱吧?真要有本事,就在一個好漢落難的時候還是以一個英雄來待他。古來俠義之上,相交不問貴賤,英雄毋論出處,而今三爺不幸歷牢獄之劫,尚未論罪定刑,你們這些‘自己人’,都膽敢一一直呼其名了,想一想,還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鳥弓兔狗”四殺將頓時面生愧色,低下頭去。
“哼哼……也許這樣攏攏老三的性子,也是好的,”熊東怖冷漠的道:“讓安東野在裡面去靜一靜也好。這些年,他對堂口裡的兄弟姐妹,可是幹了不少糊塗的錯事。”
——呵呵,人生如鏡,既能照人,又能鑑己,早先你行為不端,現在連“自家人”都開始翻起舊賬來了!安東野啊安東野,你還是真的到了末路絕境,毫無有來的末鏡。
第十章 寞鏡
熊東怖擺出一副雷打不動、鐵石心腸,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勢,辰源乾咳一聲,將憂鬱的目光,投向在座的另外一位當家人:“七嫂。”
朱七七那一對黑白分明的長眼,轉掃過來,就像兩道冷鋒一樣,口氣淡漠的應道:“不敢當。”
辰源額前的那縷長髮,遮擋在眼、唇上,他垂著眸,始終沒跟朱七七的眼神對視過:“就熊二爺所說的三爺德行有虧、對不住堂口裡兄弟姐妹,辰源想請教七七姑娘一件事……”
“別拐彎抹角的了,直說好了!”朱七七狠狠地、很恨的道:“不錯,我是跟三爺安東野睡過了!那怎麼樣?我跟四爺諸葛老夫子那死鬼也睡過了,那又怎麼樣?我少年守寡,高興跟誰睡就跟誰睡,別人管不著……”
說這話,她忽然抽泣起來,就像一個抵受不住寒冷天氣的乞丐孤女,她把圓潤的臉埋到手心裡,哽咽道“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你們欺負我是個長夜寂寞的小寡婦,夥同強要了我的身子,貪得無厭,我顧全九泉之下小怒的名聲臉面,不逆來順受、我又能怎樣……”她語音哀切得又像喪了新偶:
“該死的安東野……他跟我睡,又誘迫我跟別人睡……一個年輕的寡婦,在堂口裡每天日夜被一大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包圍著,要想生存下去,就得不停的跟不同的男人睡,等睡夠了、睡爛了,就沒有男人要再睡了,哈哈哈哈……”
辰源忽然打斷朱七七放任淒涼的笑聲,他道:“七姑娘笑完了沒?”
朱七七改用一對豔冶的眼,盯啄著面前這個俊逸的年輕人,道:“完了。”
辰源單刀直入地問道:“三爺是用迷藥來**七姑娘你的?”
朱七七一怔,嘴角一撇:“那倒沒有。”
辰源問道:“他點了你的穴道、然後強暴了你?”
朱七七“嘿”地發一聲笑,然後搖頭。
辰源問道:“他誆騙你,說會娶你進門、與你成婚?”
“他?”朱七七帶著淚花的大眼,笑了:“我朱七七即使改嫁,也不會會嫁給那個心中沒有女人、只有堂口和兄弟的臭男人!”
“好,”辰源道:“他沒軟禁你,沒強迫你、沒誆騙你,你跟他一個壯男你情我願的睡過幾覺,那有什麼好委屈、好哭訴的?”
朱七七一愕,隨即冷笑道:“但我本是他的嫂子。就為這一點,安東野他的罪孽,就是跳進‘長白天池’,一輩子也休想洗清。”
“誰知道你們這個覺是怎麼睡的,反而三爺現在牢中,無法對質。不管他有沒有睡過你、上過你,反正他有你們這些見死不救的好同門,死了也是活該的。”辰源話裡有話的道:“對了,七姑娘先夫彭怒先生跟諸葛老夫子不也是結拜兄弟嗎,你們兩個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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